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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絕對不同意。」拓跋驍只聽她說了一句就強烈反對。

姜從珚張了張唇,正想解釋,拓跋驍根本不聽,「我絕對不許你去冒這個風險。」

「你先聽我說。」姜從珚加重語氣, 抓住他的手,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他們既然願降, 應該不敢再耍花樣, 只是擔心降了之後的處境, 所以才要我去商談給他們一個保證。」

「萬一他們趁機抓你當人質你呢?」拓跋驍反問,「就是知道自己要敗了,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把你騙過去。」

「你現在還懷著孩子,萬一出點意外,你讓我怎麼辦?」

他承受不住這個的後果, 所以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願讓她冒險。

「你說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但我覺得……」

「既然你都認為我說得對,那就別去了。」拓跋驍直接打斷她,「他們願不願意降又有什麼關係,大不了我直接攻下來。」

姜從珚聽到這兒,心頭一驚,心知男人是在氣頭上, 又鑽牛角尖了。

她不敢再堅持, 忙放軟了語氣安撫,「好好, 我暫時先不去,讓人再商談商談。」

拓跋驍對她的安全十分敏感,姜從珚卻覺得沒到這個地步, 而且,做什麼事沒有風險呢,要是能讓整個梁國歸心,這一點點風險是值得冒的,只是他現在也聽不進她的話。

待安撫好拓跋驍,姜從珚才將信使叫來,說了幾句,讓他將自己的意思帶給桓均。

「我那些承諾並非空話,只要你們願降,鮮卑軍絕不傷城中一人。」

信使應下,然後被送至江邊。

如今兩岸還在對峙,江邊全是戰船水寨,封鎖嚴格,若無允許絕不能隨意穿行兩岸。

信使登上來時的小船,被鮮卑軍送至江心。

對岸看到情況,也派了兩隻小船來接。

就在兩邊交接完正要各自返回時,阿隆道:「王說了,你們要降就降,不降就戰,別想耍花樣,要是再敢提出這種要求,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梁軍一聽,臉色巨變。

這是什麼情況,拓跋驍不肯放過他們?

眾人心頭惶惶,忙不迭將船劃回去,向桓均稟告此事。

拓跋驍短短一句話,又給南梁朝廷造成了巨大的恐慌,百官聚到殿前。

「就說胡人不可信。」

「公主先前答應我們的話根本做不了主,還是要看拓跋驍的臉色,他心情好我們就能活,他想叫我們死我們豈不是就要人頭落地,要是這樣,我們還降什麼?」

殿中議論紛紛。

桓均倒沒他們這麼悲觀,卻也生出些許隱憂,問信使,「公主是怎麼說的?」

信使道:「公主說她會說到做到,鮮卑和漢人都是平等的。」

桓均目光深沉,想起姜從珚,雖然兩人已經數年未見,但他是相信她的。

只是她有這份心,在拓跋驍面前有這份力嗎,她在整個鮮卑中究竟有多大的權力。他們所有的倚仗都繫於她一人。

桓均願意降,但那得在保證漢人利益的基礎上。

他不信任拓跋驍,他只相信她。

「我再修書一封,你送過去。」

——

姜從珚是第二天才又收到桓均的信,看完信的內容,她臉色一變,整張臉都泛起一股冰冷的霜色,尤其一雙黑眸沒有一絲溫度。

她用力捏著信紙,指骨都泛起了白。

拓跋驍今日議事議了許久,回屋時天都黑了,見她端端正正地坐在屋子中間,旁邊燃著一樹燭燈,照見她挺拔的脊背和平淡的面容。

他也沒多想,走過去,蹲下身,正要親一親她,卻被用力推開。

拓跋驍以為她嫌棄自己身上髒,笑了笑,扭過頭,剛想說點什麼,卻瞧見她冷淡的眼神。

距離這麼近,錯不了。

「怎麼了?誰叫你又不高興了。」他問,一邊伸手摸她的臉蛋。

「啪」一下,姜從珚用力拍掉他的手。

拓跋驍皮糙肉厚倒也不覺疼,只是有點疑惑。

「還有誰,這人不就在我面前嗎?」姜從珚冷聲說。

「我?」拓跋驍慢慢將手轉向自己。

姜從珚見他好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一句話釀成了多大影響,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就私自讓阿隆說了那些話。」她能理解他對自己安危的擔憂,但不能接受他瞞著自己去讓阿隆放狠話,尤其在這種關鍵時刻。

原來是這事。拓跋驍恍然,卻還是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就是想叫那些梁人打消這個念頭,要降就趕緊降。」

當然,主要是他們提的讓姜從珚入城這件事太讓他生氣了,忍不住放出狠話。

「你的初衷或許是這樣的,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聽到這話後會怎麼想?我費了這麼多心力勸降,就是不想加深鮮卑與漢人之間的隔閡,希望將來有一天各族百姓能夠融洽相處,可你……」說到這兒,姜從珚咽下對他的責備,轉而道,「原本我還能慢慢跟桓均商量,現在反而是非去不可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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