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王憶之出身大名鼎鼎的王氏,自己還日日數落,徐大娘怕是會嚇暈過去。
「而且您怎麼三天五頭往出跑呀?您不去北邊打仗?」
王憶之的醉翁之意太過明顯,徐大娘忍不住挖苦道。
「北邊打仗有旁的人,我是跟著將軍的,如今一切順利,您老別操心了。」王憶之大步流星地往裡走,如今他對万俟的宅子比對自己的還要熟,「將軍吩咐我照顧戰後百姓,不光是你們,滯城那邊我也幫忙安頓著,已是在完成公務了。」
「那您還真是聽將軍的話。」徐大娘不與王憶之計較,她接過王憶之手中的補品,決心把它們收起來,讓阿翠緩緩再吃。
王憶之走到阿翠房門之前放慢了腳步,他停在門前整理了一頓儀容,將方才在徐大娘前的風火樣子收斂乾淨,斟酌出了和藹端莊的笑容。
「阿翠!將軍又派我來看你了!」王憶之在門口敲門道。
阿翠早已猜到那日「青衣女子」的身份,王憶之也並未有所隱瞞,一五一十地同阿翠講了,正好日後每次前來,都拿這個做藉口。
「大人進吧。」王憶之聲音剛落,裡面就傳來回應之聲。
王憶之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怕弄的動靜大了驚擾到了阿翠與孩子,好在孩子正在熟睡,並未察覺陌生之客的闖入。
徐大娘連忙小跑著進來,扯出王憶之道:「好不容易睡著,您又來擾了。」
「您說話聲音才大呢,我一點動靜都沒出。」王憶之小聲反駁。
「那我不說話,日後都不說了!」徐大娘倚老賣老地斜了王憶之一眼。
阿翠看著拌嘴的二人輕笑道:「好了,大娘,勞煩你先將孩子抱走,大人是奉了將軍之命來的,許是有什麼要緊事講。」
「他有哪家子要緊事?」徐大娘搖搖頭,她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阿翠,也不知她是真傻還是假傻,如今還看不出王憶之意圖。
阿翠只是淺淺笑著,盯著徐大娘,徐大娘拗不過她,只好搖著頭輕輕將孩子抱起,走時不忘將門關上,怕阿翠受涼。
王憶之坐在桌邊的木椅上,與靠在床邊的阿翠隔著數步之遠,他問道:「你身子如何了?將軍可是十分惦記你呢。」
阿翠笑道:「勞煩大人替我謝過將軍,我如今基本無礙,除了有些嗜睡好睏,不過醫師說這是正常的。」
「那你就得好好休息,將軍之前也嗜睡,後來險些在戰場上出了事。」王憶之乾巴巴道,他自己也不知是怎麼把這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聯繫到了一起,說完後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阿翠卻認真道:「可是上次將軍救我那時的事?」
王憶之搖頭:「在那之前了,救你之時將軍已恢復了七八成。」
「才恢復了七八成便那般厲害,將軍真是世上第一能人。」想到了那日救自己的颯爽身影,阿翠不由自主地笑了。
「是啊,將軍特別厲害!」王憶之也跟著道,「我第一次見將軍是在京城,那日我還不知曉那人是將軍,還是鐵副將喝醉了後同我講的......」
王憶之說到了一半便停住了,他看見阿翠的神色突變的雀躍起來,那雙平靜溫婉似水的雙目閃爍不停。
他扭過腦袋,發現蕭小河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
為了不被人發現引起騷亂,她又換上了初次見阿翠時的女
裝。
而徐大娘則滿臉笑意地站在蕭小河身後,手中還拿著把掃帚,與阻攔自己時候的嘴臉大不相同。
「將軍。」王憶之直直站了起來,有些心虛地開口道。
「聊的真好,連我來了都發覺不了。」蕭小河笑著說道,王憶之將頭低得更低了。
「將......大人來了!」阿翠強撐著坐直了些,用著含笑的雙眸望向了蕭小河。
「將軍動作那般輕,屬下一時沒有察覺。」王憶之低著腦袋,又看了徐大娘一眼,「來人了徐大娘也不說一聲。」
「瞧您這話。」徐大娘拿著掃帚開始掃地,掃著掃著就將王憶之隨同塵土一齊向外掃去,「大人那哪是旁人?還用得著告訴你?」
「大人可是我們上上下下十幾口子的救命恩人,他想去哪去哪!」成功將心懷不軌的王憶之掃了出去,徐大娘滿意地笑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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