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繼續道:「我看她能耐非常, 不光在百姓中風雲得很, 還得了陛下青睞。」
「她似乎不是你們口中常提的那個安玉罷。」
「不是,不是安玉。」蕭天啟雖想一口氣將蕭小河抖落出來,但如此一來,刺殺許凌的任務註定失敗, 他遭的這些苦也都化作流水,只好違心地替蕭小河遮掩:「好像是哪個王爺的養女,具體的我也不知,只知道不是陛下的親生女兒。」
「她與已故的八公主可有關係?」阿伊漫不經心道。
許凌刻意阻止阿伊對那女子的打探,那女子阿伊遠看著,也無什麼甚是出眾的地方,就那琵琶曲兒還算有幾分意思,不過見許凌模樣,也是不感興趣的。
而一切在許凌看清對方面龐時就變了,阿伊不得不懷疑,此人與許凌曾在大楚是故交。
她曾同青燕打聽,那丫頭與許凌早就串通,一口咬定許凌只與冬才人關係密切。
阿伊又疑惑又驚奇,她以為許凌對蕭子客有著無法言喻的情愫,如今看又有幾分撲朔迷離。
「將軍,我連那女子是何人都不知曉,又怎會知曉她與我二嫂是何等關係?」蕭天啟愁眉苦臉,生怕阿伊又會因此動怒。
昔日他曾調戲過八公主,與八公主的關係同蕭小河一般,差的很,讓他編八公主的事兒才真真難為。
阿伊並未因此動怒,她並未指望能從蕭天啟這得到什麼有用的。
「料你也不知,罷了,繼續給我講講你二哥的事罷。」阿伊揮揮手道,「他是如何說我的,細緻些。」
蕭天啟又頭皮一緊,身上也開始發疼,他一雙眼睛提溜提溜地轉,心一橫,為了自己小命,決定兵行險招,將自己昔日看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霸道將軍愛上我、王妃帶球跑、屠夫與廚娘不得不說的二三秘事......通通上陣,將裡頭主人一換,稍加修改,一個無比動人的愛情故事誕生,國恨家仇下的情非得已,蕭天啟觀阿伊越發鬆動的面龐,說的越是來勁兒。
阿伊的手一敲一敲,見蕭天啟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神色也真摯,不像瞎編亂造,心情驟然輕鬆許多。
「蕭子客啊蕭子客,未曾想你對我竟是這般感情。」阿伊目光倨傲地笑著,
已將刀徹底收回鞘中。
蕭天啟顧不得累,將畢生所學傾囊以訴,二人在侃侃而談中達成了一股詭異的平衡。
夜,還很漫長。
*
蕭小河不知自己在阿伊心中已成痴漢形象,就如同她不知自己怎莫名其妙地拜倒在了喻小樓石榴裙下。
當然,她也不知蕭天啟在無形之中為日後的自己挖了多大的一個坑。
「李尋梅還未回來?」蕭小河已將這個問題問上百遍。
任雁安搖頭道:「未有。」
「按理說無論她用何種法子,都該回來了才是,昨日青燕還問我怎不見她,我都遮掩過去,長此以往,定是瞞不住啊。」任雁安帶上了焦慮的神色。
「著什麼急?我這不就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二人條件反射地望向了窗戶,卻未見著人影,再一看,她這次竟是走的正門。
任雁安小跑迎了上去,發自內心地高興道:「哎呀,你可是回來了,我們真要著急死,你看將軍都......」
蕭小河笑著打斷道:「本宮才沒著急,你就算不回來,那也是你的事兒,只要幫本宮把事兒辦好就成。」
任雁安聽蕭小河語氣奇怪,有些發懵。李尋梅忽笑了,湊進蕭小河,溫熱地氣流撲灑在二人周圍:「你又發現了。」
「喻小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蕭小河往後靠了靠,調整了一個舒服地姿勢,「李尋梅何時從門中進來過,她也不會跟我湊的如此近。」
喻小樓懊惱地坐在了蕭小河旁邊,鬱悶道:「早知應多問問她,這下好了,一進來就被人識出,半分意思都沒了。」
「你是......喻小樓?!」任雁安聽聞說玉蘭柔情殿之名,乍一聽喻小樓的名字,忍不住地瑟縮道,「你將尋梅如何了?」
喻小樓不理會任雁安,只同蕭小河道:「那丫頭功夫好得很,險些就讓她逃了,不過我們柔情殿靠的不止是功夫。」
喻小樓用的是李尋梅的聲音與語調,這讓蕭小河十分舒服,如若是他自己那陰詭地調調,蕭小河應遠不如此時平靜。
「我到底是何時得罪了你,你怎處處同我作對?」蕭小河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