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隊長,昨天明明說叫我們訓練,結果一轉頭就英雄救美去了。」
林景純不知道那天朴風瀾來救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隱隱約約聽見他們說的話,也猜到了一些。
見朴風瀾不理自己,有人看向了一旁的林景純。
這個人說實在的確實好看,氣質很純淨,一眼就能被吸引。
也難怪朴風瀾會丟下他們去救人。
只是,怎麼越看越眼熟呢?
兄弟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朴風瀾手機照片裡面的女人嗎?
這麼多年,朴風瀾對她一直念念不忘。
於是立馬道:「原來是嫂子。」
林景純一聽這個稱呼,嚇了一跳,「我不是。」
「我們都知道你和朴隊的事,不是外人。」
林景純辯解,「真的不是,只是高中同學而且。」
兄弟挑眉,難不成還是暗戀?
說完逗趣似的看向朴風瀾,搞什麼,頂著個這麼帥的臉搞暗戀。
沒成想著一看,看見了朴風瀾變沉的臉。
林景純還在解釋,「當時我們高中關係挺好的,沒想到在賽車場見面了,後面他來器材室找我,我連累他受傷了。」
兄弟們都不敢接話了。
因為他們怕朴風瀾生氣,朴風瀾生氣是很恐怖的,一言不合就讓他們做高強度訓練,一次訓練下來不緩個十天半個月是不行的。
林景純注意到氣氛怪怪的,也沒說話了,她看向眾人,覺得自己一個外人待在這裡不合適,萬一他們要討論比賽的事情呢,所以林景純對著他們道:「你們先聊吧,我先出去。」
沒想到一道女聲叫住了她,「等一下。」
林景純才發現任雙月也在,她站在個子高高的人群中,倒是把她擋住了。
任雙月看著她,眼神淡淡的,「你出來一下。」
林景純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她出去。
任雙月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靠在牆上,雙臂抱著問林景純,「你那天說你和朴風瀾是過去式,不要把你當成情敵,我的對手另有其人,所以我的對手是你?」
林景純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覺得這件事確實是她不在理。
「我那天不小心被關在器材室,我朋友來找我,但是我不知道後來為什麼朴風瀾也來了。」
任雙月笑了下,「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吧,因為你那個朋友找到朴風瀾告訴他你不見了,朴風瀾前腳說讓你朋友報警,後腳就跟了過去。」
林景純一愣。
原來是這樣……
她聽見那天朴風瀾還說晚上訓練結束讓任雙月等他,可是因為自己的突發情況,讓兩個人的約會不得不取消,難怪任雙月會不開心。
「抱歉啊,攪亂你們的約會了。」林景純說。
「約會?」任雙月又笑,是那種面帶嘲諷的笑,「你以為他叫我是要約會,不過是讓我安排晚上的訓練罷了。」
「……」
任雙月又嘆了口氣,「這麼多年,我還是贏不了你。」
「什麼意思?」林景純看向她。
她其實隱約明白,或許朴風瀾真的還喜歡自己。但她想不明白,已經過了六年,兩千多天,為什麼朴風瀾偏偏忘不了她。
如果自己忘不掉他很正常,青春里能出現這麼熱烈的一個人放在誰身上都會記很久,可是自己這麼普通,他這麼耀眼,卻也記了自己很久。
「我們車隊在歐洲亞洲都比賽了很多次,巴黎、柏林、義大利、比利時……」任雙月看向她,「你都去過吧?」
「斯洛維尼亞、賽普勒斯、安圭拉……還有一些國家,這裡都沒有賽車,我們車隊不會去,但朴風瀾會去。」
林景純徹底愣住,也講不出一句話來。
任雙月繼續說:「這些年,你在哪,他就在哪。若不是他刻意地遇見你,你還真以為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特別的緣分嗎?他不想見你,就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明天裡。」
最後她大喊,「林景純,我嫉妒你快要發瘋!」
「可我……並不知道。」
林景純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她一個人走了很久,漂泊了很久。但她去的地方,朴風瀾都去過,但都沒有打擾她。
如果那次在西西弗瑙沒有暴亂的話,他們也許不會見面。如果她沒有回霧江照顧林偉,他們大概率也不會見面。
又開始如果了。
這麼多證據都指向朴風瀾的情深義重。
林景純垂了垂眸。
「還有,你家的那條路,是朴風瀾投資的公司修的。」
任雙月為什麼知道呢?朴風瀾去過的地方,她也去過,朴風瀾眼裡只有林景純,那她就是朴風瀾的守望者。
她也一向驕傲,她願意等,從高中時期她就喜歡朴風瀾,她不會放棄,誰都配不上她,她看上的人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