聽完的李世民卻是心頭一跳,追問道:「有無仔細查看那些女子!」
「眾將士自不會違反軍紀!」安興貴鼓著牛眼,肅著臉不悅道。
「那就是沒有?若我沒記錯,定禪山在安興坊!」李世民厲斥道,「爾等無半點警醒?!」
「需何警醒,皆是手無寸鐵之力的弱女子,我等怎能肆意欺辱!」
安興貴本就覺丟臉,現今還被個毛頭小子責怪更覺恥辱,心頭罵道:不就是帶兵打過幾回勝仗,竟這般狂妄,老子征戰沙場時,你還在舔尿片子呢!
「二弟何必這般急色,不過是逃了幾個弱女子,抓回來便是!」李建成見他竟和老將硬剛,心頭一喜,欲趁機拉攏。
一旁擦汗的李綱動作猛然頓住,頭狠狠磕在大殿上,哆嗦道:「傍晚的癘風女子便是現身於定禪山不遠處,那山上從前似有個癘人坊。」
李淵驟然起身,一時間,太極殿上,鴉雀無聲,眾人被汗浸濕的衣衫透出陣陣透心的寒涼。
半刻鐘後,長安城全城戒嚴,巡邏士兵皆蒙面,腰間除了掛魚袋,還有個裝酒精的羊皮囊。
翌日,東方泛白,晨鼓驟響。
上工的、經商的、求學的……都聚在坊門口等著開門放行。片刻後,晨鼓已絕,安興坊四麵坊門仍舊緊閉。
「別耽誤老娘生意,快放行!」
「張二娃,又睡過頭了?快開門!」
「二哥哥,狗蛋上學要遲了!」
坊門口喧譁不已,足足鬧了半盞茶的功夫,一蒙麵皮甲士兵才立於坊門的樓閣上,朝下頭的眾人喊道:
「大伙兒稍安勿躁,昨夜有女賊流竄入安興坊,請大伙兒即刻歸家,緊閉門窗,不得收留陌生女子!我等已著手排查,抓出賊人後,自會開啟坊門!」
聽罷,坊門口的眾人皆變了臉色,疾行的疾行,收攤的收攤,連營生的商鋪都瞬時關了門窗,畢竟經歷過大隋的「演練」,百姓們避禍最是拿手。
因而,他們皆沒有瞧見,卯時有一行人裹得嚴嚴實實,頭戴冪羅,從坊門側門入內,飛速行至莫婤所在的癘人坊。
「坊主,宮裡來人了!」
通傳的小丫鬟一路驚呼,老遠便聽見的黎坊主,忙罩上冪籬,迎了出來。
此行十來人,除了宮中派出的四名太醫外,其餘皆是有品階的將士。
見這般隆重,黎坊主心頭猛跳,忙使出渾身解數拉關係,幾番寒暄見眾人面露不耐後,方領著他們行至一院落,戴上緻密的棉手套,用銅匙起開了門。
輕輕一推,裡頭竟是已空無一人。
黎坊主大驚失色,闊步入內,查看了能藏人的斗櫃和床底,仍未見人影。
領頭的寧太醫眉頭緊鎖,身後他的徒弟塗太醫忍不住問道:「你確定昨日那白衣女子是住的這間?鑰匙除了你還有誰有?」
「定是這間,你瞧這門框昨日還被她砸凹一塊!這屋子的鑰匙除了我,還有一把是放於藥室共用的……難道是……」
「斷案之事交給您等,我們先去瞧瞧長孫大人和莫大人!」
寧太醫同身旁的魁梧男子說罷,便讓坊主留在此處配合調查,點了兩醫女領路,他們一隊兩名太醫四位將士,分兩路探望長孫無忌和莫婤。
當他們踏入莫婤所在小院時,卻被一醫女攔住。
「小蟬,你帶了何人來?」女子眼含凶光,
威嚴道。
「是坊主讓我帶來的宮中貴人,小杜姐你……」小蟬因是怕極了她,低垂著頭唯唯諾諾。
話還未說完,就被杜醫女打斷:「男女授受不親,我這院裡都是女癘,怎能讓你們幾個大男人入內!」
見她雙手插著腰,一幅小雞護崽的嬌俏模樣,塗太醫忍不住哄道:「杜醫女,我等只是把脈,斷不會做別的,你可守在身側!」
聽罷,杜醫女滿意地頷首,領著他們入內。
開了鎖,門卻推不開,杜醫女溫聲道:「莫大人,宮中來人了,請您開門見一見!」
「讓這女子去院外等,我同你們有要事相商!」莫婤淡漠道。
「那可不行,莫大人,女子得自愛,不能寡女孤男……們共處一室!」杜娘子耐著性子勸道,很是為難,水靈的雙眸楚楚可憐地瞧著塗太醫。
「莫大人,杜醫女是好心,她也是醫者有何不能聽的!」塗太醫忙幫著勸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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