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很輕鬆接過她手裡的重物,問她,「這個放哪兒?」
林景純有點不自然,但還是指了一個地方,「放那里吧。」
然後她又飛快說了一句謝謝。
朴風瀾登時哼笑一聲。
接著就形成了朴向月在地上拆小玩意,林景純分裝,朴風瀾又幫忙添置重物的場面。
過了一會林景純才想起來朴風瀾手臂上還有傷。
她立馬站起來,對著正在廚房搬微波爐的朴風瀾道:「還是我來吧,我忘記你身上還有傷了。」
朴風瀾看她一眼,又轉眼看著微波爐,漫不經心問:「怎麼?擔心我?」
林景純很坦然地點點頭,「是,我擔心你。」
朴風瀾倒是頓了下。
「沒事兒,這點傷算什麼。」
「怎麼不算,我不希望你落下病根。」林景純說著,想起了自己的腿,又小聲呢喃,「就像我一樣……」
這件事從林景純的心事變成了他們兩個人都不言而宣的秘密。
他們因為這件事感情升溫,也因為這件事而分開。
朴風瀾擺放好微波爐,拉著林景純的胳膊,林景純本來就沒有戒備,再加上她很瘦,就這麼被朴風瀾拉著坐到了沙發上,他看著她,眼睛那塊寒霜開始融化,也可能是那寒氣從未到達過他的眼底,時隔多年,他還是依舊熱烈。
他認真說:「你也不要幫忙了,你腿也有傷,坐著休息就行。」
他很直白地說了出來,無遮無攔。
接著朴風瀾又對朴向月說:「朴向月,喝了人家的東西,就要替人家幹活,知道嗎?」
朴向月走過來,不滿地看著朴風瀾,「你沒看見我在幫忙嗎?真是的,說我幹什麼!」
朴風瀾說:「是嗎?我只看見一塊肥肉在移動。」
「你說我胖!」
「沒說。」
林景純看著朴風瀾和朴向月拌嘴,有點好笑,她想起了高中時候岑真和文緯拌嘴的時候,那段短暫又快樂的時光,好像成了她一輩子的遙不可及。
*
岑真和管東澳已經冷戰好久了。
期間管東澳鮮花禮物不斷,岑真都沒有接受,他發消息自己也沒回,可能是她單方面吧,她一邊彆扭著,一邊難受著,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林景純說得對,自己看開就好了,管東澳和他前女友之間只是過去式,只要他現在對她好,其實沒必要為了曾經的事情計較。
今晚管東澳又給岑真發信息,他沒說原諒我之類的話,只照常給岑真報備在幹什麼。
他也是那種心氣高的人,對岑真是另一種服軟。
岑真看著手機上密密麻麻的消息,心裡很難受,很內耗,最後她發了一句話給管東澳:【我感覺好累,有點不想談了。】
發完這句話她就洗澡去了。
再出來的時候,手機上有無數條消息和未接電話。
【怎麼了?我們有事情解決事情好不好,我不想讓你難過。】
【我買了你喜歡的蛋糕和鮮花,在你樓下,出來吧。】
【我想見你,好想你,我們都好久沒見了。】
【不要不理我,說話。】
【……】
岑真看著管東澳發的長篇大論的話,最後還發了一句【我給你看我的丑照,你不要生氣了】
然後附贈了一張他眼睛變紅的照片。
看著這些,岑真到底還是心軟了,她想,她真的很喜歡他,自始至終也是因為他的過去而內耗罷了。
她走到窗台,發現管東澳真的站在樓下,她好像一見到他就高興了起來,穿了一個外套就跑下去了。
管東澳站在樓底下,看著岑真,忍不住笑了,他是那種很會打扮長相痞帥的人,這時卻有些不修邊幅。
岑真看著他也是再也忍不住,笑著撲進他的懷裡。
管東澳說:「我聽見你說分手的時候,感覺心臟都驟停了。」
岑真問:「真的嗎?我也很難受。」
她心裡挺甜的,她喜歡聽這種話,證明管東澳很愛自己。
「下次不准再提這種話,我有點餓,我們去吃燒烤吧。」
岑真看著他,好像一切都拋之腦後,「好。」
兩個人去吃了燒烤,還喝了很多酒,聊了很多,算是把誤會解除了。
後面已經是深夜,管東澳開了個房,決定帶岑真去休息。
一進去就是黑燈瞎火的,管東澳就又開始親,岑真喝了酒也迷迷糊糊的,任由他動作了。
她有些清醒,也有些放縱,覺得人生就活一次,有什麼保守不保守的。
感覺上來之後,管東澳開始脫岑真的衣服,岑真也沒再阻攔。可能欲望是人的天性,她也克服不了,在這一刻有些躍躍欲試。
到了最後一步,管東澳進來時,岑真皺緊眉頭。
管東澳親她耳朵,「疼?」
「很疼。」
「那我再小心一點。」
他隱忍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