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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鱉孫, 只有你一個, 不把你打得腦袋開花?」劉二虎還想著剛才兄弟三人,又是不解氣地罵了一句, 罵完之後還不忘左右張望,未見人影才徹底放心。

顯然他並未看見躲在上方的王憶之。

王憶之此刻顧不得其他,直接縱身越到万俟宅中, 從天而降的王憶之將端著碗筷送去後廚的阿翠嚇了一大跳, 阿翠手中的碗筷啪地一聲落地, 她不禁尖叫出聲。

「啊,是您。」阿翠揉揉眼,看清來者是誰才放下心來,「原來是您!」

這些日子的調養之下阿翠的臉色不知好了多少, 枯黃乾澀的皮膚與頭髮逐漸恢復了生機,在這蕭索悲涼的秋竟入初春嫩草一般重新生長怒放,王憶之稍稍安心了幾分。

「您今日過來可是那位姑娘有什麼托囑的?」阿翠拉住了欲向前的王憶之,怕地上的陶瓷殘片劃傷了他的手。

王憶之心中一暖,搖頭道:「不是,是有別的任務在身,碰巧在這附近想看看你們如何。」

「其餘人去何處了?」王憶之怕阿翠不知如何作答,又拋出了問題,將自己來這的緣由忘得一乾二淨。

「噢,大人說他們。」阿翠笑道,「昨日搬水,小孩老人們都累了,如今還睡著,剩下的出去採購這幾日需要的東西,能多買一些是一些,指不定何時變天了,有錢也買不到了。」

「姑娘的想法沒錯,還是多囤著好。」王憶之說著說著一拍腦袋,「哎呀,我倒忘了正事,那個拋棄你的負心漢可是叫劉二虎?」

阿翠的臉色白了白,她咬著下唇輕輕點頭:「沒錯,劉二虎。」

「大人問他做什麼?」一提到劉二虎,阿翠閉上雙眼,回想起當初男人離去的情景,心如刀割。

劉二虎離開時的背影,是那樣的堅定而決絕,與往日的甜言蜜語對比鮮明,每當肚子裡的孩子發出生命的顫動時,阿翠除了感動眼中還閃爍著無法言喻的失落和哀傷。

「我,我——」王憶之看到阿翠難過,自己心中也不是滋味,他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輕微又沉重的敲門之聲。

阿翠睜開眼睛,他們回來皆從後門,更不會敲門,而此刻聲音卻來自前門,顯然不是自己熟悉之人。

阿翠走上前兩步,聽敲門之聲細微不真切,應當不是官兵,想來是來乞討的可憐人,前兩日也有類似情形,歇在屋中的老婦聽見動靜連忙起身,趕去廚房端了兩碗粥。

「我來吧徐大娘。」阿翠快步走到了後廚幫襯著徐大娘盛粥,二人捧著粥又要前去開門。

王憶之盯著她忙碌的身影,不知是該阻攔還是讓她見證劉二虎如今狼狽模樣。

在王憶之還在糾結之時,門外的劉二虎又迫不及待地敲了兩聲。

「砰——砰!」

敲門聲越來越重,男人仿佛聞到了肉粥的味道,他爬在門上,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鼻子送到大院之中。

一秒的時光在劉二虎看來似一年的時光那般漫長,滿前的大門將他與盛宴分割開來,而近在咫尺的飽食慾望讓他的心一次比一次跳的猛烈,一次比一次熱滕,小腹也猛地收緊,他身體的每個器官都為即將到來的美食而興奮著。

隨著「轟——」的一聲響,大門緩緩開啟,劉二虎淹了脫模,往後退了三步,眼中的光亮越發清晰。

劉二虎抬頭望去,門口站著三個人,為中的女子果真是個大著肚子的婦人。

婦人面容如水,眉眼間流露出一絲清秀,修長的眉梢微微上挑,高挑的身姿被綢緞所裹,衣袖輕輕擺動間,飄逸自如。

此刻她正微笑著,如春風拂面,又似她頭頂盤著的那朵淡雅的花飾,花瓣輕輕搖曳,縈繞著淡淡花香。

劉二虎看呆了,好矜貴的人兒啊,真不愧是万俟家的人。他點頭哈腰道:「小的已經三日沒吃東西了,還望夫人慈心大發,賞小的些吃的!」

阿翠本憐憫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不光步履蹣跚,渾身儘是塵土,衣衫破舊斑駁而且蓬頭垢面,鬍鬚雜亂而不整,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修剪了。更重要的是,他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重的劣質酒味和汗臭,令人絲毫不懷疑他的身份。

只是聽到男人開口時,阿翠卻一陣恍惚。

這道聲音她太熟悉了,這不就是——

阿翠瞪大了眼睛,她死死望著劉二虎,似乎想從如今流浪漢一般的他臉上找回當初那個小地主的風采,除了面上那顆黑痣之外,阿翠絲毫找不到他們的相似之處。

「你,你是何人?」阿翠顫抖著聲音問道,她正在慶幸那兩碗粥在徐大娘手中,如果在自己手中,又要浪費兩碗粥了。

劉二虎覺得奇怪,他又耐著性子道:「小的只是一路過求食的可憐人,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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