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和煦,走著不嫌熱風吹不覺涼,二人帶著愜意在宮中前行,蕭小河時不時找許凌搭兩句話,許凌回復雖短,也算有問必答,不知不覺間便到了養心殿。
先去參拜皇帝,再去拜訪如今的後宮之主——康貴妃。
如若許凌有什麼相好的小主公主,蕭小河也打算陪她都行見見,下次回宮也不知是何時。
「喲,蕭小將軍來了,奴才這就去稟告陛下!」總管太監趙延見蕭小河的身影,殷勤地跑到前頭伺候,「小將軍穿的真薄,染了風寒害了病,可就耽誤事兒了。」
「習武之人,無礙無礙。」
許凌伸手摸了摸蕭小河的衣服,里三層外三層,哪裡擔得上一個薄字,趙延這趨炎附勢的老賊,說起謊不帶絲毫含糊。
「小將軍,裡面請——」趙延樂呵呵地從殿中趕來,虛迎著蕭小河一路走去,一眼也沒瞧許凌。
仿佛今日回門的公主不是許凌,而是蕭小河一般。
「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小河輕車熟路地行禮,許凌跟在他身側一言未發。
「不必多禮。」皇帝擺擺手,養心殿的風格如皇宮別處一般峻宇雕牆,威赫之中難掩宏富,煌煌之下瑰偉麗都,襯得皇帝本來並不雄偉的身姿無比高大。
蕭小河就常常感慨,人靠衣裳,貨靠裝潢。權力果真是世間最惹人垂涎的物件兒。
「怎麼樣?可還適應?」皇帝抬眼看了一眼許凌,他們是至親骨肉不假,可此刻屋內卻無半點親情流涌,反而充斥著淡淡的劍拔弩張。
「勞陛下掛心,一切都好。」蕭小河樂呵呵地接話道。
皇帝瞪了她一眼:「朕問你了?」
趙延在一旁開口笑道:「陛下問的是公主殿下,蕭小將軍怎還搭上話了?不過看公主殿下面色紅潤,蕭小將軍氣爽神清,想必一切都好著呢。
「八公主性子古怪,朕都常常頭疼不已,見你們如此要好,朕就放心了。」皇帝微笑頷首,拿著摺子的手頓在了原處,指的正是今年禮部奉上的科舉細儀。
許凌沒有回話的打算,蕭小河也抿著嘴一言不發,這麼安靜了一處,還是皇帝再次開口:「蕭將軍可是對朕的話有異議?」
「陛下剛剛嫌微臣話多,微臣就想著不說話了,陛下又嫌微臣話少,那微臣的話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蕭小河道。
「好大的膽子。」皇帝的目光從奏摺之中抽出,語氣平淡未見怒氣,「竟與朕開始拿喬,你說罷,朕要看看你能說出甚麼。」
蕭小河清了清嗓子,面容真摯道:「微臣與公主相與的自然是極好的,不光是微
臣與公主相與的好,蕭府上至嚴君慈母,下至舍弟侍從,個個對公主照顧有加。」
「臣有一弟,今未有字,名天啟,為人聰慧至極,對公主極盡晚輩之孝,本日日讀書以試科考,但臣不在之時怕公主恓恓寂寥,便抽著空拉著公主閒話家常,臣聽聞後極是感動,有如此親眷,陛下何愁公主伶俜?」
皇帝徹底撂下奏摺,看上去對蕭小河所言極為感興趣:「你們蕭家世代從武,從蕭監林到你,個個都不喜讀書,竟還有想要科舉的後生?」
「陛下有所不知,微臣這個弟弟,五歲誦六甲,十歲觀百家,是天生讀書的料子,微臣可萬萬比不得。」蕭小河搖頭惶恐道。
「這樣一少年英才,朕竟從未聽蕭愛卿提起過,反倒是把你這樣讀書要半條命的送進宮來,倒是讓你占了便宜。」
許凌靜靜看著蕭小河表演,心中的煩悶之氣不覺少了七成,整個人也全無方才剛進門時壓抑沉悶。
「陛下這就說到點子上了,旁人作了什麼詩的賦的,都恨不得宣揚得天下皆知,微臣這個弟弟卻生怕人知道似的,一句也不讓外傳,其中一些文賦,微臣這般粗人看得也津津有味,若是微臣有這般水平,早覥著臉來找陛下討賞了。」
蕭小河說著,語中還帶著酸溜溜的意味,聽上去似乎對蕭天啟很是妒忌。
「討賞討賞,整日惦記著這些,難怪書讀不下去!」皇帝不耐煩地擺擺手,「退下吧,大燕這幾日很不安分,腦子裡多裝些有用的,別讓朕失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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