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離,家裡什麼時候多了個人?到底是你不舒服,還是他不舒服。」
簡祁暄淡定的抽回手掌,攬著顧重離的腰把人扶起來。
「林醫生,是顧先生不舒服。」
毫無血色的臉還是挺有說服力的,林輕舟就是有再大的火氣也歇了。
都不用顧重離開口,他什麼毛病林輕舟比他還要了解。
「你晚上吃什麼了,本來胃就不好,還受涼了。」
顧重離歪著腦袋靠在沙發上喝水,老神在在道:「吃什麼了不重要,你開藥就行。」
「行行行,你可真是個祖宗。」
治療胃病的藥下肚,疼痛感瞬間緩解。舒服的顧重離都想給林輕舟點讚,真是神醫啊。
「你還沒回我話呢,家裡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前幾天,我新找的保姆。」
神特麼保姆,誰家保姆把僱主摟懷裡不放啊。依林輕舟看,這人八成是看上顧重離的身家了,都住家裡了,也是有本事。
「隨你吧,困死我了,我那屋沒人住吧。」
「沒人住是沒人住,屋裡的燈壞了,你將就一晚上吧。」
林輕舟疑惑的嗯了一聲,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道:「壞了你就不能讓人修一修麼,黑燈瞎火的怎麼睡啊。」
說著說著林輕舟琢磨出不對勁兒來,他下意識道:「就你屋裡的燈好著,我怎麼感覺你居心不良啊。」
「嗯。」
顧重離嗯完才注意到簡祁暄的視線,他飛快搖頭,反駁道:「不良什麼,線路問題也要冤枉我麼,你快休息吧,我好多了。」
關門聲響起,面對顧重離略顯心虛的眼神,簡祁暄只當沒看見,擔憂道:「真的好多了嗎?」
「簡祁暄,你在質疑我,還沒人敢質疑我,你越來越放肆了。」
「所以呢,顧先生要懲罰我嗎?」
繞了一個大圈子,誤打誤撞還真就讓簡祁暄有機會把這個話問出來了。
只是系統給的懲罰任務太過變態,又得顧重離被他勾引到,還得讓顧重離「懲罰」他。簡祁暄知道這個懲罰的意味深長,可現在,他是一點辦法都沒了。
顧重離回頭盯著簡祁暄的眼睛,剛剛一閃而過的分明是期待,太快了,快到他連確認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懲罰,怎麼懲罰。
顧重離滿腦子都是攻略簡祁暄,好獲得生命值,要是懲罰太過,把人嚇跑了怎麼辦。
「我不僅要罰你,還要狠狠罰你。」
顧重離沉默好久,腦細胞都死了幾個億了,還是沒想到要怎麼懲罰。他腦袋放空,眼睛直勾勾盯著臥室里那個六米的大床。
而後,脫口而出:「罰你給我暖。床。」
氣氛瞬間凝滯,簡祁暄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神情驚慌失措。
「顧先生,合同里沒有這一條。我,我不能。」
顧重離輕哼一聲,換了個姿勢靠近簡祁暄,他壓低聲音,手掌抵在沙發上,用沙發咚的姿勢把人高馬大的簡祁暄圈在懷裡。
「我顧重離的字典里,就沒有拒絕這一條。男人,這些小花招我見識多了。」
「嚶,顧先生,你別太過分。」
「過分,我就是要過分,你要怎樣?」
顧重離此時此刻特別想吐,他太油膩了,幸虧克制著沒有邪魅一笑,要不然得吐簡祁暄一身。
簡祁暄屏住呼吸,努力讓臉頰紅透,把這輩子難過的事情想了一個遍,才擠出來幾滴眼淚。
「顧先生,你不能,不能侮辱我,我不是這樣的人。難不成在你心裡,我就是為了爬你的床嗎?」
顧重離:?
不對不對,簡祁暄可能誤會他的意思了,不是要跟他圈圈叉叉,真是單純的蓋被子一起睡啊。
霸總又不能長嘴,只能任由簡祁暄誤會。
顧重離臉色陰沉下來,手指小心的擦去簡祁暄眼角的淚珠,霸道十足道:「男人,誰准許你掉眼淚的,我不許你掉一滴眼淚,明白了嗎?」
「時間不早了,睡覺。」
簡祁暄忐忑的坐在沙發上沒動,顧重離自己爬回床上倒頭就睡,仿佛剛剛暖。床的言論都是錯覺。
幾秒鐘之後,懲罰任務完成的提示音響起,簡祁暄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蜷縮成一團在沙發上漸漸睡去。
***
「顧重離,還睡啊。」
「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