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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蕪顫抖著手,將地面上掉落的竹籤翻了過來,古樸破損的竹籤上用硃砂繪製著三個字——下下籤。

第73章 賀春山,你冷不冷

「阿蕪, 怎麼樣?」

落雪鬆散,屋外踏雪而歸時,一道女聲由遠到近, 帶著些許虛弱無力,內屋的溫度也不似當初那般暖和,帶著滲骨的寒意。

阿蕪站在庭院中,手不自覺捏緊著掌心的竹籤, 抿唇看向被婢女攙扶而來的蔣琬。

「怎麼了?」

蔣琬蹙眉,似乎注意到了阿蕪的異樣。

幾乎在觸及少女躲閃的視線時,她便已經明白了什麼。

步子漸漸慢了下來, 停在了阿蕪的面前。

京城的雪依舊很大, 只是站在庭院的一會功夫,阿蕪與蔣琬的發間便已經落滿了霜雪。

屋外寒風陣陣,蔣琬難免又咳嗽了兩聲, 病容愈發明顯, 阿蕪有些擔憂地伸手攙扶著帶往裡屋。

「咳咳——」

蔣琬咳得身子都在顫,卻依舊抓著阿蕪的手, 抬頭盯向眼前的少女, 眉眼輕柔。

自言自語道:「無妨,無妨,未必靈驗的,未必靈驗的。」

阿蕪默默地看著,可心口卻又一次傳來了陣陣刺痛。

不知道為什麼, 她的心中開始有些隱隱不安,不僅僅是因為林雨晴的死, 而是因為那日進宮時,她在簾幕後看見的一抹衣角。

宮中不允穿素白的衣袍。

阿蕪從前只聽民間百姓說, 宮中穿素白衣袍的人大多數是能人異士,並非宮中之人。

如果那日在內殿躲在簾幕外的人是仙人的話,那蔣悟究竟是想要求什麼呢?

阿蕪也說不清。

她伺候著蔣琬歇下後,再也忍不住回到屋子裡提筆給賀春山再一次寫下書信,在小桌旁的書信已經堆砌成了一座小山。

那厚厚一疊都是她沒能送出去的書信。

可如今這一封,她覺得不得不送出去給賀春山提個醒了。

傍晚時分,謝淵如願來到了賀府。

阿蕪看向謝淵,只見謝淵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一向溫文爾雅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動怒:「這蔣悟也太過於殘暴了,今日有朝臣啟奏,要求將蔣正軒的屍首安葬,下一刻便被蔣悟派人刺殺在府邸。」

阿蕪抿唇,蔣正軒

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傲氣而又有點小脾氣的少年,喜好穿紫裘,自從那日自己送了他一對鈴鐺手鐲後,便日日戴著的蔣正軒。

她不是沒有想過蔣正軒的下場,可昔日同窗被砍去雙臂,吊掛屍首在高牆之上,著實是讓人覺得心驚。

阿蕪收回自己的思緒,只是拿起桌面上的那封信時,手都有些微微發抖,不安的情緒愈發在心口蔓延。

這封信,可以幫我想辦法交給賀春山嗎?

阿蕪認真地問道。

與前段時間面露欣喜情緒的謝淵有些不同,謝淵此次卻只是神情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默了許久,後抬手接過:

「我儘量。」

一時,二人相顧無言。

唯有那隻小白貓懶洋洋地跳上了書桌,不知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竟然叫著將桌面上的墨汁撞翻,打濕了那一疊阿蕪沒有送出去的書信。

謝淵看了過去,在看見桌面上那一疊疊書信有些愣神。

「這些書信要一同送過去嗎?」

他想了想,盯著那些書信緩緩開口。

阿蕪抬起眸,抿唇輕輕搖頭,她說:他在前線很忙,恐怕沒有那麼多功夫看我那些信,你把那一封信帶給他就好了。

謝淵的眸中一閃而過悲色,他的聲音有些發抖,說道:「無妨,我一併寄過去吧,反正寄一封是寄,寄一疊也是寄。」

小白貓趴在阿蕪的懷中喵喵叫著,阿蕪低頭溫柔地抬手揉了揉小白貓的脖頸,又一次認真地搖搖頭。

謝淵只得作罷,抬眸最後看了一眼那桌面上厚厚一疊沒有送出去的書信,到底沒有再提。

待到謝淵離開後,阿蕪端坐在椅子上,手邊趴著懶洋洋睡覺的小白貓。

似乎是覺得溫度也有些冷了,小白貓往阿蕪的手邊貼了貼。

阿蕪提筆,小心翼翼地在宣紙上寫下賀春山三個大字。

不知為何,袖口中的竹籤竟然滑落出來,恰好落在了賀這個字上,尚未乾涸的字跡就這麼變得模糊起來。

整張宣紙上便只剩下春山二字仍然清晰。

後面的一段日子,蔣琬的身體愈來愈糟糕,已經開始日日咳血,阿蕪見狀每日清晨便開始上山祈福,腳上開始出現血泡,可她卻絲毫也不在意。

無論颳風還是下雨,依舊風雨無阻。

她托謝淵給賀春山寄了一封又一封的書信,內容大抵都是蔣琬身子病危,希望賀將軍與他回家。

了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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