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軼洲皺眉:「腳崴了?」
吳筱:「對,但不嚴重,我們明天就能回去。」
薄軼洲把手下的滑鼠拿開:「我知道了。」
「你們明天到北城之後給我發個消息。」他說。
吳筱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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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一點,薄軼洲正在開會,看到手機屏幕彈出的信息。
吳筱依言發來消息:[薄總,我們到了。]
薄軼洲抬手示意正在匯報工作的高層停一下。
之後拿起手機:[到清荷苑了,還是去向之了?]
吳筱:[清荷苑。]
吳筱:[她有點發燒,行動也不方便,讓我晚一點把資料送過來,這兩天可能要在家裡辦公。]
薄軼洲:[知道了。]
手機再放下,翻了翻桌面的文件,問剛還在說話的副總:「大概還有多少?」
「三分之一,還有些數據統計的結果沒有跟您講。」
薄軼洲抬腕看時間:「二十分鐘能說完嗎?」
副總:「差不多。
薄軼洲嗯了一聲,把剛接電話前副總提出的兩個重要市場反饋點圈出來,示意他:「繼續說。」
十一點半,薄軼洲出公司前跟林輝說,讓他聯繫酒店,午餐做一些清淡的送到清荷苑。
開車回家,再上樓,房門解鎖,推門進去,房間裡靜悄悄的,光線也昏。
向桉住的東邊那個臥室門半掩,露了一條縫。
薄軼洲把客廳燈打開,看到沙發上扔的外套和靠在牆邊的肘拐。
他勾了勾衣領,把領帶從脖頸拽下來,和手機一起輕丟在沙發上,之後把客廳燈關掉,放輕腳步,往向桉的臥室走去。
門推開,看到人睡在床上。
側躺,被子蓋了一半,一頭烏髮散在枕面。
房間窗簾拉得嚴,光線很弱,朦朦朧朧。
薄軼洲在門口站了兩秒,反手輕帶上門,走過去。
向桉睡得很熟,一隻手臂壓在側腦下,眉心微微皺,可能是夏天,還是熱,被子只搭在肘間,露著整個上臂和肩頭。
她穿了吊帶的睡裙,被揉成一團,該遮的只遮了一半,半露著。
薄軼洲看了一眼,之後俯身,幫她把被子蓋好。
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在發熱,勾著她的被子又往她頸下掖了掖,再起身,想出去打電話給吳筱,問問情況。
人剛轉身,還沒走出去,忽然手腕一熱,被拉住了。
向桉又是困又是發燒,腦子很昏,下意識抬手抓住床前的人,等辨認出是薄軼洲時,手已經從他的手腕滑下去,抓住他了一根手指。
她側臉在枕面蹭了蹭,嗓音虛啞:「薄軼洲?」
薄軼洲回身,猶豫了一下,之後手腕輕動,撈住她抓自己的那隻手包在了手心裡。
而向桉因為抬手拽人,剛被薄軼洲蓋好的被子又掉下來,露得比剛剛還多。
第26章 睡我那裡吧。
薄軼洲在床邊坐下, 順勢幫她把被子提上去。
但無奈,她撐著床往上坐了點,傾斜的角度, 被子無論怎麼拉都還是會滑下來,露出她斜掛著細吊帶的肩頭。
薄軼洲睇了眼再次從她肩膀掉下的被角, 目光稍作停留後移開, 這次沒再管。
向桉從回來就在睡, 昏天黑地,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薄軼洲揚手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 往下, 又碰了下她的側臉,之後收手回來:「最高燒到多少度?」
向桉闔著眼,靠在床頭, 嗓音發啞,虛軟:「昨天凌晨, 三十八度五。」
說完恍惚覺得右手一涼, 才意識到薄軼洲剛剛一直牽著她。
男人鬆開她之後側身拉開床頭的抽屜,找出體溫槍, 往前, 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另一手的體溫槍對著她耳朵測了下溫度。
他靠過來時襯衣袖口擦過她的臉頰, 向桉覺得自己的視線被遮住了,還沒再眨眼, 薄軼洲已經離開了。
他坐在她的床沿,低頭看了眼體溫槍的顯示屏:「三十八度二。」
向桉並不是很關心自己的體溫, 反正肯定是燒著的,沒好, 她聳拉著腦袋點了一下,勾著被子提起想往裡面鑽躺下去。
薄軼洲把體溫槍放下,扶著她的側腦幫她把枕頭拉好,再問:「吃藥了嗎。」
向桉一半臉埋在被子裡,咕噥著,又是點頭:「剛吳筱在的時候讓我吃了。」
薄軼洲拿起她床頭的幾個藥盒,依次看了眼,之後抬腕看表:「再睡一個小時,起來吃點東西,我下午在家,不舒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