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賜教?」
祁連知曉皇帝不想讓任何人得知此事,忙叉開話題:「王爺都不知曉,微臣哪裡會得知?要微臣說,無論公主是何人,那群燕人也太過分了些,根本是沒把咱們大楚放在眼裡!」
賢王不信祁連不知,可見他一言半語也不想透露,只得附和著:「本王以為那公孫尛是個好人,彬彬有禮,不似尋常燕人,是本王看錯了眼。」
「也不知公主如何想的,竟搶先一步應下,本還能交涉交涉,她說後卻是不行了。」
「獻舞。」祁連眸中一片晦暗,他不知蕭小河想的什麼,有一點是毋庸置疑,蕭小河絕對不會跳舞。
難道她是想表演劍舞?
那的確不似尋常舞蹈輕軟,或許蕭小河也能勉強表演,但如此一來,面上雖好看了些,實質上燕人的折辱之意絲毫不減,絲毫不似蕭小河作風。
祁連開始不自覺地揣摩著蕭小河的想法,就如同之前揣度皇帝一般。
他甚至推測蕭小河之意比琢磨皇帝之意更為有趣,前者的所作所為往往超出他的預料,是更為神秘的吸引。
「對了,祁大人,晚宴上昀陽公的穿著,當真要按公主殿下先前吩咐的嗎?」賢王第無數次問道,他總覺得那衣裳十分不合適,可無論是祁連還是皇帝,都沒有半分反駁之意,匪夷所思。
「內務府都做出來了,不穿豈不是可惜了,況且也給陛下看過,應是無礙。」祁連想到那衣服,聯想到皇帝看後輕笑的表情,不禁失笑,看來皇帝亦是萬分記仇,昔日蕭監林欠下的,都讓他心肝上的小公子來償還了。
「唉,唉。」賢王嘆了兩聲,他又是不喜蕭天啟,又是惦記大楚出糗,左右為難,難為了半日,他忽豁然地甩了甩扇子:「人生在世不過萬日,何苦為難自己,罷了罷了,一切順其自然,順其自然罷!」
想不到辦法就豁然是賢王為人處世的一大準則,祁連笑笑,恢復了目不斜視的挺坐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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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嬈被左右攙扶著,悠然地在大武安堂左右閒逛,一會兒指點指點那個桌案的擺放,一會兒又重新調整前后座位,忙的不亦樂乎。
公孫尛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前後忙羅,一副省力之態的義妹。
公孫尛與公孫家並非親戚,他是公孫嬈父親的義子,也是公孫嬈的義兄。
在公孫嬈不被公孫家重視之時,二人無半分交集,而如今公孫嬈成了人人羨慕的皇后,成了公孫家可以倚仗的一大勢力,二人來往也就密切許多。
「皇后娘娘,臣今日同楚國公主有了親身接觸,她與你我想的皆不一樣。」公孫尛終是開口道。
他看見公孫嬈不悅地將嘴角撇了下去,立馬放下了手中拿著的茶碗,大步向公孫尛走來,厲聲道:「今日之事本宮聽說了,不過是會說幾句胡鬧話,蒙哄了那些百姓,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還能翻了天不成?」
「義兄昨日還寬慰本宮莫要擔心,道來的是大羅神仙,也難敵我們公孫一家,怎進入就臨陣倒戈,難不成也被楚國公主迷惑?」
公孫嬈一連串的話並未打懵公孫尛,他有著與外表十分不符的冷靜,能從一個屠夫走到禮部尚書的位置,其人定非善類。
公孫尛道:「如今坊間皆傳楚國公主和易之名,與之對應的,就是皇后娘娘之威嚴。」
「威嚴難道不好嗎?」公孫嬈倨傲道。
能讓所有人聞之則懼,就是公孫嬈所求之事,就如同她的偶像蕭子客一般。
公孫尛似猜到了公孫嬈想法:「就如同蕭子客之威名,對的是他們的敵人,也就是咱們燕人,而在楚國,傳的也是和善之名。」
「若想得民心,威嚴遠遠不夠。」公孫尛冷靜地分析著,「現在的楚國掌兵者陳元一,軍紀嚴明,律法森嚴,正正之旗飄揚,可降兵之數比起蕭子客在時卻大大增加。」
「娘娘既然一心視蕭子客為典範,就該學習蕭子客處事作風,娘娘覺得呢?」
公孫尛的話令公孫嬈陷入了思考,他所說的確有理,蕭子客並非只有人人懼怕的威嚴之名,自己如今是有所欠缺。
「本宮記住了,日後會有所注意。若能將蕭子客處事之道學會,一個小小的楚國公主,本宮定再不會放在眼裡了。」
「就是此理,皇后娘娘聖明。」公孫尛笑著行了一禮。
「罷了,那就依照禮數,讓楚國公主坐在陛下身側。」公孫嬈本想讓公主與昀陽公二人坐在賢王、公孫尛等使臣之後,可公孫尛的話點醒了她。
坐在前後又有何等區別呢?公孫嬈寬慰自己道,若想完成青史留名的目的,名聲才是最為重要的。
第180章 公孫嬈被公孫尛勸得……
公孫嬈被公孫尛勸得下定決心, 剛欲去尋青燕重新安排位置,就見許凌踏入殿中,她忙迎了上去。
「見過陛下, 陛下有什麼吩咐直接派人通知臣妾和公孫大人就是,您怎親自來了?」公孫嬈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