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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雖同為一國之君,然燕楚之……

雖同為一國之君, 然燕楚之王各有差異,大楚向以正統自居,自命天人所託, 天下之屬,故皇帝威嚴至高,難與百姓將士相融。

大燕卻不同,無論是耶律盛還是他的祖輩, 都以布衣自居而享天子之權,在常人面前是如此,在一手輔佐自己登基的阿伊面前更是如此。

營帳內,案上放置的碗碗烈酒映照出阿伊深邃的眼眸, 其中隱含著熊熊怒火,

卻又在表面對平和靜如止水。她身著戰袍,腰懸寶劍,眉宇間帶著數不盡的野心與粗獷。在她對面, 耶律盛端坐於短椅之上, 目光溫雅又帶著拘謹,宛如一具精美的提線木偶, 一舉一動皆受制於人。

「臣下不知,喆圖犯了何等大錯,竟連個屍體也尋不得。」阿伊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話語中的咄咄逼問並未加以更多的掩飾。

耶律盛道:「大將軍怪錯人了, 不是孤要殺死他, 是柔情殿的人要他死,孤為了大局只好先行撤退,萬沒有將喆將軍置於死地之意。」

阿伊能聽出耶律盛的推卸責任,她不在乎喆圖的生死, 而是如今耶律盛竟敢直接對她手下人下手,還如此理直氣壯。

「本將軍聽說的可不是這麼回事。」阿伊的眼線比起耶律盛多了不知多少,「本將軍聽到的是,為了那奇巧淫技的玩意兒,陛下廢了喆圖雙掌,導致喆圖脫離隊伍,屍骨不存。」

阿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她那如狼豹般的灼熱直勾勾地衝著耶律盛燃燒,耶律盛只覺頭頂冷汗冒出,面上笑道:「大將軍怎相信旁人,不相信孤,母后說在孤小時候大將軍還送過孤一把長命鎖,如今倒是比不上外人了。」

耶律盛扯出了母后,只願阿伊能看在她的份上將此事揭過,讓這樣的女人盯上,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啊。

耶律盛想到了不久前看到的那個柔順乖巧的阿翠,不禁暗道還是楚人女子好。

他又想到了那個被柔情殿殿主岔過,沒有提前用雙眼見得世間的嬰兒,真是可惜了,如果柔情殿殿主未曾出現,他不光可以看到楚子,還能免遭阿伊一頓責罵。

然而耶律盛極大地低估了阿伊的危險程度。

「陛下無需與臣解釋,當時何等情形你比任何人都明了。只是喆圖在此次抗楚中屢立奇功,陛下,您可知,您此舉等同於自毀長城?」阿伊語氣平靜,卻透露出一股無形的壓力。

「大將軍您真的是說笑了。」耶律盛又露出了他那天真得令人瞠目結舌的笑容,「咱們大燕哪裡有長城?既然沒有,孤又如何毀了它呢?」

阿伊面若寒冰,眼睛瞪得渾圓,她的憤怒如同岩漠之上的嫩芽汲水般爆發般無法遏制。她猛地揚起手中的酒碗,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酒碗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散飛濺。美酒如同鮮紅的血液般灑落,與地面的塵土混合在一起,畫面令人骨顫肉驚。

「陛下的意思,臣等是連長城都算不上的廢物?」阿伊的眼中閃爍著熊熊烈火,語氣充滿了輕蔑與不屑,更多的是徹骨的寒意。

年少的皇帝被她的眼神嚇得心頭一顫,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他從未見過阿伊如此憤怒的模樣,那股怒火仿佛要將他吞噬一般。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恐懼,試圖開口辯解,但聲音卻微弱而顫抖:「朕……朕不是這個意思。」

耶律盛不知如何說好,他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自己的帝王氣質,哪怕日日在朝廷上受著萬臣膜拜,在久經沙場的阿伊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而阿伊身上散發著的危險氣息,無疑不提醒著自己,不要再激怒面前之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甚至覺得阿伊想要殺了他。

不會的,耶律盛定住了心神,他是母后唯一的兒子,是大燕最正統的繼承人,哪怕他的哥哥弟弟們對帝王之位垂涎三尺,但有母后在,無人敢動他分毫。

耶律盛腳步遲緩地走到了阿伊面前,用著輕鬆無比的語氣試圖消解阿伊的怒火:「大將軍莫不是壓力太大了?其實無需在意,蕭子客如今生死不明,無力坐鎮,大楚早已亂成一鍋粥。」

「況且孤還聽說,昨日有百姓買魚,發現魚鱗上的紋路正正好好排成了一個燕字,我大燕定是天命所歸。」耶律盛道,「再加上有大將軍這般棟樑之材在,攻下大楚,指日可待呀。」

「依我看,咱們修整一兩日,後日就行動,打大楚個措手不及。」耶律盛孩子氣的語調並未讓阿伊的面色稍霽,不過她露出了笑容,「陛下所想的還真如臣所想的一樣。」

「遲則生變,直攻楚軍的確是這兩日的事。」

耶律盛喜道:「那大將軍還真與孤想到一塊去了呢!」

「你我倒時就坐在城牆之上,看著大楚被我們一點點收拾,想必父皇有知也會萬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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