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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秋實離去,夏妙看了一眼床上的葳蕤,長長地嘆一口氣後離去。

梅麗儀仗著美貌眼高於頂,家中有好親事等著卻硬要進宮,意圖做那人上人,可人上人哪有這麼好做的。

本是高門貴女,進宮後卻連號都排不上,皇上有這麼多女人,憑恩寵有陳貴妃,憑美貌有常貴嬪,憑家世有德妃,憑才學有宋嬪,各個都勝出梅麗儀不知幾何,也就梅麗儀自覺仙女降世。

遠的不說,就說老爺夫人替梅麗儀買來的這美姬,雖說論艷確實及不上梅麗儀,但她生得天生無辜,一雙月牙眼甜出蜜來,別說是皇上,即便是她這等女子見了都心動,梅麗儀雖是世家出名的姝色,可兩人站在一起,那艷麗就成了俗物,竟還不及一個宮女出塵動人。

這葳蕤,說不準真還有些希望入皇上青眼。

只是梅麗儀如此待人家,只怕人家就算成了也不願意幫襯,萬幸老爺夫人早早預料到梅麗儀那性子,已將葳蕤的把柄藏好,葳蕤心有牽掛,也只能乖乖聽她們的話。

夏妙只盼著大小姐的脾性能改改,她眼前也就這相貌能留住皇上一二,可這般帶刺的性子,不僅經常表露出對段婕妤的嫉恨,還縱容宮人欺辱葳蕤,若是被有心人利用……

她想,主子若是能吃個虧也好,搓搓銳氣。秋實,你可別讓我失望。

第2章 第二謀 初見

葳蕤這一場風寒足足纏綿了十多日,才勉強能下床,夏妙朝起時來看她,見她還是一副病弱的模樣,雖無奈,卻奉了梅麗儀的命來催促:「至多兩日必要上值,麗儀總是念叨著你。」

葳蕤咳嗽兩聲,斂下眼中的晦澀。念叨,恐怕是早想著要如何懲治她了罷。這養德閣就如同毒蛇窟,每一條都在暗處蹲著,伺機而動,妄圖將她吞噬,葳蕤捏緊了被子,她不能再等了。

不過她沒想到,機會竟來的如此快。

第二日申時,小信子滿臉都是藏不住的喜意過來報信:「皇上正往富春宮來,姐姐,機會來了!」

機會來了,葳蕤仿佛被天大的餡餅砸中,但同時也知曉,若是不成,這便是她活在這世上的最後一日,皇上不會容她,梅麗儀更不會放過她。

但拼盡全力去做了,葳蕤即便是死也無憾。

她便不急了,打理了亂糟糟的髮髻,抿上淡淡的口脂,即便只是輕淺淡妝,都叫小信子看呆了去:「若是皇上連對姐姐都不假辭色,那真當不是男人……」

葳蕤笑著搖頭:「小信子,你的膽子也是越發大了。」

她走出院子,今日天氣十分得好,初春的味道終於飄散開來,葳蕤深吸一口氣,走到一處角落,掀開遮著的雜草,小信子驚訝地發現,那竟開出了幾朵花。

「姐姐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冷的天怎麼會有花呢?」

那是再普通不過的野花,只有耐寒一個優點,但是在這光禿禿的冬日,就顯得無比驚艷動人。

葳蕤將其摘入懷中,露出一抹奔赴戰場的決絕之色,讓小信子挪不開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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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狩元帝登基的第六年,宮中已選過兩次秀,但他膝下子嗣卻不多,如今只有德妃所出大公主,與常貴嬪所出二公主。

雖是兩位公主,卻甚得帝寵,即便狩元帝前朝事忙,每月卻依舊空出幾日只為看望自己的女兒。

前幾日元宵小宴狩元帝剛見過兩位公主,按理來說今日是不會來的,但恰巧有個邊陲小國進貢了他們的特產玉石珠寶,其中幾支蝴蝶飾樣精美異常,叫狩元帝一下就想起了兩個女兒,便特地送來後宮,順便逗一逗還未滿周歲的二女兒。

誰知剛踏入富春宮,就聽一聲驚喜的嬌呼——

「蝴蝶!」

狩元帝抬眼望去,被一名懷中抱花,蝴蝶縈面的女子吸引了目光,瑩瑩玉頰猶如琵琶半遮面,透出幾分欲拒還迎的風情。

「放肆!」禁衛軍拔鞘阻攔,那女子嚇得淚盈於睫,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這才看到貴人,忙不迭跪下請罪:「皇上饒命,奴婢不是有意衝撞,只是一時撲蝶入了迷,還望皇上恕罪…」

不僅體態風流、丰姿綽約,少女的聲音更如黃鶯出谷,只一句便讓人酥了半邊身,狩元帝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兩眼,示意禁衛軍退下:「這花哪來的?」

回答的嗓音十分悅耳動聽:「回皇上,是宮牆角落裡開出的無名野花,奴婢覺得在冬日甚是難得,便摘了想獻給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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