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祕小聲道,「四哥瞎做主,說賜婚就賜婚。」他總不能跟四哥一樣,皇阿瑪一紙婚書就稀里糊塗得娶妻生子了吧?
「好歹…」允祕越說越小聲,「好歹也讓人家去追一下或者讓別人追一下他啊,一點戀愛體驗感都沒有,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呢!」
允祕真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娶媳婦,他一心都是在玩兒上面,怎麼開心怎麼來,無拘無束的,這突然要有妻子了,更多的是恐慌。
魏珠和王朝慶忍不住偷笑,小印子則是眼疾嘴快,替兩人說出了實情,「原來是主子想體驗被人追啊!」
允祕像是被說中了小心思,頓時惱羞成怒,「瞎說什麼呢,小心我罰你去洗一個月衣服,讓嬤嬤們治一治你這嘴。」
「奴才說的是實情嘛,怎麼還不讓人家說了!」
這件事情之後,允祕經常往宮裡跑,結果就是胤禛不鬆口允祕不停腳,兩人僵持不下,就這麼拖著拖著就到了婚期了。
別人家都是新娘蓋蓋頭,新郎揭蓋頭,到了允祕這,簡直倒反天罡,他蓋著蓋頭,新娘也蓋著蓋頭。
胤禛怕允祕大婚之日跑路,於是叫人將他給綁了送到婚房,又叫幾個人將婚房裡里外外的給圍住,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而允祥這個當哥哥的,弘晝弘曆這幾個當侄子的則負責招待賓客。
弘晝忍不住跟弘曆吐槽,「皇阿瑪也真是的,人新郎都不見,竟然叫咱們幾個在這招待賓客,得虧這新郎是允祕,不然別人得說他傲慢無禮!」
弘曆將最後一批賓客送出府,鬆了口氣,「怕什麼,有咱們幾個坐鎮,再不濟還有皇阿瑪在,還怕其他人敢說什麼。」
「唉,哥,你說咱們要不要去看看他們新婚夜?」弘晝按耐不住,有熱鬧就能湊上去,也不管場合合不合適。
弘曆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人家新婚夜,你去湊什麼熱鬧?」自己這個弟弟真是夠傻的,也不知道羞,看來得好好看著些才是,省的到處惹禍。
「去看看嘛去看看嘛!我們又不進去,就在外面聽聽動靜!」
弘晝非拉著弘曆去看,弘曆掙脫不開他一身蠻力,到了門外,卻被侍衛攔下。
弘晝道,「我們又不進去,就在門外湊湊熱鬧。」
轉頭對上弘曆抗拒的眼神,低聲道,「皇阿瑪竟然還怕允祕給跑了啊?竟然安插這麼多侍衛堵在門外。」
「快回去,不然皇阿瑪知道你跑來這,小心罰你。」
弘晝唰一下拉著弘曆坐在了門外走廊上,「噓,別吱聲,你忘了咱們來幹嘛的,千萬別讓裡面的人知道咱們來這。」
「砰!」
房裡傳來巨響,可見其激烈,弘晝瞪大了眼睛,無聲的望了一眼弘曆,弘曆難得的紅了耳垂。
「我靠,這麼激烈!」
弘晝興奮一叫,隨即被弘曆捂住了嘴,讓他別再說了,本來在人家新婚之夜躲在屋外就夠猥瑣了,若是讓別人知道,他們還要不要臉了。
房內。
允祕正被烏雅姒泌拽著領子壓在床上,也不知道她一個女子哪裡來的這般大力氣,嚇得他說話都支支吾吾,偏生他被綁著手動彈不得,「你……你……不要亂來啊,我與你這才是第一次見面啊!君子動嘴不動手…」
烏雅姒泌聞言低頭親了他一口,輕笑出聲,「你說的,君子,動嘴不動手。」
允祕:………
讓你動嘴不動手是想讓你別打人,不是讓你親我啊,還講不講武德了,不是說這兒的女子都是非常害羞的嘛,怎麼他眼前這位這麼大膽!
「咱們可不是第一次見面。」烏雅姒泌可不高興了,什麼叫第一次見面,他們見面很多次了好不好,甚至勾肩搭背了好些時日!
聽聞對方說完,允祕腦袋上更是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敢問我哪裡見過你?」
允祕快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完全沒什麼印象,這完全就是沒見過的啊?
「哥哥~跟人家猜拳的時候,喚人家阿姒,現在洞房花燭夜,卻學那些薄情郎,稱人家不認識。」
「阿四?你竟然是阿四?不是,你不是個男子嗎?你去暹羅換了性別了?」
越說越離譜了,誰好人家兒郎稱新婚妻子去變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