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沈平蕪眼疾手快地抬手堵住了男人的嘴,焦急地給鶴春山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能被祝姐姐她們知道,不然自己可真的是跳進黃河裡都洗不清了。
沈平蕪捂住鶴春山嘴的手微微發抖,接著竟然愣在了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之人。
鶴春山!竟然舔她手心!
「你是狗嗎!」沈平蕪氣急敗壞地壓低聲音,捂著鶴春山嘴的手愣是不敢移開。
只能夠感受到滑膩溫熱的柔軟在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滑動。
幹壞事的鶴春山卻眼眸微睨,眸子緊緊盯著眼前少女。
沈平蕪抬眼,僅是一個對視便覺得渾身如同觸電一樣,面紅耳赤地扭過頭,不敢再去看鶴春山。
「別這樣。」
過了半響,沈平蕪低低的求饒聲響起,有些可憐巴巴地開口。
鶴春山靜靜看了一瞬,終於老實地停下。
直到屋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沈平蕪這才下意識鬆了口氣,剛要將手收回來。
鶴春山掌心扣下,緊緊攥住沈平蕪的手腕,將她拉近。
「就這麼怕?」
沈平蕪點點頭。
開什麼玩笑,與傳說中大魔頭幹這種事情,沈平蕪估計要是被仙門那群老頭子知道了,直接要將她五雷轟頂了。
「既然這麼害怕,為何要主動招惹我?」
男人的聲音冷了下來,眼底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他抿起唇,只是靜靜盯著沈平蕪。
「我沒有害怕你,我只是害怕——」沈平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不抗拒鶴春山的接近,可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覺得渾身就好像是懸崖邊搖搖欲墜的雪蓮。
只是一步之差,選擇墜入深淵還是維持著搖搖欲墜的不安。
可這話落在鶴春山的耳朵里,卻無疑是一種肯定,他眸子漸冷,周身的氣壓極低,幾乎快要凝成實質的鬱氣叫沈平蕪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沈平蕪弱弱地說了一句。
只是這一句話剛剛落下,屋內的桌子便憑空坍塌,發出一聲巨響。
那動靜叫沈平蕪猛地一激靈,抬眼便看到鶴春山那雙沁著寒意的眼,以及眼底隱隱的動怒。
「或者,我可以為親你負責的!」沈平蕪覺得這種時候了,還是自己的小命更要緊一點。
她急忙開口彌補道。
很顯然,這一句話明顯取悅到了鶴春山,他眯著眼輕瞥一眼:「怎麼負責?」
沈平蕪認真思索了一下,試探性給出自己想到的解決方案。
「以後你要親我隨叫隨到?」
砰——
這次是屋子裡的屏風與窗台坍塌了。
第44章 今日親過,再親便是耍流氓了!!
坍塌的動靜叫沈平蕪嚇了一大跳, 她縮著脖子不敢去看動怒的男子,幾乎是帶著落荒而逃的狼狽離開。
生怕跑慢一秒鐘,下一次塌的就是她了。
說來也奇怪, 鶴春山這次竟然難得沒有攔住自己,甚至只是站在原地默默注視著。
沈平蕪的思緒很亂,腳步聲在百寶樓的走廊響起,她剛剛路過一個轉角, 便徑直撞上了祝遙光。
「哎呦——」
沈平蕪驚呼一聲,捂著發疼的額頭抬眼看去,對上祝遙光略帶擔憂的眼神。
「阿蕪, 你這般急急忙忙做什麼?」
祝遙光的視線掃過沈平蕪的臉, 在注意到少女唇瓣紅腫,髮絲凌亂,抬起的手一頓。
「啊, 祝姐姐我我去找掌柜換間屋子。」沈平蕪害怕叫祝遙光看出自己的異樣, 連頭都不好意思抬起臉。
氣氛有些凝滯,但是祝遙光還是欲言又止地看著沈平蕪, 接著側身讓道。
祝遙光突然想到了之前看見鶴春山盯著沈平蕪的眼神, 再配上沈平蕪此時的神情,她有所感應地看向沈平蕪的房間門口。
只是如今鶴春山的惡骨還沒有完全裝回去,自然也是看不見男人究竟是不是站在沈平蕪的門口。
祝遙光也只能嘆了口氣。
提醒道:「阿蕪,你應該知道鶴春山最開始是給你下了血咒的吧?」
沈平蕪的步子頓住,緩緩轉過身。
「我知道的。」她低著頭, 手指不自覺攪動著衣角:「我知道的。」
祝遙光抿著唇,不忍心打消沈平蕪的積極性, 卻又不得不開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