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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有名頭是不錯,但若你自己不成,連個文章都寫不成,縣太爺難道會瞎了眼地選你?」

除了通濟社學,祁縣也是有其他社學的,縣裡每年撥給社學的銀子就這麼多,大家當然都擠破頭地搶。

讀書人又不能打一架,他們開學堂的比得什麼,不就是比誰的弟子有出息嘛!

徐父死後,別的先生可沒少嘲笑趙夫子,學裡分得的銀子也越來越少,趙夫子心底老早就憋著一股暗氣。

如今被縣太爺選的是他的弟子!趙夫子得意地想,管他什麼原因呢,反正被選的是徐辭言!

至於文章,趙夫子心底肯定,他弟子的學問,他還不知道嗎?

到時候文章亮出來,別人自然就有分曉。

「夫子,夫子,想什麼呢!」

見趙夫子滿臉開心,想著想著笑起來的樣子,徐辭言也是好笑,「回神啦!」

「辭言!」

趙夫子打了個激靈,興沖沖地就拉著人往學裡走,「這文章你可得好好寫!我看看,明日,不!就今日散學以後你就留下來,我倆好好想想怎麼寫!」

「啊?」徐辭言一愣。

「若是掛念著岫丫頭她們也沒事!」趙夫子拍拍胸脯,「老夫親自去你家去,你這文章一日寫不出來,我就一日不走!」

「哎!」徐辭言哭笑不得地應聲。

趙夫子願意全力指導他,徐辭言心底自然高興。不過比起趙夫子單純地因為石縣令這事高興,他心底還有另一件事。

他可沒忘記那日山路里見著的那輛馬車。

原著里可是明確說了,白巍被貶流放以後的日子過得可謂是十分清苦,他離開京城的時候,除了一點稀薄的路費,再無其他貴重之物。

這般條件下,白巍哪來的馬車坐?自然是石縣令的馬車了。

借著這次機會,說不準還能在白大儒身邊現個名字。

因此,徐辭言和趙夫子兩人不約而同地達成共識。

寫!這文章一定要好好寫!

哪怕豁出半條命去,也要給它寫出水平來!

接下來的幾日,徐辭言和林娘子交代了幾句,又托徐二叔等人多照顧著母女倆,就帶著書徹底搬到學裡來了。

每日一睜眼,他就開始和趙夫子探討一番。定下題目之後,又動筆寫出來讓趙夫子給他改。

如此反反覆覆地改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後,滿屋廢紙里,徐辭言終於寫下最終的稿子。

「呼…

…」

看著面前的幾張字,徐辭言長鬆一口氣,緊繃了好幾日的神經一下鬆弛下來,他一時間沒忍住,趴在桌案上就睡著了。

「辭言,寫得怎麼樣了——」

家裡剛做好飯,趙夫子推門進來,一眼就看見趴在桌上睡著的徐辭言。

這麼幾天苦熬下來,他臉頰上原本好不容易長出的肉又消下去了,眼下青黑,桌上墨汁未乾,沾在臉上一點黑痕,看著多了幾分稚氣。

「睡著了啊。」趙夫子愣了一下,笑了一聲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把燭台吹滅。

「怎麼睡在這了?」

他娘子姜氏見人一直不過來吃飯,也狐疑地湊過來一看,見著徐辭言這模樣,忍不住掩嘴笑一下,「要不要把言哥兒喊起來,可別著涼了。」

「拿個襖子給他蓋著讓他睡吧,」趙夫子輕搖頭,淺笑著開口,「這幾日夜夜苦熬,也是難為他了。」

屋裡吹了燭火,趙夫子把襖子給徐辭言蓋上,就取了他整整齊齊放在旁邊的文章到門外借著月光細瞧。

他們選得這題出自《中庸》只有六個字——明辨之,篤行之。是松陽府去年的府試題目。

關於這個考題,趙夫子與徐辭言都討論過無數次了,但當趙夫子低頭一看時,還是忍不住咦了一聲。

和他看得上一版大不相同,徐辭言幾乎是把整篇文章推翻重寫了!

「這孩子……」

趙夫子呢喃兩聲,順著開頭往下看去,看著看著,他就忘了說話了。

月光凌凌地灑在院子裡,立冬已經過去,祁縣的夜裡越發冷了起來。

灶房裡暖和,趙夫子便只披了個袍子。眼下站在院子裡,寒風陣陣,他卻顧不得冷。

「怎麼愣愣地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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