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河寧願一切是自己多想。
任雁安聰慧,卻未想到如此, 只是輕輕扇著風:「如此想著將軍去了燕地,怎不算因禍得福呢?」
「是了,本將軍天生的好運氣。」蕭小河笑笑,並未將顧慮說出,無論是如何任雁安還是許晉辰,皆是敏而多思者,自己若是點出,必會引二人時常多慮,這等極有可能是杞人憂天之事,蕭小河並未掛在心頭。
就算真的發生了,也不是他們凡人得以決定,如今防禦時機已過,想一想也就罷了,當真因著這個苦惱發仇,屬實不大值當。
「我今日在宮中走過,人人都誇讚公主殿下是九天上的仙女,才高行潔,頗含氣骨,是百世難遇之人。」
「果真,謠言是最易流傳的。」蕭小河道,「不過也與本將軍生來優秀有關,你們也莫要太羨慕了。」
許晉辰難得笑道:「許是你又胡亂做什麼事兒叫人家誤會去了。」
「我又不是那樣的人。」
幾人正說著,忽從牆下落下個人,任雁安嚇了一跳連連退後幾步,見跳下來的人是李尋梅,睜大眼睛,又上前數步。
「不是與你講了,前頭的都是自己人,直接進來就是,怎麼還次次費力翻牆?」
李尋梅也是睜大了眼:「何故如此說?翻牆哪裡費力?」
「走到正門還要多行數步,翻牆分明是省力才對。」
尋常人定是被噎在原地,任雁安卻笑道:「那你把這牆都拆了,沒有牆最是省力,直接走進來就成了。」
「如若可以,我真想如此做。」李尋梅望著深宮中的高門大院就覺得厭煩,壓的人喘不過氣,難怪貴人多薄命,就這般大牆,也沒幾人是可以忍受的。
「事情辦的如何了?」蕭小河道。
李尋梅望了一眼許晉辰,沒有言語。
蕭小河也望了一眼許晉辰,笑道:「真是炎熱啊。」
「我倒是無妨,身子弱的,站在這陽光底下,怕是要生病了。」
許晉辰無奈一笑,心道好生囂張,明明是占著自己屋子還要將自己趕走,不過這倒是蕭小河的性子。
他擦了擦虛汗,輕聲道:「天是有些熱,我先進去坐著了。」
見許晉辰徹底走了進去,李尋梅才道:「與鐵副將取得了聯繫,万俟走了,陳元一這些日子趁燕人退兵,開始在軍中樹起軍威,這幾日死了不少人,少蝶,我上次救的那小姑娘,還有軍中女兵,不服陳將軍的高位軍官,趕走的趕走,罷黜的罷黜,各路理由都尋了出來。」
「也就陛下無暇顧及軍中,若讓他得知,定也要問陳元一的錯!」任雁安氣憤道。
在她看來,女子出征是比她們行商還要困難,卻更有意義之事,能打仗,意味著掌著權,掌了權,就無人能欺負了去。
難得她如此氣憤。
「鐵副將還說,希望將軍能儘快行事,指不定哪日他也被逐了出去......」
「好了好了,本將軍知曉了。」後面一聽就是鐵向襤的車軲轆話,蕭小河並不想聽,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陳元一已經等不及了
可惜他太著急了。
在軍中,可並非武藝高強就能服人,而在並未被信服的情況下如此折騰,終究會事與願違。
「將軍不關心少蝶她們嗎?」李尋梅見蕭小河沒有再開口的打算,率先一步開口問著。
任雁安也皺著眉:「對啊,如今世道亂的很,她們走的倉促,陳元一也不會有那般好心備足銀兩盤纏,也不知她們能去何處,可會叫人欺負了去?」
「少蝶?」蕭小河笑道,「有她在,我一向是放心的。」
蕭小河喜歡少蝶,不光是因為她年紀輕,更重要的是少蝶就如同縮小版的她,二人很多時候處事十分相似。
要說不同,只是少蝶更無所顧忌肆意妄為些。
她如今雖走了,心裡卻是不甘不願的,總有一日會咬上陳元一命脈以報今日之仇。
「出京之後我會找機會派人去尋,莫要著急。」蕭小河道。
李尋梅聽見這話才稍稍放了心,她與少蝶沒有甚麼感情,那小姑娘卻是她帶回去的,如若出了意外,那足足是自己之過,耽擱人家性命大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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