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默認了她是來表白的,嘴角還帶著若有似無的調笑。
許吟涓朝他走了兩步。
兩個人距離拉近後,她把他當做她在拳館練習的沙袋,用了十足十的力,狠狠給了他幾拳。
沈立因為沒防備,所以屬於是實打實受了這幾下。他頓時被打的直不起腰,折著身子嘴裡還在飆髒話。
許吟涓達到目的,欲轉身離開。
沈立叫住了她:「你他媽誰?打我的原因是什麼?」
她當時衝動占據了頭腦,好像也不怕祁樾知道她的心思了似的,脫口而出道:「為了□□。」
說完這句她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看到祁樾給她發了消息:
祁樾:【你請假了?】
祁樾:【怎麼回事?不舒服?】
她編了個最合理的理由:
許吟涓:【沒有,來例假了。】
祁樾:【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
之後祁樾關心的話,她再也沒有回。
直到晚上九點她冷不丁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許吟涓:【如果分數夠,我會報煙江大學的。】
她在這句話之前,一直反覆的把他往外推,從來沒有露出一點想要靠近他的痕跡。
這是唯一一次。
她那時想的是:如果以後看不到他,他還會不會受傷?
她不想看到他受傷,但是更不想他受傷而她卻看不見。
她真的很不想看不到他。
因為她的失控,她理智丟失了大半,所以她發出了這句話。
這句給他指示,她想跟他繼續相處和更近一步的指示。
既然他說過煙江大學,那麼代表他想去那裡。
他想去,她也就想去。
那天是高考的前三天,後來的幾天祁樾是肉眼可見的開心。
所以她知道,祁樾也是因為這句話,
才在高考結束那天,給她送了花,和花里夾著的,那封表白信。
好像她只要走出一步,他就會立馬衝過來,走剩下的全部。
「想什麼呢?」
祁樾忽然出聲,她只能被迫停止了回憶。
許吟涓轉頭看他。
「一句話也不說,」祁樾說,「在那想什麼呢?」
肯定不能告訴他她在想什麼,因為這件事至今為止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許吟涓搪塞道:「什麼也沒想。」
祁樾瞥她一眼,喟嘆一聲:「你表白的事還得我催?」
「……」許吟涓說:「快了。」
祁樾笑道:「這話我都聽膩了呢。」
「真的快了。」
祁樾把手放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懶懶地說道:「這句更膩呢。」
「……」
許吟涓轉頭看向身旁的人,心裡頓時難過了起來,停了幾秒後她說道:「祁樾,煙江大學好嗎?」
祁樾本來還在逗她玩兒,嘴角的笑還未收回,聽到這句話他立馬正色了起來,「怎麼了?怎麼忽然問煙江大學了?」
如果那個時候她和他一起去了煙江大學,會發生什麼?
許吟涓輕笑,「煙江大學那邊應該有大學城吧,我們去看個電影?」
祁樾揚眉,聽聞後又恢復了之前逗她玩兒的模樣,拖腔拉調的哦了一聲:「原來繞了這麼大個圈子,是想對我發出約會邀請?」
許吟涓不置可否,「最近有個災難片,據說最後主角都死了,你陪我去看吧。」
「……」
-
煙江大學附近祁樾很熟悉。
他帶她去了一家中餐館解決晚飯。
把桌子上的餐具擺在她面前後,他對她說道:「這家我以前經常來,不知道味道變沒變。」
如果她來了煙江大學,可能她也會經常來?
許吟涓眨眨眼回道:「是你覺得這家好吃嗎?」
祁樾說:「主要也是為了取取經。」
許吟涓想起現在他的高超廚藝,說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料理。」
為了料理都出來拜師學藝了,能不喜歡嗎?
祁樾看了她一眼。
與此同時老闆也從他身後走了過來,把菜單放到了桌子上。
老闆看到他的臉後忽然驚呼道:「哎呀,祁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