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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把他當個傻子了,周宿心底冷笑,科舉考試堂堂正正地比拼,徐辭言文章做得好,得了陛下青眼,這是人家的本事!

哪怕乾順帝念著白巍對他有所優待,那十二位讀卷官也不是瞎的,能平白無故地給人畫上十二個圈不成?

就是白巍本人來了,怕也沒這個待遇。

他若是跳出來嚷嚷,這不是把陛下的臉扔到腳底下踩嗎,那南直隸也有不少人在朝為官,怎麼不見跳出來替駱煦這個榜眼鳴不平?

說白了,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更何況,周宿看了眼自家和整個宴會顯得格格不入的孩子。

也是奇了,他兒子禮數分毫不錯,就是哪哪都顯得怪,得虧徐辭言記掛著帶著他一起行動,才沒顯得那麼突兀。

對周翌澤這種一心向學不理世俗的人來說,有徐辭言這麼一個圓滑世故些的師弟,是他的福分。

福分本人還沒意識到周宿心底默默給他這麼高的評價,正滿心狐疑地看著站在他面前一臉和善笑意的江伯威。

「狀元郎怕還不知道,也是緣分巧,當時改卷本官第一個就見著了你的卷子……」

說完了,江伯威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徐辭言,等著他順杆子接話。

這南威候是不是有毛病?!

徐辭言簡直匪夷所思,就他們兩家這般關係,南威侯府但凡出事了他能買鞭炮放他個兩天兩夜!

江伯威來拉攏他,年紀大了腦子出問題了?真是大喜事呢!

直到對上江伯威有些狐疑地眼神,徐辭言才恍然大悟,合著江家還不知道他這個「外孫」已經從山南咔咔縫跑到人面前來了啊。

不過想來也快了,徐辭言一估計,南威侯府的人怕是已經在去祁縣的路上了,最遲不過一月,江伯威就該得消息了。

只是不知他來日回想起今日對自己的拉攏,特別是閱卷時第一個畫的圈,會不會氣得吐血。

徐辭言心底冷笑,江伯威不知情,也不代表他就會對南威侯笑臉相對了,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一個,當機立斷就走了。

若不是恩榮宴上出了岔子自個也不好過,徐辭言恨不得噴兩句再走。

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江伯威滿心狐疑,這狀元郎長袖善舞圓滑世故,從入席開始就沒有一刻不是笑模樣的,怎麼就對自個這麼冷淡的。

他再仔細回想方才徐辭言的眼神……鄙夷,恨意?!

江伯威面上掛不住,心底也是一沉,只覺得總有什麼超出自個預料的事情在暗處悄無聲息地發生了。

一時間,他竟然莫名想起出門前昂頭看天,見著的那風雨欲來洶湧澎湃的烏雲來。

崔鈞本來在和別的同年交流,一扭過頭就看見徐辭言面帶笑意地走了過來。

「?」

他心底狐疑,和徐辭言相識這麼久了,崔鈞自然也看得出來他眼下並不高興,一雙眼裡沒有半點笑意。

都能讓他看出來了,這得是有多煩啊?!

崔鈞疑惑地看了一眼,只見南威侯正躊躇地往他們這邊看過來,連忙側身擋住他的視線,狐疑地發問,「徐弟,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他意有所指地瞅了眼江伯威,徐辭言一愣,沒想到被崔鈞給看出來了。

不過也沒事,最多不過一月,兩家鐵定會撕破臉。

崔鴻原著里是男主一派,哪怕崔鈞和族叔關係並不親厚,也是被歸到其中的,算起來和江伯威還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呢。

這般上眼藥的機會徐辭言怎會錯過,當下三下五除二,簡單地把兩家的恩怨給說了一下。

雖然沒說原著里後來的事,但光逼迫林襲蕊、斥責流放親女,縱容族親欺辱林出岫等事一說,崔鈞整個面色都變了。

早因江端猷那事,崔鈞就對整個江家都無甚好感,眼下更是厭惡萬分。

「這種妄悖人倫違背律法的畜生是怎麼好意思為官的?」

崔鈞狐疑萬分,而後又擔憂起來,「你不日就要入翰林了,官大一級壓死人……若是江伯威知道了,會不會對你不利?」

不會,徐辭言淡定心想,平白多了個中狀元的外孫,只怕江伯威喜都來不及,絞盡腦汁地想讓他換個名字改祖歸宗呢。

血脈聯繫外加權勢逼人,若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說不準還真讓他成了呢!

只是他難道就是軟柿子,任人捏來捏去的嗎,徐辭言冷笑一聲,讓他認江伯威為親,做夢!

一場恩榮宴下來,除了江伯威拉了好大一個面子,其他官員士子都滿面春風,各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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