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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行對網球沒興趣,打球純粹是家裡逼的,他卻有著他人沒有的天分。盧遠對網球上心,看來是努力到頭了,還是被江弋行摁著打。

盧遠本就心有不平,現在還聽說江弋行不打算繼續打球了。

容遠鴻大抵能理解這種感覺,像背叛,也像被命運遺棄。她之前也偶爾鑽牛角尖,為什麼練不成更強壯一點,為什麼沒有再長高一點……

林倩見她出神,悻悻閉嘴不語,她們走到網球場,已經有幾個少年人正在熱身。容遠鴻從球包里拿出球拍來,也跟著走進場地。

她這次帶的三把拍子均是她常用的品牌,不過時間未到,買不到最熟悉的型號。兩把315克,54磅線,一把290克,52磅線。

林倩眼尖,看了眼她的拍子,「你這拍……」

「嗯,是FWK新出的那款。」容遠鴻應了聲,沒放在心上。說是新出,對於她來說這是老拍型了,畢竟她重生前的流行趨勢和現在不一樣。

「嘶,你這是315克的?你揮得動這麼沉的拍子?你教練怎麼回事,讓你用這麼沉的拍?」林倩顯然不是在意她的球拍型號,而是重量。

要知道,職業男子選手也有相當一部分用315克球拍,再根據自己的力量添加鉛片一類,而業餘成年男子的球拍大概在295克到305克之間。

網球拍本就比羽毛球拍、桌球拍重很多,可以說每重5克手感就大不相同,300克和305克都不在同一水平內。

而球拍的克重正常來說與體重和基本力量成正比,一個十歲的女孩,怎麼可能能揮動315克球拍呢。

「我習慣用重一點的。」

「可這樣沒有揮速啊,打出來球速不慢嗎?你教練沒說過你?」

容遠鴻回想了下,她重生回來就直接按記憶買了最趁手的拍子,省去再適應的時間。羅韞對她是十足十的信任,半句話都沒說。

羅韞只在意一件事,球有沒有打好。

容遠鴻解釋:「不會,我力量不強,也能用重拍。因為一是打球過程中加速比較容易,你空揮感覺重拍揮不起來,但發力完全的情況下是可以的。二是打球其實不靠球拍揮速,而是加速度,沒必要從引拍開始就把拍揮得很快,沒用,不會體現在球速上。」

「你、你這是哪來的理論?」林倩聽傻了。

容遠鴻無奈聳肩,笑道:「沒事,忘了吧。」

「早晚給你手腕打廢。」一道陌生的男聲響起。

這道聲音喑啞,像是胸膛中間破了大洞漏風一般嘶嘶作響,大抵是正處於變聲期。話語裡透出的意思實在惡毒,容遠鴻皺眉看去。

那是個半大少年,相貌平平,身高不高,練得卻極為結實,短褲下露出的小腿全是線條明顯的肌肉。他正熱身完畢,拎著拍在場上閒晃,正巧聽見了容遠鴻* 和林倩的對話。

容遠鴻心下厭惡,原因並非是他不同意她的理論,口出惡言,而是他拎著球拍,拍頭衝下,晃晃蕩盪重心全散的模樣。

站在網球場上,要雙腿彎曲下蹲,左手扶球拍,休息就到場下休息,網球場不是供人耍帥的地方。

但這些話容遠鴻不會說,她從不妨礙別人毀了他們自己的網球生涯,以免勸誡不成還被罵太愛說教。

「沒跟你說話。」她沒什麼感情地勾了下嘴角。

少年,馬競陽,被她明顯敷衍的態度惹惱,大聲嚷嚷道:「怎麼了,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倒打一耙!你不要以為你是個女的我就會讓著你!」

都哪兒跟哪兒啊,容遠鴻無語:「你的好心提醒叫早晚手腕打廢,那我也好心祝福你手腕打廢吧。」

「你個!你……你一個這么小的小丫頭怎麼會這麼惡毒!」

「哦,我又惡毒了。」容遠鴻漫不經心道,「傷到你脆弱的心臟了真是對不起,也不知道你這樣的心理素質怎麼上場打球。被對手贏了比賽你不會跳樓吧?」

周圍悄悄豎起耳朵看熱鬧的眾人瞬間噗嗤笑了出來,容遠鴻不知道內情,竟猜得八九不離十。

馬競陽當然沒有骨氣跳樓,可上次他被對手破發氣得摔爛了球拍,輸了比賽又嚷嚷著再也不打網球了,要退賽,不正是尋死覓活來著嗎?

他放出話來再也不打網球,關鍵時刻卻承受不住家裡壓力來集訓了。只敢對球拍發脾氣,卻不敢跟家裡鬧,好一個欺軟怕硬,為人屬實慫得可以。

被容遠鴻下了面子,被眾人恥笑,馬競陽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當即把所有帳都算到了容遠鴻頭上。

他大聲喊叫著:「你罵我!你罵我!你有本事和我打!我倒要看看你的理論到底有多少是對的!我敢說半點都沒有!」

容遠鴻心道這智商還玩上激將法了,他不就是想虐她一頓找回面子嗎?

「你這麼大個兒,欺負人家小女孩,好意思嗎?」

「就是,你都十四了,她最多沒有十二,跟她打贏了你光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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