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完,事實與陳元一想的稍有不同,不過好在若常柯雖未有結交之意卻也不見厭惡之色,日後時間還長,不差一時半刻。
他正在琢磨接下來說些什麼,卻見若常柯先他一步開了口。
「陳兄既奪魁首,想必是見多識廣,你可知大燕有田家之姓,若是知曉,那又是戶何等人家?」若常柯饒有興趣地問道。
陳元一愣在原處,大燕的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也就那些,他在古書上從未看到這麼一個姓氏。
許是些不知名的小姓,也不知若常柯問這個做甚。
說得詳細,日後若不是倒壞了事,直說不知,難免讓人看低,陳元一模稜兩可道:「是有聽聞,許是大燕百姓之戶,若兄可是認得什麼田家姓的燕人?」
「書上偶然見過,見陳兄學識廣博隨口一問罷了。」若常柯輕輕掃了一眼侍從,後者乖乖閉上了嘴
見若常柯提起大燕,陳元一主動挑起話題,聊至二國風俗、政見,侃侃而談,若常柯覺得如何不知,只是侍從聽得快要睡著。
只見陳元一的嘴巴一張一合,飛快的並上再打開,侍從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低著頭數起了地板的格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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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河嗑著瓜子,瓜子皮散落一地,月兒看著就額蹙心痛。
「你走了時可得給我收拾乾淨。」她埋怨道。
蕭小河看了一眼也在嗑瓜子的鐵向襤:「說你呢聽見沒?」
「哪裡用得著說,每次都是我干……」鐵向襤換上女裝膽子也大了起來,竟敢直直頂嘴,好在蕭小河心情好並未與他計較。
「算算日子許妙安也該進府了,真是讓本就備受打擊的蕭天啟雪上加霜。」蕭小河幸災樂禍道,「我得抓緊讓人把陛下賜的府邸收拾乾淨,我可不要和許妙安共處一室。」
「蕭天啟被您打的如今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小心他到時候拜不了堂找您代替。」鐵向襤存心給蕭小河添堵,添油加醋地說道。
月兒實在看不下去瓜子皮一個接一個地落在地上,拿著掃帚就往鐵向襤腳上打:「鐵副將……不對,鐵小姐還是先管管自己吧。」
「明明兩個人在磕,你怎麼只打我一個!」鐵向襤吃痛地站起來叫道。
月兒瞪了他一眼,鐵向襤看看蕭小河又看看月兒,不敢言語。
「這個給你,收好了。」蕭小河翹著的二郎腿放下,把胡秋曼搶過來的圖紙遞給了月兒。
「你這是從哪弄來的?」月兒匆匆看了看,眉頭越皺越緊,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到的東西。
蕭小河道:「我自己畫的,畫技不錯吧?」
月兒知她胡說,不再搭理,小心翼翼地背過二人將圖紙藏起,這東西日後必有大用。
「武舉的榜快放了,你不好奇?」月兒藏完圖紙做到了方才鐵向襤的位置,輕輕將窗推開,路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看得人眼花繚亂。
「好奇啊。」蕭小河巋然不動,「一會兒消息都穿的滿天下飛了,何故現在擠去人堆里。」
「我猜定是魏國公家的三公子穩居榜首。」月兒道,「上次遠遠的那麼一看,就知他器宇不凡,定是大才。」
鐵向襤附和著:「除了他也沒旁的人了,總不能真像外邊傳的,文武雙科第一都被姓陳的小子拿走吧?」
鐵向襤一說出這話,蕭小河和月兒都沉默相,過了一會兒蕭小河道:「本沒如此想,但從你口中都這麼說出來了,估計八九不離十。」
「望月閣來來往往人多口雜,關於這陳公子的傳聞也聽了不少,聽上去倒是個不錯的人。」無論是否大的、小的消息,月兒都記得一清二楚絲毫不差,「聽說向大人要把女兒嫁給他都被他拒絕了,說是老家已有心悅之人。若真如傳聞中一般,將軍不妨與之交往,說不定日後能幫到將軍。」
「傳聞中的事兒誰能說得准?」蕭小河道,「傳聞中還都說許凌為人跋扈,事實哪裡如此。」
還會給本將軍做飯呢,蕭小河咂咂嘴,該說不說許凌的手藝真是好極了。
改日讓他教授教授鐵向襤,她不好意思壓榨許凌,鐵向襤就無所顧忌了。
到時候把他綁起來天天給自己做飯,從此擺脫蕭府後廚的魔爪。
「我看事實就是如此……」鐵向襤小聲道,許凌天天看他的眼神別說友善,就是兇險二字都無法形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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