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不傻,有了今日這一鬧,妙安進府後會輕鬆許多。
畢竟一打開府門看見跪著的王爺王妃,就算是蕭監林也受不得這個。
「陛下態度晦暗不明, 而且這樁婚事是他親自賜下的,老爺可得記得一忍字,莫要失了分寸。」邢夫人拉著面色又青又紫的蕭監林回了屋內。
蕭監林重重地哼了一聲:「他賢王爺讀書讀書不行,習武也被人揍著打, 除了個皇子王爺的身份屁都沒有, 還能在我面前頤指氣使,叫我如何甘心!」
「還有許妙安,長的貌若無鹽, 一無容貌二無品德, 怎麼配得上天啟!」
「好,那老爺就去求陛下收回聖旨罷。」邢夫人皺眉道。
蕭監林發現邢夫人生氣, 揉著眉心放低聲音:「夫人莫要怪我,我這脾氣你還不懂,況且我也是為了天啟好。」
「賢王府朝中無人, 對天啟日後也沒半分助力, 我實在是氣不過罷了。」
「許妙安再如何, 也要比許凌好。」邢夫人相比蕭監林冷靜了許多。
只要解決了蕭小河,蕭天啟的任何威脅都消失散盡。
「老爺先不必憂心,若是有許妙安管教,天啟能收心也好。」邢夫人與蕭監林相近而坐, 她輕輕撫上蕭監林布滿蠶繭的手,「許妙安進府定要好好鬧一鬧,小河定是坐不住的。到時你我忍耐一番做個老好人,把壞名聲丟給他,任由賢王夫婦與他糾纏就是,若是鬧到陛下那,為難的也是他自己。」
事已至此,蕭監林看出了賢王夫婦攪混水的意圖。
對待少金少銀的可以金銀賄賂,對待缺官貪名的,仕途相要,可對待賢王這種不缺錢財無心,偏偏又拉的下臉不要麵皮的,可真就千百種方法難以一施了。
「說到小河,天啟上次的傷現在還沒好利索。」邢夫人的聲音又換上了埋怨,「老爺當時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教訓他,怎麼最後反讓他把天啟打成那樣?」
蕭監林悄摸地將手伸了回去,好在邢夫人未發現自己也挨了蕭小河的鞭子,否則真是半點臉面也沒有了。
「他拿出來了陛下的手書,我又能有什麼辦法?陛下也真是的,怎麼能拿聖旨與他過家家!」
怕邢夫人再細細追問此事,不等她反應,蕭監林又道:「可惜長玉......身子差,天啟的事兒沒了著落,不知夫人下一步打算如何?」
邢夫人的臉色又差了幾分:「小河不能人道的事兒畢竟是你我杜撰,萬一他哪日後院真的有了消息,直接去向陛下請旨襲爵,陛下連那胡鬧的手書都能給他,我看也不是不能繞過你直接定下。」
「如今最關鍵的是胡氏肚子裡的兒子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下來。」邢夫人道,「長玉一事警醒了我,縱然有千萬種法子,若扶的是爛泥,也終將大夢落空,要想走的長遠,還得有真本事才行。」
「就如同蕭小河,她若非武藝出人,陛下豈會容她今日?」邢夫人下定決心道,「之前老爺與我對天啟太過縱容,如今一看果真壞了事,從今日後要待他嚴加管教,花樓酒肆全都去不得,在家中讀書習武,督促他多與良善俊傑結交。」
「老爺也該多去打聽,此次文舉武舉可有出眾之人?家境貧寒的最佳,若是有老爺賞識,肯定感激涕零,對天啟日後也是有利的。」邢夫人時而懷疑蕭監林能走到今日,王氏助力尤多。
想那王氏也是京外聞名的大家才女,若是沒有她的眼界,憑蕭監林,任由他有再高功夫,打仗再威猛,也做不到這個位置。
王氏死後又有自己與邢家幫襯,蕭監林怎算不上命好?
邢夫人幽幽而嘆,他倒是命好苦,只是可憐自己日日憂心
忡忡。
「夫人說的是,這次科舉出了個奇才,都傳到了我這,只是不過良試,我也就沒當回事。」蕭監林道,「等等此次會試結果,倘若那人真如傳聞中說的一般,我就遞貼結交,拉攏一二。」
「如此就好。」邢夫人得了答覆,滿意起身,看著門外的大箱子小箱子心底又是一沉,心情沉重地吩咐人前去處理。
*
「秋曼身子好些了?」蕭小河蹲在水邊,揪著葉子丟進水裡,嘴裡還時不時地吐個數字。
鐵向襤點頭:「聽侍女說沒什麼大礙,只是最近時不時打聽公主有沒有受罰,真是奇怪。」
「那公主最近在做什麼呀?」蕭小河又順著鐵向襤問向許凌。
「公主在院中不知道做什麼,反正也不怎麼出來,之前四姑娘去拜訪,出來的時候面色不佳。」
「那四姑娘又在做什麼呀?」
「......」鐵向襤垂著腦袋,乖巧答道,「四姑娘在讀書,聽說昨日還收到了一封府外公子的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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