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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一見字松鶴站出來,在場官員都心底暗嘆麻煩,誰不知道他字松鶴名雖高潔,人卻最是貪污受腐,往日裡沒少收授南威侯的銀子財物。

他要參的,除了南威侯的政敵藺家,還能有誰?

只等他說完,文武百官都瞪大了眼,藺吉安抬起的腳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面色驚奇。

今兒個太陽從西頭出來了,怎麼殿內出這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一時間,毫不掩飾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站在前頭的江伯威。

高座上傳來皇帝的聲音,「江愛卿,既是參你的,你可有什麼想說啊?」

江伯威一撩袍角,涕淚縱橫地跪下,「陛下,字御史字字屬實,臣不敢狡辯,但臣亦有苦衷,還請陛下聽臣一言啊!」

他細細道來,「早年臣年幼孱弱,行事輕肆,竟在酒後做出錯事,逼迫了家中一婢女。

婚事在即,家母驚懼之下,恐臣煩憂,便做主將那婢女送往城外莊子,後產下一女,遠送山南族中。」

「臣酒醒無憶,如何想得到膝下忽然多了這麼個孩子,」江伯威聲情並茂,儼然是一個悔不當初的老父親,「若是知曉,怎會不管不顧啊,便是臣餓死,也少不了孩子一口飯!」

他這話說得實在是藝術,朝里一些官員心底一動,剛想跳出來給這老尚書賣個好,日後升遷調動方便些,還未動作,就被身旁人牢牢拉住。

年長一些的朝臣們,心底咂摸片刻,頓然明白這說的是老侯爺還在時的事了。

當時江家雖竭力隱瞞,但這些年他家那姻親張家毫不掩飾地針對,百官里有點手段的,都得了點消息。

只是這多少年前的事了,怎麼今兒跳出來說了,那婢女到底是家生子,縱然是被打死了,南威侯也不過是麵皮上難看了點。

他們這是演的一場什麼戲呢?!

御史群里,又跳出了一個官員,「敢問江大人是何時得知那女子的存在的?」

江伯威面有愧色,「實不相瞞,老臣愚鈍,竟是日前見著那外孫,老臣心底狐疑派人去查,才知道當年還有這麼一樁淵源在。」

「外孫?」

這官員是江伯威的門生,督察院都事洪恩,眼下自然是按著南威侯的意思往下問,「恕下官之言,江大人之女遠在山南,所出之子必然是山南人士,而江大人身處京城,怎麼會見著?」

來了,重頭戲來了,百官振奮起精神,江伯威辛辛苦苦拉扯出這麼一出大戲,想來重點就在後頭了!

「咳咳,」江伯威抬眼瞅了眼御座,以袖遮面一副無言見人的樣子,「陛下容稟,臣那外孫……便是眼下新任翰林院修撰的徐無咎小徐官員。」

「!!!」

聽他嘴裡曝出這麼個大瓜,一時間眾人沉默不住了,紛紛交頭接耳。

「徐修撰,不是吧!老夫怎麼記得這徐修撰出身寒門啊!」

「江大人不是說了嗎,他不知道有這麼個女兒,但那女子不可能沒告訴女兒孩子他爹是誰吧?」

「這麼一看……那徐修撰怕是知道自個的身世,向來只有長不認幼,可沒有幼不認長的,他這是何居心?」

百般話語,有指責江伯威無恥之徒的,亦有認為不就是一婢女無甚大事的,議論紛紛之間,只一點百官都有了底。

想來那徐無咎,當真與這南威候有血緣關係了。

也真是神了,這麼一看,江伯威就白撿一個才華橫溢的狀元郎了?!

江伯威跪在前頭,聽著同僚們議論紛紛,心底頗為滿意。

挨罵兩句怎麼了,只要能定死這血緣關係,他的好處還在後頭呢!

只是不知道陛下是什麼意思,想到這,江伯威微瞅了眼御座之上,卻只見那鴻喜公公面色奇異,高喊一聲,「肅靜!」

「諸位大人有所不知,」鴻喜揚聲道,「陛下昨夜升徐修撰任司經局洗馬一職,半個時辰前,聖旨已經曉諭翰林院,諸位可不要叫錯人了。 」

翰林院學士高道,翰林院侍講學士邱明仁也在堂上。聞言,高道刷地白了面色,而邱明仁向前一步,面不改色,「確有此事。」

江伯威也坐不住了,昨夜?昨夜陛下召見了徐辭言?!

隱隱約約的,他有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心慌意亂。

「陛下?」字松鶴也覺得不太對了,今日這事是他挑起起來,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怎麼要緊關頭那徐無咎忽然被升了官。

乾順帝高坐在御座之上,在諸人面色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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