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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樓眼神微凝,透出些許不解。

丁修遠清楚,符樓有這樣大膽的猜想應該是看到了他現在的變化。一個混社會的無業人員,惡名在外的不良少年,哪來的錢買房,哪來的覺悟去讀書?

「你也看到了,前一年我參加了成人高考,我想變得更好,小靈走後我再像那些人口中說的在這裡爛透了,好像會更掉價。」他說,「明明最開始是因為她,我才對生活有了別的願望,嘗試幫助別人。」

但他從來沒有欺騙過鍾靈,他們自始至終都是一類人。

至於符樓所想,是他歪打正著,碰到了一個正確答案。

雖然他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將這些話說出口。

符樓:「不行的話……」

「正好我也想結束了。」

丁修遠報了一串數字,說:「至於你能不能搭上這條線,得靠你自己。」

點到為止,其他多的也沒有透露。

符樓和他道謝後,自知不該久留,便起身告別。

他看到門口殘留的灰塵,像是什麼焚燒遺留下來的,有一句話沒有和丁修遠說,但料想他也知道,那些不喜歡之類的話,沒有比這些年的行動來得更真誠:

「當你越來越好的時候,你都會記起她。」

但符樓更明白,丁修遠願意鬆口並不是他說的那些拙劣的話打動了他。

他從背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捧黃白相間的菊花,放在那道緊鎖的門前。

最後一次謝謝小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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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樓在坐車去古記粥輔的路上,打開了手機的通訊錄,丁修遠告訴他的那串號碼正靜靜躺在其間——原本是想從丁修遠知道些更詳細的消息,後來才改變了想法。

離開向陽小區後,他沒有第一時間嘗試聯繫。

他手裡暫時沒有籌碼,那句話只是單純在欺騙丁修遠,不然自己拿到手的概率還會下降。不過,在他的預想中,這幾天應該就能拿到與警方溝通的資格了。

到達後,他和艾瓊簡單地聊了一會。

她這幾年帶著奶奶在離平待的時間比較多,艾天德有什麼路子去賭去吸,通過線上還是線下的方式,知道的也不多,平常和哥哥都是斷聯狀態,但從他嘴裡常聽到一個名字「藍天」。

爺爺去世後,她跟爸爸與那天追債的人有過很多次接觸,雖然參與其中的人都被拘留了,但是這幾天不斷有其他人來騷擾他們,都是一些常見的面孔。在此之前,符樓把她說的人都查了一遍,有兩個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個是酒囊飯袋,平常會做點腌臢事,但已經成家了,有一對兒女,生活還算可以,另一個人是個孤家寡人,吃百家飯長大的,但長大後卻給地頭蛇賣命,做的事在鎮上也算不得光彩。

這兩個人來艾瓊家來得最頻繁,按道理,最好拿捏的是這個有妻有子的中年男人,性格比較軟弱,見錢眼開,容易被忽悠,但符樓最終還是選定了那個難啃的骨頭,李行之,性情孤僻且陰狠,可能是自小一個人生活的原因,他沒有什麼很親近的人,藍天除外。

他和大哥藍天倒是除卻錢財交易外,有深厚的交情。

聽說他上大學的錢都是藍天出的,履歷光鮮,學識豐富,不是文盲,更不是法盲,畢業後專門回到這裡給藍天擺平了很多事情。符樓想,這關係說是資助,其實更像一種人情債。

而李行之也不辜負藍天的「厚望」,針對普通人的那些門門道道,最是陰險和該死了,靠這種能力,他應當是在管理層,奈何本人喜歡親力親為,惡意討債的活肯干,偷偷撈油水的事從不少做。

他和符樓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出身不詳,是個孤兒。

艾瓊見他握著水杯不知在想什麼,開口道:「我只知道這些了。那個諒解書迫於壓力,我爸還是簽了。畢竟我和奶奶也不可能……」

「我明白。」

符樓神情平靜,轉頭看向車輛來往的街道和緊挨在一起的門店,艾瓊跟著看過去,想起這一片有家社會人常常集聚的穿孔店,不乏一些年紀尚輕的學生,心中咯噔一下,此時對面的少年回過頭來,問她:「艾瓊,你覺得我像是一個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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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這隻小貓已經為自己的十八歲預備隆重的成人禮了。

孟北的怒氣值加二十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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