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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驍第一次去長安時被當時的大臣們指責禮儀,但現在,最終也沒人敢說什麼。

他們又商定了許多事,主要是姜從珚在談,偶爾詢問拓跋驍的意見,姜從珚決定的事他多半都同意。

眾人見她在拓跋驍面前當真十分有話語權,也放下心來。

待大體事項敲定,有人問,「我們的根都在北方,能不能回到原籍?」

姜從珚道:「當然可以。不止是你們,逃難而來的百姓,只要想回原籍的都可以。」

王規心中一喜,「那原本的房屋土地是否能歸還給我們……」

「自然也可以,不過,如今的土地是以人口劃分的,你們回到原籍,向當地官府呈報上戶口人數,自然能分得相應的土地。」

「這……」

眾人瞬間變了臉。

「以人口劃分?」

姜從珚笑著點了點頭,又叫阿椿上前,將各品級官員享有的減免賦稅的目錄念了出來。

這一聽,直接將他們先前的特權削減了一大半啊。

「公主,這……按照梁國的舊例,不、不該是這樣啊。」

「舊例,你也說了是舊例,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梁國傾覆,新朝建立,自然也當立新的規矩,有什麼問題嗎?」她臉上雖還掛著淺淺的笑,眼神卻冷了下來,這些年養成的上位者的氣勢表露淋漓。

問題大了去了。

他們以為自己擁護姜從珚上位能趁此維護自己的利益,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做得這麼絕。

只能說直到現在他們都沒認清事實,姜從珚能不能上位最根本的不在於他們是否擁護她,而在於她自己做的事情和影響力以及拓跋驍的態度。

士族們後悔不已,但此時後悔已經晚了。

他們曾經掌握著土地、人口、財富、軍隊等優勢才能高高在上把持朝政,可現在都沒有了,他們拿什麼去爭取話語權呢。

「桓大人怎麼不說話?」

王規提到桓均。他才是他們這群人的領頭羊,桓家也是士族,不該替自己爭取利益嗎?

桓均老神在在,「我以為公主所言並無不妥。」

「你!」王規氣急,伸手指著他。

他實在搞不懂桓均在想什麼,當真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家族的利益嗎?他們現在站到一條線上聯合起來說不定還能讓公主改變主意,結果他直接就同意了?

現在的形勢明顯對他們不利,眾人只得憋下這口氣。

待人離開,姜從珚單獨留下桓均、謝紹二人。

她扶著腰站起身,親自走過去。

「一別經年,別來無恙否?」姜從珚用跟老朋友打招呼的語氣說。

「多謝公主記掛,確實過去了好些年。」桓均也有幾分感慨。

「我翻看了你們整理出來的卷宗,多謝你們二人將南地打理得這麼好。」姜從珚笑著說,她此時的笑是真心而歡快的。

這幾年局勢動盪不斷,但比起從前,南地的民生情況反而更好了,就如當初她想的那樣,一個主持政務,一個平定流民匪患,各地竟十分安穩。

士族南遷後,桓均又利用兩方的矛盾相互制衡,最後誰也沒占到便宜,雖然離想要達成的均田改制還有距離,士族的力量確實被削弱了許多。

說到這個話題,桓均臉一黑。

他原想保住大梁,結果努力做的一切全為她做了嫁衣。

「公主當初是否早就料到了今日?」他十分鬱悶。

姜從珚搖頭,「並未。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會知道天下大勢會走向何方。」

那時她還不知拓跋驍的性情,若他仇恨漢人,或者就算他不仇恨漢人但任由鮮卑軍屠戮百姓的話她都不會幫他一統,甚至會想辦法制衡,只能說他恰巧有一顆赤誠寬仁的心。

他向來強勢驍勇,寬仁兩個字放在他身上好像十分違和,但這確實是他的特質,別說這個時代,便是千百年後文化如此交融,種族間的隔閡與偏見依舊不能消弭。他願以平等的心來對待漢人,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品質。這或許也要得益於王芙的教導。

「不管怎樣,我確實該謝謝你們,我明白你們都未盡全力抵抗。」姜從珚語氣認真了許多。

桓均和謝紹在南方經營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毫無反抗之力,若他們當真決定魚死網破,對拓跋驍而言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桓均看著她,「因為公主,我才願意賭一把。若兵臨城下的是匈奴,我會戰至最後一刻。」

他不是沒彷徨過,自己是該堅定不移地捍衛漢人江山,還是該減少流血犧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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