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也被她鬧得手忙腳亂,小小的方塊撕不開。
她輕輕地哼了聲,又傲又嬌的,舒腿踢開被子,從容地跪在床腳,一手拽下他最後的恥辱步,一手捏著小方塊咬著犬齒,手中反用力地一撕。
親手戴上。
那之後的事情變得格外模糊。
她好嬌氣,受不住的時候眼淚一行一行地流,眼睛卻睜得很大,瞳孔失焦渙散地看著他,眼底近乎破碎的透明。
聞也怕弄疼她。一開始總很輕,她又咬又吻,逼得他失控。
直到後半夜。
宋昭寧披上他的T恤,腿根潮濘難受,她扶著牆壁下床,說要去沖一下。
聞也沉默片刻,從身後打橫抱起她。
「現在沒有熱水,我去給你燒一壺。」
宋昭寧剛想說不用麻煩,洗冷水也一樣,但看著男人寬闊後背帶著血絲的抓痕,她輕輕地咽下話,雙手接過他反身遞給她的玻璃杯。
她小口小口地抿著水,終於有時間好好地打量。
這個價位能租到一室一廳還算不錯,更何況還自帶陽台和廚房。
他把全部窗戶打開,窗簾卻放了下來,對流風呼呼作響。她有些冷,蜷了腳尖。
半輪冷月懸在樹梢枝椏,她放下杯子,撳亮了床頭小小的檯燈。
沒有多少的私人物品,客廳電視櫃擺著一個透明的醫藥箱,消毒水和醫用紗布塞了半盒,剩下多半是藥。
她搖搖頭,把藥放回去。基本都過了保質期。
聞也在廚房裡,她站在陽台,空調外機放著一盆長勢很好的金錢樹。
宋昭寧愣了愣,回頭確認,一目了然的房間沒有空調。
手邊沒有煙,她意興闌珊地搭著脫了漆的金屬護欄往下看。這玩意沒有防盜也沒有防護的作用,但仔細想,這裡也沒有任何值得偷竊的東西。
富人有千百種活法。
窮人無非一種。
活下去。
手錶摘了擱在床上,後來枕頭不是枕頭,被子不是被子,她找了一圈,最後發現收在了衣櫃的抽屜。
聞也趁著燒水間隙換床單,見她找東西,問:「你找包包還是手錶?都放在衣櫃裡,你打開就能看到。」
她拿到自己手機,電量充盈,時間卻逼近五點。
「睡不了多久,你還收拾?」
聞也把四個角的床單彈下來,團成一團丟入洗衣桶,聞言偏頭看她一眼,答非所問:「你明天忙嗎?」
她腦子不太清醒,花了兩三倍的時間思考行程表。
「可以不忙。」
「那你就睡。」
他又轉回身,換上了新的床單,「沒有多餘的枕頭。我換了新的枕頭套,你睡我的。」
「那你呢?」
「我睡沙發。」
「……?」
宋昭寧握著水瓶,抿乾淨了最後一口,單肩倚著門口笑起來。
「我會對你負責的。」
聞也背影一個平地踉蹌。
鬧到這個點,真正的睡意全無。
宋昭寧草草地沖洗一下,用著他大概是超市搞年終促銷時統一購買的沐浴液,梔子花,留香奇長。
出來的事後,還是那件T恤,她換上一次性內褲,問他借了一條鬆緊帶的短褲,繞著腰身扎了兩圈還是松的。
她乾乾淨淨的,抱著枕頭靠著沙發,舊電視沒有聯網,她百無聊賴地轉著遙控器,一個頻道一個頻道地看過去,都沒什麼意思。
他走過來,沒穿上衣。
肌肉緊實的上半身滴著透明水線,黑色額發濕漉漉地遮過眉眼,他覺得擋視線,用手撥到後邊。
「你睡不睡?」
她按住紅色關機鍵,禮貌地笑:「哪種睡?」
聞也看著她,不說話。
她單手撐著下頜,遙控器隨手擱到了沙發扶手,就這麼靜靜地對峙兩秒。
「明天我醒來,你會給我做飯吃嗎?」
聞也硬邦邦地回答:「我手藝不好。但你想,我就給你做。」
「deal。」她伸出手:「你抱我回去。」
.
體力貢獻更多的人睡著了。
宋昭寧睡意全無,借著從窗簾縫隙冷冷盪進來的月光,沉默地描摹他眉眼。
如果讓顧正清知道她和聞也睡了……
大概會託夢把她罵一通吧。
但罵也罵不過。
小時候他就經常被自己氣得搖頭失笑,長長短短地嘆:你啊。
但他睡著了也是皺著眉心,連夢裡也不安穩。
宋昭寧支出一根手指,輕輕撫平了眉宇間無來由的焦躁。
天氣預報實時推送,黃色暴雨預警,難怪天色亮得那麼慢,慢到她足夠藏起所有情緒,足夠掀開被子起身,離開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樓下違規停著一輛黑色benz。
宋昭寧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來,立刻被煙燻火燎的煙霧嗆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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