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嘴是該好好洗洗了,」徐辭言唇角一抹冷笑,忽地勒停馬車,「出岫不急,看哥哥給你出氣。」
「什麼?」
徐出岫一愣,就見徐辭言把草帽往頭頂一扣,從馬車上跳了下去,頓時驚呼,「哥哥?!」
拉開帘子,徐出岫才驚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進了城,眼下正馬車停在一處僻靜巷子外面。
「綁來了。」
巷子角落,殷微塵神色自若,一把把肩上扛的麻袋丟地上,冷笑一聲,「他這頓打可真沒白挨,昨日還哭天喊地,今天就跑巷子裡搶人女兒去了。」
受徐辭言所託,他暗中盯著江端玉,這人被打得鼻青臉腫還不老實,出門與狐朋狗友鬼混。
他不小心露了張豬頭臉,恰巧一路過的女孩沒忍住笑了聲,江端玉就逼到人家去。
若不是殷微塵出手,那女孩怕是就被這人污了清白了。
殷微塵鄙夷不屑,「打他一頓,當真是替天行道了。」
「那是自然。」徐辭言笑眯眯地揉揉手腕,妹妹有手段為自己報仇是好,可他這個做哥哥的,也很是看不下去這人呢。
好在原著里為了襯托男主的「乾淨」,沒少寫江端玉這炮灰喜歡去尋花問柳強搶民女的地方。
徐辭言早早聯繫好殷微塵,蹲了點就是麻袋一套。
「動手。」
他冷笑著衝著殷微塵一示意,兩人對著那麻袋一通拳打腳踢,都是挑疼得要命又看不出外傷的地方下手,保證江端玉喊冤都沒地方喊。
「你們是什麼人?!敢打本少爺!你們知道我是誰家的嗎!」
江端玉挨了揍,又痛又怒,尖叫連連,徐辭言可不管他,三兩拳打得人說不出話來。
直到江端玉快叫不出來了,他才揉著手腕收手,對著地上的破麻布袋子冷笑。
活該!
「三娘子,」揍完人,徐辭言笑意盈盈,轉身朝馬車上的司三娘子行禮,「這廝欺男霸女實在可恨,不知三娘子可有什麼讓人徹底不能的法子。」
司三娘子一向護短,好不容易收了徐出岫這麼個徒弟,聽說她被欺負早就恨的不行。
她今日見徐辭言這般行事,也不覺得人狠厲惡毒,只覺得頗為爽快,又看一眼拉著帘子眼睛發亮的小姑娘,有心教導。
「當然有了。」司三娘子笑盈盈地下了馬車,取出根寸長的銀針來。
江端玉已經被揍得暈過去了,徐辭言把麻袋一掀露出渾身汗淋淋的人來。
司三娘子看也不看,一針下去,本來暈倒過去的江端玉又掙扎著慘叫一聲。
「有了這一針,這小子別說欺男霸女,不成個廢人就不錯了。」司三娘子笑語盈盈。
徐辭言和她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相視一笑。
「好了,把人丟在這,想來江家小廝快找來了,」徐辭言拍拍手上的灰,語氣輕快,「找來也好,省得人死太早了舒服。」
原著里,為了聽從南威侯府殺殺徐出岫心氣的命令,前往省城的路上,江端玉扇了徐出岫兩個耳光,每個都使了十足的力氣。
可憐小姑娘剛離開了娘,心底惶惶不安地前去「外祖家」,還未感受到一絲親情,就被這般欺辱。
面頰紅腫青紫,進食不能,徐出岫還要默默忍受著,不敢啼哭。
徐辭言是個很講道理的人,兩個耳光換兩次打,昨日桃林里被揍掉了牙吞滿肚子泥是一次,今日是一次。
此外,他既對徐出岫心生邪念,肆意妄為,那這下半輩子就當個廢人吧。
徐辭言看了看巷子裡躺著的身影,表情冷漠,也不知道對於江端玉來說,成為廢人和死了誰更恐怖。
至少山南江家可不會要一個不能人事還沒什麼本事的繼承人。
還有南威侯府,徐辭言捏緊拳頭,指甲在手心壓出淺淺的印,他自有一日會要其付出代價。
避開人群,幾人又上了馬車,這次不跟商隊,依舊是徐出岫和司三娘子坐裡面,徐辭言和殷微塵駕車,從另一道門出去,朝著祁縣方向歸家去了。
…………
另一頭,滕洪輝下職回來,就被滕老夫人叫到了院裡。
他進來時,滕夫人牽著珠兒走出院子,神色輕快。
等滕洪輝出來之後,就叫人把滕明喻叫到了書房裡。
「父親。」
滕明喻神色有些不忿,他知道徐家的事情之後,拔腿就要往江家跑,還沒出院子,就被其他幾房的人攔住了。
江家不成器,可耐不住人家有南威侯這麼一門好親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