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跟在護士們身後的布魯斯隊伍也是知道的,他們先是趁護士刷身份卡時將其打暈,而後,留下兩個人搜尋試劑室,其餘人等則利用另外一人的護士身份卡乘坐電梯分層掃蕩,搜索所有可能存在信息的房間。
但顯然,每一個房間似乎都毫無線索。
許七靜靜地凝視著畫面里依次出現的場景,高危兒童室、麻醉科、急診科、人事科、手術室、餐廳……從上到下,每一層每一個房間,每一處角落,只可惜,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病人或安靜地躺著,被施以麻醉或電擊喪失了行動力;或癲狂地追逐著防護嚴實的醫生和誤入的隊伍。
醫生與護士則嚴密地看護著這些患了病毒的患者,大概每過半個時辰會巡視一次病房,給病情起伏的病人灌下緩和劑。
除此之外,還有一直運作的太平間,就在一樓後門處,不斷有蓋著白布的推車進出,這場景看得眾人心裡都有些低落,尤其當意識到這是遠古曾經真實發生的一幕,不覺心裡慘澹憂傷起來。
「沒想到,那時的埃德拉病毒竟造成如此多人死亡……」索菲亞揉著眼眶,有些難過。
「幸而十年後,它便完全銷聲匿跡了,只是至今無人知道它是如何被消滅的,」元熠嘆息了一聲:「或許主腦想要通過這個地圖告訴我們其中的謎題呢,只可惜我們都太笨了……」
「主腦有沒有可能出錯,數十萬人挑戰過這個地圖,卻至今無人破解任務二,怎麼可能呢?」許七托腮,嘴裡喃喃道,立刻引來室友們的訝然側目。
藍可可將手貼在許七腦門上,好笑道:「這也沒發熱啊,小七你怎麼會質疑主腦,那可是星際中樞,帝星最高運行系統,如果說它會出錯,那麼我們帝星就差不多已經淪陷了!」
「是啊,那可是掌控著全星際光腦與星網雙系統的智能中樞,它的力量恐怖到遠超你的想像!」元熠隨手舉了一個例子:「曾經有蟻族悄悄在星域網裡投入了一個靶向爬蟲,專門用來捕捉星域空間裡將士的行蹤,進而分析各星球軍團駐守力量,被主腦監測到後實施了反向追蹤,直接定位到了蟻族的巢穴,消滅了數百萬的工蟻,母蟻也被逮捕後投放到最高審判所……」
「這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主腦曾經通過一個時長達四萬個時辰的地圖幫助諾拉族人還原了他們族群的歷史文化,重建了諾拉星球,主腦對時空力量的掌控超乎尋常!」索菲亞搜尋著大腦,雙手一邊熱烈比劃著名,說了一個有些類似的事件。
「埃德拉病毒這個地圖定然是可解的,主腦是不會欺騙我們的……」藍可可總結道。
許七若有所思,她的大腦飛速掠過剛剛看到的一幕幕場景,河水洶湧的地下二層,擺放著眾多儀器的手術室,昏暗的被限制使用的電梯,最終定位到一張電梯旁張貼的略有些破舊的地圖上,圖紙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不,是電梯,許七眼眸一亮,那電梯只顯示了十八層,可是,樓層真的只有十八層嗎?
她聯想起校長辦公室所在的那層樓,電梯只能通向第七層,第八層必須從樓梯上去。
而這裡,被限制使用的電梯似乎隱藏著不可說的秘密。
當許七定位到這個疑點時,她突然發現一切都有跡可循起來,剛開始她以為這裡的電梯只有醫院的工作人員可以刷身份卡乘坐時,是為了避免病人進入電梯,造成緊閉狹窄空間裡的近距離深度傳染。
但是,若是為了監管電梯的使用呢,不是更有說服力嗎?
而且,地圖上的標識有著所有她們肉眼能看到的房間,卻唯獨沒有存在任務二所說的埃德拉病毒解藥的房間,也就說明這個房間是被隱藏起來的,既然河水能夠輕易攻陷地下二層,也就說明地下並不是存放解藥的地方,那麼,這個隱藏起來的房間大概率是在頂層……
許七目光一凝,緊盯著畫面里一閃而過的電梯,心裡瞬間湧現無數個想法,但現在她最想做的卻是驗證自己的想法究竟對不對。
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布魯斯學院的大半成員都被抓住了,當做病人關進了治療室。
僥倖逃出追捕的首席瓦納斯癱倒在樓梯間的一個角落裡,滿頭大汗,精疲力盡,眼神里滿是頹然,這場比賽他們學院輸了!
不少人望見這一幕,發出陣陣「噓」聲。還有人起鬨道:「布魯斯學院,零分!」
「喪家之犬!」
立刻引來布魯斯學院代表團其他成員的怒目而視。
聯邦學院七年級導師宇文疾從看台上站起身,扭頭瞪向身後一眾學生,他隨手一指人群里剛剛口出惡言的幾個男生:「你們三個,期末考通通零分!」
霎時間,那三個男生臉色唰得白了起來,眼神里滿是懼意,周圍的人都向其投來或幸災樂禍或惋惜的目光。
期末考零分,也就是這一學期所有科目都掛了,也就意味著,他們下一學年要重修全部課程……
這代價,顯然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