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哪裡來的消息,每日都有人想要攀附,要我說呀,你們這些人尋個正經生意又不難,何必非得做一步登天地美夢?」
「他是如何說的?」蕭小河挑眉道。
「『大楚來的女子?我此生就沒認得過半個楚女,莫要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來通報,再有下次,絕不輕饒!』」侍衛說到此處埋怨無比,「就是因為你,害的我又被表少爺責罵,你那點銀子都不夠我被罰的。」
這話的確是万俟能說的出口的,蕭小河琢磨片刻,哐當一聲直接將喋喋不休地侍衛撂倒,後門守衛見狀忙要擒她,皆被蕭小河輕鬆放倒。
她把侍衛的衣服扯了下來,直接披在了自己身上,她生的高,又將帽子低低壓著,沒有半分違和之象,腳步輕鬆地邁入了万俟府。
暈倒的二人被蕭小河擺成了擁抱姿勢放在了万俟府的後門,其中一人還被蕭小河扒得只剩裡衣,如此模樣,路過之人個個大為震撼,指指點點,暗道万俟府仗著有錢為所欲為,又成了一樁茶餘飯後的趣談。
進了府,蕭小河的頭都未抬起過,這宅子過於金碧輝煌,目所能及之處儘是金玉,將万俟府賣了怕是能買下整個燕京。
她穿梭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耳聽八方是為人在外最常用的技能,她一邊胡亂地與過路之人點頭,打招呼,一邊聽著蹲在樹邊剪花除草的丫頭講話。
「你將這花兒給表少爺送去,問他修剪得可合心意。」
「是。」
得了消息,蕭小河放慢腳步,跟在送花的小丫頭身後,在廷廊中走了三圈,路過了七個院子,經過了九片小湖,方見氣喘吁吁地小丫頭停下了腳步。
莫說那丫頭,就算蕭小河也累的半死,難怪万俟不喜見人,就他們家這個大小,出來見一次人生要了半條命去。
院中無人,倒給了蕭小河方便,趁小丫頭進了內室,蕭小河躲在院中,小丫頭沒過一會兒就笑著走了出來,蕭小河見她身影不見,就走上前,直接推門而入。
剛一推門,從天而降一張巨網,蕭小河無處躲避,被這巨網套住,頗有些哭笑不得。
她正欲將網撕碎,門外闖入一群人來,為首的正是蕭小河熟悉的万俟。
令她未曾想到的是万俟竟未被玷污成暴發戶審美,仍是一身白衣的模樣,讓她十分感動。
万俟看見地上的人,露出了不出所料的輕笑,以及對地上人的嘲弄。
小丫頭跟在万俟身後,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我們早就發現不對,故意引你來這的,沒想到吧,被我們一網打盡啦!」
蕭小河坐在網中,點頭道:「沒想到,屬實沒想到。」
「你們是如何發現不對的?」
「每人衣服後頭都繡著名字,你穿的分明是馬大哥的衣裳,人卻不是馬大哥,我們一眼就能瞧出來!」
「你一進來,就有人告訴了我,我們找馬大哥搭班兒的人一打聽,一下子什麼都知曉了。」小丫頭似乎覺得事後向「手下敗將」解釋這些十分有自豪感,不等蕭小河問,她自己就將一切說了出來,「事關表少爺,我們就去找表少爺商量,少爺打小就是我們万俟一族最聰明的,當下就想出法子,讓我們引你來這。」
「嘖,原是這樣,都怪我著急,竟犯了這等低級錯誤。」蕭小河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們少爺還真是聰慧啊。」
「如今再討好我也無用,你就是那個想要見我的楚人?」万俟兀傲地笑道,剛接觸時,蕭小河常認為万俟與許晉辰十分相似,矜傲又平和,相處下來的發現二人天差地別,許晉辰就算慍怒時,笑意中也是帶著幾分悲天憫人,而万俟則不同,這十分里,九分都是高高在上的嘲笑。
正如此時,他的眉梢抬著,氣定神閒地微微晃著身子,那身白衣襯得人又傲又凜,周圍人穿金戴銀,卻絲毫沒將他蓋過去,哪怕在大楚都是十分惹眼的存在。
最可氣的是他雖與蕭小河說話,眼睛卻不看她,仿佛看了一眼就被她污辱了一般。
蕭小河見對方還沒認出自己,重重地咳了一聲:「是我又如何?」
「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都勸你死了條心,我們万俟家也並非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招待,今日就算給你個教訓,你若還不死心,只得將你送去官府了。」
小丫頭叉著腰叫道:「送去官府!」
「怎哪都有你。」万俟皺眉道,「還在這看什麼熱鬧,快回盈兒身邊照料著。」
小丫頭委委屈屈地看了万俟一眼,又不好反駁,只好灰溜溜地退下。
「你怎不問問我找你何事?」蕭小河哼笑著,万俟想都沒想道,「你們這類騙子打著認識我的旗號招搖撞騙,我見的多了,這個說在我流亡時給我送過粥,那個說我曾經睡過他們家的草墊,個個有模有樣。若非我記憶尚存,還真被你們騙了去,你無非也與他們一般,我又何必浪費功夫聽你廢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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