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還是回答了她上個問題:「沒看什麼,就是逛了下熱搜。」
林凌「哦」了聲,興致缺缺地低頭,自動幫荀和補充完剩下的選項——大杯,熱,半糖,加珍珠,還要加份芋圓。
荀和指尖輕輕落到詞條上,入目的第一條微博就是熱門,好像也是話題的開始。
一個女生從別人那得知學生時代喜歡的人在多次戀愛後終於要結婚了,而她已經二十九了,卻在那個人以後,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再也沒他令她心動。
獨自掛念了十年的人要結婚了,他會有心愛的妻子,這讓她覺得從今往後連自己的掛念都仿佛成了多餘,甚至是別人的麻煩。
這條微博的點睛之筆、也是共情之處在最後一句話——
「原來,他一直在我不在的地方稱心如意。」
荀和覺得有一點點難受,說不出來,卻很清晰。
她往下翻評論,有報地名的,有煽情的,溫情的,的,黑化的,映入她眼裡帶不起絲毫情緒。
直到看到這樣一條回復——
「在無關我的時空里。」
心跳漏了一拍,那種難受好像驟然變成了難過。
忽然臉上傳來溫熱的觸感,抬頭就見林凌不知道什麼時候買好了站在面前。
她一手舉著奶綠貼在她臉上,另一隻手拿了杯經典咕嚕著,珍珠一顆接一顆攀上吸管排好隊跌進她的嘴裡,鬆開吸管後臉頰一動一動地嚼著。
「快接著,天氣太冷了,就這麼會兒感覺手都要凍掉了。」
荀和也很認同這個觀點,左手先把手機熄屏揣進羽絨服兜里再接過奶綠,呆兜里的右手沒有一點兒拿出來想法。
緊接著就感覺到兜里擠進了一隻冰沁的手,扭了兩下然後握住她,瞬間,她感覺兜里溫度至少降十度。
荀和:「……」
「木木,你今天的衣服有兜。」
林凌:「哦,so。」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挨著商鋪的牆邊出門右轉,荀和偏著頭同林凌講話,餘光瞄著路免得撞上人。
然而受視線範圍所限,沒見著人的情況下,確實沒撞著人,卻猝不及防同一個黑色的巨大的行李箱撞上了。
兩米開外的位置,有兩個男生,其中一個大步跨過來,顯然,他們就是行李箱的主人。
雖然她不明白怎麼會有行李箱在前面開路,人在後面走的。
靠意念驅動嗎?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沒注意看路,對不住了啊同學。」
是兩個個兒很高的男生,慢悠悠走過來、穿著黑棉襖的男生踹了道歉的那個男生一腳,懶懶冷呵一聲,又罵道:「早說偷懶要不得,非要犟著吃屎。」
林凌:「……」
好好的帥哥,怎麼張口就是吃屎?
咦,不對,他好像是在罵人,有點子含蓄哦。
被踹的男生跟黑棉襖比起來就裹得嚴實多了,只看得見半張臉,看得出來歉意挺真誠。
荀和其實都沒聽見黑棉襖說了什麼,她只是怔怔看著他。
直到在兜里的右手被捏了一下,醒過神來就看到對方皺著眉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明晃晃地透露著他的不愉。
荀和喉嚨滑動了下,轉頭看向另一個男生,語氣平靜,也帶著尋常的疏離感。
「沒關係,我也沒注意看路。」
這當然是客氣,這麼個行李箱掩人耳目行駛過來,又是拐角,她看不見很正常。畢竟這麼大隻行李箱衝過來已經可以算是偷襲了。
許是剛才的視線有些無禮,黑棉襖的男生顯然不欲多說,直接對同伴說:「走吧。」
男生再次歉意地點點頭,推著行李箱拉杆,兩人就走了。
荀和的目光跟著他們,錯身而過,甚至連說話聲都還能清晰入耳。
「真他媽煩死了,都呆了一年半了,搬什麼校區,怎麼不等我們畢業了再搬,還弄得我們非要搬寢室,真的是上面一張嘴,下面跑斷腿,最難的果然是基層群眾!」
「大一的也這麼想。」跟他相比,黑棉襖理性且平靜得像是他並非也是要搬校區的一員。
「我艹,孟狗,你到底哪邊的!」
「基層群眾,這覺悟怪說不得不是黨員。」
「我去你的,這才大二!」
……
兩人徑直走遠了,聲音也漸漸遠了,模糊零碎到她以為是個夢,安靜地等到沒有了聲音。
「和和,你怎麼了,第一次看到你盯人看,那黑棉襖帥到你了?」
林凌看看荀和,又扭頭看兩眼走遠的兩人。
有一說一,那黑棉襖的確帥,最主要是身上那種懶散又恣肆的氣質很吸引人很有記憶點。
荀和抿了下唇:「沒有,只是覺得有點臉熟。」
「嗯?不應該吧,那男生很帥啊,熟人的話應該很難忘記吧。」她很難得因為人帥而說這麼多話,「感覺看一眼就得記一年,剛剛看了兩眼,估計畢業都能回想起來。」
「是嗎,那你還少看了半眼。」心裡想著事,她隨口應道,然後反客為主,「木木,你很少對異性能有這麼多話的。」
林凌喝了口奶茶,皺皺鼻子:「也是,那不說了,反正又跟我們沒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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