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您偷偷帶先太子出宮吧。」
蕭小河瞪了鐵向襤一眼,後者連忙捂住嘴。
蕭小河又嘶了一聲:「也不知公主那裡如何了,若能將老爺夫人氣死,也算好事一樁了。」
見蕭小河的思緒從先太子那飄走,鐵向襤鬆了口氣,趕忙順著蕭小河的話道:「屬下倒是瞧著少夫人晨時一切正常,似乎沒有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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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雖比不得王氏那般出身顯著,但邢家亦算大戶人家,任由心中百般圖謀,面上也不似蕭天啟般顯露分毫,甚至對許凌很是親昵,任誰也看不出蹊蹺。
敬茶後蕭監林便拂袖離去,邢氏迫不及待地想拉住許凌的手,卻被許凌生硬地躲開。
邢夫人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又放下,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都說八公主生的俊秀,如今一看果非虛言,莫說小河了,我瞧著都心喜。」
許凌淡淡地嗯了一聲,垂眸未作言語。
邢氏的話真真假假,許凌全當耳旁風吹過。
為了讓皇帝早日忽略自己,方便之後圖謀,許凌決定韜光養晦,將自己存在感將至最低,這也是為何他一大早來給邢氏敬茶的原因所在。
許凌突然想到了蕭小河。
與自己截然相反,算算時辰,無論如何蕭小河也會誤了進宮的時辰。
許凌對此到沒有不滿,不過皇帝極為注重禮數—至少面上如此。
記得先時宮中有一貴人,封號雪,其人韻若林邊之琹,氣如綠水漪萍,宛若青女素娥。此女當時於宮中聖寵一時,無人能出其右,可就因在太后壽宴誤了時辰被帝王打入冷宮,天上地下。
再加上這樁婚事來的突然,不免讓人猜疑蕭小河是否功高自傲以此表示不滿,再有康貴妃在一側添油加醋......
許凌側了頭,但願能見著個全須全尾的蕭小河。
第6章 刁難 蕭小河巧化危機蕭三故使刁難
事實證明許凌的顧慮不無道理,蕭小河剛踏入御書房後便覺氣氛壓抑,不過她向來習慣了,與往常沒什麼差異地含笑行禮。
站在承元帝身側的小太監緊張地擦了擦汗,他死死低著頭,蕭小河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看見他微微顫抖的身體。
顯然在蕭小河來之前這裡已然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
康貴妃坐在承元帝身邊,她與邢夫人氣質有幾分相像,卻比邢夫人更為張揚耀眼,蕭小河這短短小半輩子見過各種男男女女,從未見過能與康貴妃奪目爭輝之人。
「蕭小將軍這新婚之禮都遲了,日後早朝莫不是就見不著人了?」康貴妃掩面笑道,雖是調侃玩笑的語氣,皇帝卻冷哼了一聲。
「看來你與凌兒很是投緣啊。」
聽到皇帝意味不明的一句話,鐵向襤不禁為蕭小河捏了把汗,誰料蕭小河卻隨口胡謅道:「微臣自幼長於宮中,陛下也應知道微臣是何等人—只要是美人,微臣都喜歡,八公主是陛下的女兒,是美人中的美人,微臣自然喜歡得不得了。」
蕭小河的這番輕佻之言卻讓皇帝面色稍霽,低沉濃濁的聲音傳至蕭小河面前:「你倒是誠篤。」
「微臣老實,陛下可不是。」蕭小河的一番話又讓鐵向襤心一空,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哦?朕如何不是了?」皇帝微揉眉心,語氣平平,並未展出不悅。
蕭小河上前一步:「陛下,微臣心中委屈,微臣不得不說。」
「微臣昨日雖對公主殿下萬分滿意,可這婚事真是讓微臣始料未及,陛下應早些與微臣打招呼才是。」蕭小河話雖如此說,語氣卻平和自然,就宛如像長輩耍賴的稚子一般,「萬一……萬一公主殿下其貌不揚,那微臣去何處說理呢?」
「胡說!」皇帝一拍桌子,「朕的女兒怎會無鹽!」
鐵向襤與小太監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蕭小河無所謂地撇撇嘴,似乎心中很不服氣。
康貴妃的心卻越來越沉,她久居後宮,與蕭小河直接接觸並不多,今日一見才知他竟已將皇帝心思揣摩地如此透徹,說得每一句話看似無理卻都含著分寸。
三言兩語便將她苦心營造的壓抑氣氛打破。
難怪先太子出了那般的事兒,身為與他關係最為密切的蕭小河卻能全身而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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