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蕭小河與蕭雲濟同時滿意地點點頭。
*
一場美好的宴會結束,除了蕭雲濟和君卿外,所有人都很是滿意。
做戲做全套,回去的路上蕭小河幾人依舊步行回府,天色已暗,路邊的樓個個金碧輝煌,光落在蕭小河的身上,她走路又輕又快,常常連光都難以追上。
「卿、卿。」
許凌突然蹦出兩個字,蕭小河疑惑地轉頭望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何等意思。
小公主吃醋了。
「我那是隨口胡謅的,存心逗他氣他,娘子怎麼還當真?」蕭小河道,「有公主殿下這般的娘子,我怎可能瞧的上男人。」
許凌本沒什麼,就是突發奇想地想逗逗蕭小河,聽到蕭小河說這話,心中的玩味之情倒是少了不少。
蕭小河自詡與先太子之事無人能知,卻還是在當年讓他撞見了密辛。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日。
沉默了良久,許凌終究沒有問出口,而是道:「以後我不來了。」
「今日是我不對,光顧著自己的事兒沒照料到你。」蕭小河率先認錯,「不過我知道勞娘子是個忠厚人,定不好讓你吃虧的。」
「怎麼這副表情?有人欺負你?」
許凌鮮少被人這般關心過,他的手輕輕摩挲著衣角,正要鬼使神差的說一聲嗯,看看蕭小河什麼反應時,後邊的青燕笑著開口。
「將軍放心吧,勞娘子的確是個好人,處處維護著公主呢。」
許凌的手垂在了一邊,這回嗯了出來,卻不肯再言語了。
鐵向襤與青燕在後頭笑著交談。
「小矮子,你真應與我好好學學,依我看,你照我差得遠呢。」青燕美滋滋道。
「學習什麼?」鐵向襤不禁皺眉,不知是因為稱呼還是青燕所說。
青燕道:「學習揣摩主人的心意,公主殿下現在心裡頭定是感激著我,她不喜與人交談,所以呀,能讓我代講的話我定是全都幫她說了。」
青燕說著感覺身上一陣涼意,抬頭一看又什麼都沒有,好生奇怪。
鐵向襤點頭喃喃道:「有些道理,可將軍天生愛說話怎麼辦,難道我要把我的話全都讓給他說......」
青燕連忙搖頭道:「那可不行!按照話本的情節,你要是一句話都不說,你就沒人氣,沒人氣就該被那寫話本的勢利眼寫死,可莫要這般。」
鐵向襤聞言打了個寒顫。
一路說說笑笑,光均勻地灑在了四人身上,乘著璨金一路踏回了蕭府。
送走了許凌和青燕後,蕭小河鐵向襤回到了書房。
蕭小河申了個懶腰,坐沒坐相地靠在椅子上道:「今日真是累死了。」
「可不是嘛,還有那個君卿,屬下看他就不順眼,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就想傍上將軍,呸!」
見鐵向襤這般義憤填膺,蕭小河也跟著笑了,笑過之後他道:「上次讓你查的事兒你查清楚了嗎?」
鐵向襤頷首:「公主的確有黑煤球那麼一號人,現在也的確不知所蹤,應當不會出錯。」
「繼續查,不光查他。」蕭小河把玩起桌上的毛筆來,修長的手指與燈火兩相襯托,「查許凌,從小到大,全都查,悄悄得查。」
「......是。」
見蕭小河沒有解釋的意思,想到青燕剛才的話鐵向襤沒有再開口。
他讀話本時就討厭廢話連篇的,自己可莫要做這般人。
蕭小河拿著筆在紙上不知畫著什麼,心中卻明亮得很。
卿卿二字是她與卿君說的沒錯,可她與許凌相隔那麼遠,他又是如何聽到的?
除非——
許凌也是習武之人,且功夫不低。
可他一個在深宮之中長大的公主,又怎會有這般功夫?
見蕭小河一副深謀遠慮地表情,鐵向襤莫名跟著激動,便梗著脖子想看一下蕭小河再寫什麼春秋大謀。
結果看到了......
一隻王八。
一隻大王八。
......
他忘了,不知是不是蕭小河名字的緣故,蕭小河總是對河中生物。
尤其是王八。
蕭小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罷了,明日再想,本將軍困了。」
「鐵向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