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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陣後,將視線移向別處。

「很好看,我們走吧。」

耳側的煙花聲重重,符樓卻只能看見孟北。

他行進一步,手指慢慢挪向他的後頸,在溫熱肌膚下藏著的那截骨頭上輕輕摩挲:「其實那天傍晚,我很想親你。」說出的宛若情話,姿態卻像在拿捏著孟北的命門,手猛一用力,兩人的嘴唇便緊密貼合,那人還騰出空用齒尖咬他的上唇,孟北甚至來不及思索那一晚的內容,一頭狠狠栽進了符樓給予的狂風暴雨里。

唇舌濡濕,深吻入喉,呼吸更是紊亂。

符樓的吻技仍舊算不上好,風格卻是一貫的「不相讓」,他時常吻得不急迫,雙舌交纏間察覺到孟北急切地探入,強占他的呼吸,捏住那人脖子的手就有用了。他不喜歡就會漫不經心地退開,等孟北意識到要溫柔一些才又親親他的嘴角,算作安慰。

而這次,符樓的吻變得更為強勢而不可抗拒,抓不住他的髮根,他就扼住他的脖子,本該是一個甜蜜溫馨的吻,倒是親出了一股極凶的狠勁。

孟北呼吸聲加重了些,在短暫的休息中低聲問:「這麼凶?」

符樓沒說話,孟北笑了笑,反手攬住他的腰,將人反壓在木窗上,碰撞產生的震顫音和煙花爆炸的巨響合在一起,在氣氛濃烈的除夕夜竟然很得當,孟北箍住他的下頜,再次親了上去,腦子裡儘是雜亂的爆竹聲,還有胸腔里砰砰的心跳聲,里里外外都無法安靜。

慢慢地,符樓的節奏被他帶得柔和起來,不再無節制的探索,兩個人磨磨蹭蹭地溫存了會,直到孟北放在符樓後腰上的手開始緩緩往上滑,可惜沒有多摸會結實緊緻的肌膚,手腕便被眼前人緊緊扣住,同時另一股力量從胸膛傳來。

孟北被他摁著往後退,雙腿在走動間錯開,沒幾步就挨到床沿,他幾乎被逼著坐在了床上,符樓抬起他的臉,昏暗的光線下神色難明,端詳許久才開口:「我突然發現很喜歡你戴上面巾的樣子,聽說叫覆面系。」

「哪來的怪癖好。」孟北抓住他的手,捂在自己臉上。

「因為你不知道,」符樓拿回手,立直身體,「當你試圖隱藏自己,只露出眼睛審視別人的時候,色彩有多不一樣,我很喜歡。」

認真工作的男人很性感,孟北也是。他喜歡在茫茫叢林裡,找不准方向時,突然出現的一隻手,粗糙,厚實又有力,被緊緊包裹在沾著泥土的作戰手套中,而他意識到可能會輸,警惕地往上看,深色蒙面,堅挺的鼻輪廓分明,遮得本該很嚴實,一雙眼鏡卻被這人勾在了另一隻手裡把玩,於是他徑直撞入那雙早在很多年前就明白深情的桃花眼中。

孟北當時逮到他,微微眯起了眼,觀察了他現在的處境,一把將他拉到身前。

「堅持了一個小時,也不錯。現在這把彩色彈藥你想往哪打?」

不過符樓到現在也不服就是了。

孟北稍微考慮了一下,把面前的人又摟回來,頭靠在他的小腹上:「行是行,可是蓋住了,我不好親你了。」

符樓聽到覺得好笑,反問道:「誰說不能掀開?」

「能,當然能,但你下次也要聽點我對你的意見。」

孟北很爽快地答應了,而後一句似乎藏著坑只等他往裡跳,符樓尋思著,沉默片刻也沒有問那是什麼,反而彎腰在他頭髮上輕輕親了一下,觸感對於孟北來說就像是一片羽毛翩然落在頭頂,等他去抓的時候,符樓已經進入浴室。

門關上前,留下一句:「好,你準備一下吧。」

孟北在原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掩面笑出了聲,他從心底嘆了口氣,把抽屜里存放的面巾拿了出來,又跑去樓下的酒櫃裡拿出一瓶上好的紅酒,要走時,孟父正好看見了,喊住他:「等會,這時候了怎麼不見你們下樓看煙花啊?」

「爸,我們有事要聊。」孟北說著就要走。

孟父瞅見他手裡的紅酒,有些疑惑地打趣道:「還喝點小酒挺有情趣哈。」

「老爸新年好,」孟北的腳拐個彎兒回來,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現金塞在他手裡,然後抱住他使勁兒拍了拍背,「這是我給你的紅包,至於老媽的,我已經幫她清空購物車了,愛你們,早點休息吧。」

一系列常規操作下,孟父已經被孟北收買了,滿意地看兒子上樓。

「這才對嘛,過年了沒有紅包怎麼能行。」

往年夫妻倆都在家待不住,這個孟北也知道,他們喜歡拿著兒子給的紅包出去唱歌聊天,玩一通回來再給一覺睡醒的孟北帶早餐。在他的童年,兩人的教育是採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方式,老媽擔任嚴母的身份,平常說一不二,只有大年初一的時候,她會錄個自己唱「世上只有媽媽好」的視頻給孩子看,雖然孟北到現在都欣賞不來她總是跑調的歌喉,但也明白她在用這種開玩笑的形式讓他知道媽媽一直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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