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看著他笑,支著下巴搖頭:「不,紀以璇的錯,下次不聽她推薦了。」
吃完東西,收拾碗筷,向桉那碗面沒吃幾口,薄軼洲陪她,倒是吃得多一點。
薄軼洲站在廚房,把碗中沒吃完的飯倒掉,和剛煮麵用的鍋一起放進洗碗機。
向桉從冰箱拿了瓶果汁,攏著衣服走過來,站在他身邊。
她裡面穿了一條吊帶睡裙,外面披了一件長袖的針織衫,針織衫沒有扣子,只能兩手拉著前襟把自己裹緊。
她安安靜靜站在男人身邊,一邊咬著果汁吸管,一邊看他簡單的收拾廚房,其實也不用怎麼收拾,明天會有阿姨過來打掃,薄軼洲只是把該扔的垃圾扔進垃圾箱。
等最後兩樣東西扔進垃圾桶,薄軼洲打開水龍頭洗手,偏頭看她,問她:「站這裡幹什麼?」
向桉在他的注視里搖頭,吸管還叼在唇上:「想跟你挨在一起。」
薄軼洲落眸,把兩手的泡沫沖淨,眉眼鬆散帶有柔色,洗完關掉水流,用紙巾擦淨水珠,輕甩手。
之後兩手扶上來,握著向桉的肩膀,把她往廚房外帶,向桉被他推著走在他身前。
他看了眼她還在喝的果汁,半垂首,低聲:「還喝嗎?」
向桉「嗯?」了一聲,回頭,側頰正好蹭過他的唇,頰邊有溫熱濡濕的唇乾。
她回神:「不喝了吧......」
該睡覺了,喝太多晚上可能要起夜。
問她的男人應了一下,拿過她手中的半瓶果汁,路過島台時放上去,再之後右手滑下,牽住她的手,徑直往臥室的方向去。
剛吃過東西,要刷牙才能睡覺,向桉跟在薄軼洲身後走進浴室,看著他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過來,之後拿了口杯接水。
兩人站在一起,薄軼洲比她先刷完,在她低頭漱口時,他的口杯已經放下,接著她被人捏住下巴,吻上來。
她右手還舉著牙刷,卸力鬆手,掉落在地,寬大的手掌攬在她的後腰,她被人推著往後兩步。
後脊貼上浴室牆壁,身前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住浴室光線,她被迫仰頭承接這個稍顯洶湧一些的吻,牙膏的薄荷香氣* 瀰漫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薄軼洲捏她下巴的手鬆開,轉而握上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固定在頭頂,攻城略地的吻之後,稍稍離唇,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沉啞聲線:「剛在廚房說想我了?」
向桉被親得腿腳發軟,右手搭在他的肩膀,勉強攀住他的身體站穩。
她輕輕抿唇,咽嗓,聲線和他的一樣,微微泛啞:「嗯......?」
她反應過來:「是你說的,我沒有。」
薄軼洲似乎也不在乎答案,應聲:「嗯。」
他虎口卡在她的下巴處,捏著她的臉頰再吻下來,右手使力,摟她靠在自己身前,讓她站穩,邊吻邊和她低聲講話:「那你有沒有?」
向桉一時不清楚,只能依著他的話詢問:「......什麼有沒有?」
她被吻得呼吸微重,說胡也斷斷續續。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撫在她背的手輕輕摩挲,稍顯粗糲的指腹蹭在她細膩的背脊,有難忍的酥麻從攀著神經延伸她的大腦。
她兩手搭在他的手臂,摩挲的動作沒有消失,像是有意提醒她。
她終於想起,偏頭輕輕喘氣,回答:「想了。」
「想你了。」她強調。
薄軼洲似乎笑了,彎腰,抄著她的腿彎把她抱起來。
她身上的針織衫已經掉落在地,米白色的浴室地板,淺灰色的針織衫揉成一團,落在上面。
她單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臉往右側偏,側臉壓在他的肩頸,想起晚上從超市買的東西:「好像在......客廳?」
「拿過來了。」薄軼洲回答她。
向桉一懵:「什麼時候?」
薄軼洲把她放在床上,覆身上來,右手握住她的手臂,讓她圈抱住自己的脖頸,左手拉開床頭的抽屜,拿出東西:「剛才你洗澡的時候。」
向桉側頭看他,借著床頭昏黃的光線,看他長指拆盒子。
他單手拆得慢,她等得無聊,摟著他的脖子抬身,親了親他的喉結,就是想親他,對他的身體有些迷戀。
她能感覺到薄軼洲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之後放鬆,從胸腔滾出一聲幾近氣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