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翠感受到腹部一縮,那白花花的東西明明還未插入自己的身體,卻讓人覺得已長久地葬於腹內一般,它的刀尖缺口與刀上紋路,都已插到阿翠腹中的胎兒身上,下一秒,或者就在此刻,它會把自己的肚子殘忍地剖開,讓還未成型的孩子提前來到這個世上,又在懵懂中死去。
阿翠罵累了,她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村人,他們也在看她,目光之中是絕望。
她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想像中疼痛的到來。
「啊!」
慘叫劃破天曉,嚇得那些穿著破爛的小孩渾身的汗毛都揪了起來,終是忍不住哭啼一片,可如今怎麼也等不到母親的安慰。
人們皆挪走了目光不敢看這恐怖的一幕,不敢看兩條人命淪為高高在上的王戲弄的工具。
更有甚者已冒著莫大的風險低聲哭泣起來,誰也不敢相信,從小看著長大的阿翠會已這麼一種方式慘死於燕賊之手。
「怎麼回事!」耶律盛叫道,他本就沒什麼帝王架子,當即小跑著來到了喆圖身邊。
喆圖的雙手被天外飛來的一雙手銬死死烤住,此拷雙環而繞,樣子奇特詭異。
耶律盛想幫他解開,手剛伸出去就感受到了一陣刺痛,他呀了一聲,仔細一看才發現兩圈之中有一層小而密的刺,他手上的血痕也正是拜它們所賜。
耶律盛酷愛玩弄稀奇東西,看見這玩意驚喜地叫了出來,也顧不得手上的傷痛:「此物竟是上下無影!」
「喲,燕賊也認得本殿中的物件?」
耶律盛四下巡視一番,並未發現有人的身影出現,他抱拳道:「閣下為何只露聲而不露面?不妨出來與孤細談一下這上下無影。」
耶律盛對阿翠腹中孩兒的好奇已全被上下無影奪去。
「來就來了。」一青一灰兩道身影從林中閃出,二人頭戴蓑帽面掩紗,身上是紮緊的女子長裙,江湖氣息十足。
「閣下是何人?」耶律盛興奮地上前兩步,將苦著臉的喆圖與阿翠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手上那物件就是我親手做的,你說我是何人?」青衣女子笑道。
「難道您就是——玉蘭柔情殿的少殿主!」耶律盛道。
「少殿主?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青衣女子不滿道,「如今整個柔情殿都是我的,燕王怎連賜都不知?」
「是我口誤,殿主莫怪!」耶律盛惶恐不安,他又望了一眼喆圖手上的上下無影,「殿主今日大駕是專門送孤這個大禮的嗎?」
「這一帶一向是在柔情殿門下掌管,自然容不得你們小小燕賊放肆。」青衣女子道。
耶律盛倒也不是常人,被如此指著鼻子罵也不惱,只是好奇道:「可你們武林不是一向不插手—」
「那是他們的規矩,不是我的規矩。」青衣女子道,「你若不服,直接帶兵踏平我柔情殿就是。」
灰衣女子聞言似乎笑了一下,很快又收斂起笑意。
耶律盛聽出來青衣人的威脅之意,都道柔情殿殿主武功蓋世,行事詭異,此處只有寥寥幾人,守衛都被放在了山門之外。能在這般防守下突圍並數十米外鎖住喆圖,必是殿主無疑。
想到此景,耶律盛道:「罷了,既然殿主想要救人,孤也不阻攔,那這上下無影——」
「送你們了。」青衣女子道。
「殿主豪爽!」耶律盛笑道,浩浩蕩蕩地帶著人離去,喆圖眼巴巴地等著耶律盛將手銬解開。
「喆圖將軍,孤忘記說了,上下無影手解不開的,所以麻煩您忍耐一下。」耶律盛邊向外退邊
與喆圖溫柔道,還未等喆圖有所反應,一道冷刃直直劈下,將喆圖的慘叫與雙臂永遠留在了深山之中。
事情似乎比青衣女子想像的還要順利,她與旁邊灰衣女子來到了神色絕望的村民們身邊。
村民們看待她們的眼神並未充滿發生任何變化,依舊是深不見底的恐懼,在他們看來,玉蘭柔情殿與大燕一般恐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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