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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河雖扮著女裝, 到底是一個男子,男女有別,卻願與公孫嬈說如此多的話,他默默將公孫嬈的危險等級從中階調到了與喻小樓一般的高階, 劃為重點關注對象。

蕭小河看許凌沉思側臉, 暗道他聽得這般認真,還真有幾分皇帝的風範,若讓她得知許凌此刻腦袋中想的東西, 怕是哭笑不得了。

公孫嬈一言畢後, 公孫尛撫掌笑道:「皇后娘娘說的,同楚書上講的大楚治水之法可謂是形同神似, 大楚用這般法子治水百年,已大有成效,我們何不加以利用?」

「陛下, 祭天之禮勞民傷財, 屬實不易再辦, 不如依照皇后娘娘所奏用這等實用之法救災,許更見效。」公孫尛笑道。

丞相又是點頭:「皇后娘娘說的也有道理......」

「大將軍如何看?」宣安侯似得意狀斜看著阿伊,他抖動著肥碩的身軀,看向公孫嬈的目光中難得浮現了自豪。

「臣覺得, 皇后娘娘說的十分有理,先解燃眉之急,又有災後之策,可謂健全。」阿伊拍掌稱讚道,「得此皇后,得此女兒,可謂陛下與宣安侯之幸。」

見阿伊這般說,宣安侯與公孫嬈的得意之情都停滯在了面龐之上,他們本等著阿伊惱羞成怒,誰料阿伊非但不反對,反而極為支持。

「既然如此,陛下,祭天之事就此作罷?」大丞相俯身發問道。

他倒是有些雀躍,阿伊掌軍權,宣安侯代表著一眾世家貴族,哪個都不是能輕易得罪的,兩方能兵不血刃地達成統一,於誰都有好處。

他話剛發問,阿伊又不緊不慢道:「祭天之事,目的並非在於治洪,而是安撫百姓,此舉例行千年,今朝一昔而變,百姓何想?定會認為我大燕貴族貪生怕死、不願以身為祭救黎民百姓,我大燕骨子中的烈血變了味道!楚國對我大燕舊俗頗為忌憚,正逢二國對峙之時,難道要畏懼他們大楚人的條條框框,棄了我燕舊禮?」

「治災祭天並行,方為最佳解決之道。」阿伊揚唇笑道。

阿伊的話正如當時公孫嬈所料,公孫嬈沉下了臉,蕭小河只道她有法子,卻並未告訴自己何等法子,此刻又該如何辯駁。

阿伊胡攪蠻纏,莫名徹到如此大的局面上,她思來想去,只好盼著阿伊莫要想到這點,可惜天不遂人願。

公孫尛的笑容僵在嘴邊:「大將軍,兩國關係不穩,有著祭天的錢還不如留著,充作軍需......」

「幾兩碎銀,難道能與我大燕國魂相提並論?」阿伊漂亮利落地回招將公孫尛打的閉口不言,頻頻搖頭。

大丞相再次頷首:「嘶呀,還是大將軍說的有禮,大燕之血性,是那些貪生怕死的楚人明白不得的!」

「陛下,老臣也同意大將軍的意思,如今最佳之道乃治災祭天並行。」

蕭小河早就昏昏欲睡,聽了大丞相的話方驚醒,意識到方才那出並不精彩的辯論已迎來了終局,到底是阿伊勝了。

公孫嬈招架不住,公孫尛著急難耐,宣安侯表情空洞,已是鬱郁之態,幾個世家長老亦都面面相覷,越發驚惶。

如今祭天名單未定下,然他們這些鐘鼎貴族註定是逃不掉的,誰家若有適齡女兒,此時早就嗚呼噫嘻,哀感天地了。

尤是万俟家的老頭,一聽大丞相此言,撲通一聲跌坐在地,錘著大腿哭訴道:「我苦命的侄女啊!走失數年,剛剛回家,好日子還未過上幾天,又遇上了這等事!」

旁邊木家的長老是個年逾六十的老婦,一聽這話,也跟著哭了起來:「万俟家可憐的閨女咧,沒過幾天好日子,可被這蠢老頭害慘了!」

「你,你何故罵我!」万俟長老兩眼一瞪,不可置信道。

木家長老擦擦眼淚道:「你今日不說,誰知道那小丫頭回來了,你倒好,當著陛下和大將軍的面鬧成這樣,可不是將她害慘了!」

万俟長老慘叫一聲,方回過味兒來,後悔的只扇自己嘴巴,可惜於事無補。

蕭小河不忍直視地挪開目光,她本以為万俟家的人都如万俟一般聰慧,誰知道出現了這麼個玩意兒。

不過聽万俟長老那話,看來万俟的妹妹應是找到了,也不知万俟從何人將人尋來。蕭小河稍稍安心了些。

若是她不在,這可憐的万俟姑娘先被已故的燕地脅迫,又是流落民間,剛剛經歷千辛萬苦回了家,馬上要因為什麼大燕的血性被送去祭天,這叫個什麼破事兒。

依蕭小河看,還尋什麼旁人,阿伊直接將在座的這些人送去就好了,要地位有地位,要血性有血性,若說享的福,也無人盛得過他們。

無論是百姓還是蒼天,比起什麼嬌艷姑娘,都應對此這陣容更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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