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時就跟在青燕後頭,準兒能出去。」
「您自己真的沒問題麼?」任雁安客套道,她知曉自己跟著去只會給蕭小河添亂,蕭小河卻蹬鼻子上臉道,「雖說本將軍英明神武,可到底第一次來大燕,難免有些發怵,我現在就緊張得很,心撲通撲通跳著,哎,莫不是生了什麼病......」
任雁安長嘆口氣:「我知曉了,您這病需要的藥,是不是元寶形,重幾兩,外面還刻著字兒的?」
蕭小河瘋狂點頭,任雁安斬釘截鐵道:「不成,這段日子您已散了不少銀子出去,我已經托內務府的熟人將許凌送來的東西都變賣了,您此次出去是干正事兒的,莫要走著走著就走到集市去了。」
「熟人?!」蕭小河道,「你這剛才幾日就有熟人了?你早說咱們沒錢了,我直接拿去找許凌換,何必這麼麻煩。」
「任掌柜,我昔日在京城可從未剋扣你銀子,如今你也不能如此對我。」蕭小河伸出手,「我去干正事兒不也得打點那些下人嗎?我就兩手空空的去,人家都將我趕走啦。」
見蕭小河真誠的雙目中泛起了點點淚花,任雁安動搖道:「罷了,就這一次。」
她從櫃中掏出了個小錢袋:「銀錠沒有了,只剩碎銀,將軍千萬不要揮霍了。」
蕭小河捧過錢袋,滿口答應,又聽門外傳來幾聲子規啼聲,明白這是青燕暗號,不敢耽誤,忙與任雁安道別,走出去與青燕匯合。
青燕見到蕭小河,從袖中掏出一物,飛快地給了蕭小河,嘴上卻道:「如今時辰不早,出去採購宮物莫要耽擱,免得犯了宵禁讓我為難。」
「奴婢知曉了。」蕭小河將東西藏好,低著頭乖巧道。
蕭小河半低著頭,收起往日乖張神色,嘴角輕輕挑起,面帶微笑,肩上還背著個包裹,整個人乖順極了。青燕心一軟,對蕭小河大膽行事的埋怨散了許多。
二人在宮中來回穿行,走到宮門處時,見了青燕,侍衛果真未刁難,直接給了令牌,放蕭小河出宮「採購」。
一出了宮,蕭小河立馬將宮裝換下,將包裹中的戎服換了上去,行動輕巧靈便,蕭小河一高興,決定先去市集小逛,犒勞一下辛苦的自己。
燕人民風開放,在大街上常有身著戎裝女子,也不似大楚有面紗遮蓋,將蕭小河身處其中,並未引人發疑。
燕市的熱鬧與楚市大同小異,除卻擺的物件新奇,並沒有什麼吸引人之處,蕭小河逛了一番就覺無趣,除了幫公孫嬈買了個酷似她的銅老虎外,她一無所覺。
自覺無趣的蕭小河又閒逛著來了茶館,自顧自地尋了一處坐下,聽著左右之人閒談。
「當真循舊法祭天?可我看那些經書上,都說祭天是『無恥之尤』舉動。」一帶著綸巾的書生模樣讓憂心忡忡道,「而且那名錄上有公孫姑娘,公孫姑娘平日最是心善,常常為百姓施粥,這,這也太不公平了些!」
「你看罷,都說你們這些讀書人的腦子被楚國攻占了,那些做官兒的,哪個不搜刮民脂民膏?這是他們應當為我大燕百姓付出的!」
「客人,可要吃茶?」蕭小河正聽著,店小二滿面春風地迎了過來,顯然看蕭小河打扮,將其視作了一塊肥肉。
蕭小河拿出塊碎銀遞了過去道:「隨意上碗茶,不用找零。」
「哎!得咧!」小二捧著銀子,笑得牙花都露了出來,一碗茶不過幾個銅板,對面姑娘出手當真闊綽!
他正美滋滋地想要不要將銀子昧下,蕭小河卻道:「你且坐下,我有些事兒同你打聽。」
「小的不坐了,您有什麼事兒直接問就成,小的定知無不言!」小二點頭哈腰。
蕭小河不與他客氣,問道:「我剛剛回京,不知京中最近可有什麼新鮮事兒?你莫要顧忌,都同我講,我最愛打聽這些閒趣兒。」
要想得知京中動向,最了解者莫過於乞丐,明道的小道的,一概知曉。然而能在京中混跡下去的乞丐都非善類,蕭小河沒時間同他們鬥智鬥勇,最好的選擇莫過於三教九流具在的茶館。
小二果真沒什麼壞心思,瞧那銀子的份上更是熱絡:「有趣兒的事?這倒沒有,不過京中最近出了件大事人人都在議論。」
「就是祭天之事。」小二放低了聲音,四處觀望了一番,小心地坐到了蕭小河身旁,「您方才應也聽見了,如今分成兩個流派,一個是支持的,一個是反對的,最近因著這個樓中總有人起了口角,甚至動起拳腳。您來的晚了,前腳官府剛抓走兩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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