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許晉辰在得知蕭子客一事後竟驚得嘔血不止,高燒數十日,性命危在旦夕。
皇帝悲痛不已,不顧禮法請了各路名醫,各人皆手足無措,許晉辰日益憔悴,不見絲毫起色。
就在此時,側妃憑空出現,神奇的是,在側妃照料區區三日後,許晉辰的病就開始好轉,不到十日,竟已徹底好了。
至於這個「側妃」之名,只是眾人皆如此叫著,實際上卻是未迎娶進門的,她何等身份也無人知曉。
側妃常以紗遮面,有人傳言她本身宮中女官,奇醜無比,因照顧殿下有功才被默認留在殿下身邊,也有人說她是不受寵的宰相庶女,傾城傾國,卻因一場大火容顏盡失......無論何等說話,都為這個身份不明的女人籠上了一層更神秘的色彩。
「近幾日溽熱,底下人多有怠慢,莫要生氣,讓他們現在去就是。」許晉辰坐在門口陰涼下淺淺笑著,雙目含情地盯著側妃身影,「再者他們只是侍衛,願意為我們效勞,已是不錯,莫要苛責。」
「可惜那花兒生在院外,我不得出去,否則親手做就是了,何苦惹你氣惱。」
他的臉色不算上佳,依舊面色煞白,但對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
如今楚燕各地風起雲湧,而在這院落之中,竟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寧靜與祥和。
「你這般知書明理的,顯得我更討人嫌了。」側妃回頭笑了笑,侍衛忙道,「側妃這是哪裡話,屬下們都十分敬重側妃。」
側妃並非一直在院中,但只要來了,就會帶上吃食碎嘴和一些不知從何處搜刮的奇巧物件兒,這院中的確人人都盼著側妃來不假。
「我聽你們說陳大人又敗了。」側妃輕笑著問道。
人們猜測側妃是丞相之女也不無道理,她常對朝政之事甚有興趣,經常與他們這些消息靈通的侍人在一塊閒話,起初眾人還有所顧慮,相處的久了,也皆視為自己人,有什麼便一五一十地講。
側妃向來只是聽著,從不發表自己見解,殿下則坐在側妃身邊,一會兒看著窗外,一會兒又看著側妃,也常是一言不出的。
「是啊,剛傳來的消息,燕軍都打到了衢州,衢州將領降了近千人,聽說陛下直接氣暈了過去,在貴妃娘娘照料才未釀成大禍。」侍衛樂意與平易近人的側妃講話,又說道,「聽說現在的燕王是在咱們大楚長大的,難怪他對咱們那般了解,也不知陳大人還能撐多久。」
「父皇......」許晉辰聽聞皇帝病倒,心情複雜地動了動嘴唇。
側妃並未理會許晉辰,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照如今形勢,大楚的確快玩完了。」
許晉辰抬眸,擔憂道:「燕人生性殘忍嗜血,若是讓他們統治天下,黎明百姓豈能安穩度日?」
「側妃應當盼望著天降奇人,救我大楚。」許晉辰溫和地盯著側妃道。
「你們記得修剪花枝。」囑咐完侍衛後,側妃走到了許晉辰身邊,從屋內搬來了搖椅躺在了他身側:「戰局如何,形勢如何,能否天降神兵,皆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真正決定者是陛下。」
「我知道你有法子。」許晉辰精美又微漠的五官上是斬釘截鐵的確信,「你一定有法子。」
側妃半眯著眼,舉起扇子輕輕搖著:「這搖椅做的過於簡陋,回頭得同內務府的人好好說說,這是壓根沒將你我放在眼裡。」
「小河,我在同你說正經事。」許晉辰無奈地拿走了『側妃』的扇子,蕭小河不悅起身,「一會兒被人聽見,你我也得同你爹的大楚一般玩完。」
「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許晉辰乖巧得道歉後,繼續說著自己的主張,「你也聽他們說了,燕王在楚域長大,對我大楚的地形、政法、風土人情必萬分了解,這對我們來說是莫大的威脅。」
「再加上燕婦毒辣,詭計多端,我們......」許晉辰說到一半的話被蕭小河打斷,她笑笑道,「你操心那麼多做甚?總歸你我如今一個出不了院一個出不了宮,何不繼續做逍遙侶伴,待到大燕打到宮中再慌張也不遲。」
「又說這些孩子話。我知曉你恨父皇,或許也恨我,但天下百姓是無辜的,不該讓他們受燕軍迫害。」許晉辰微微搖頭,他知曉,這副狀態的蕭小河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半個字也聽不進去的。
「我若是恨你,何必聽聞你生病,那般祈求陛下來照顧你?」蕭小河道。
「只是你離開幽禁之處的最好辦法,並非在意我的病情。」許晉辰笑著為蕭小河輕扇著風,「無論你是男是女,到底是小河,你的想法我怎會不知?」
「藏在心裡就行了,說出來作甚,傷了你我感情。」蕭小河又被戳穿,也不掩飾偽裝,直接將心底念頭說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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