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親,一邊像一頭許久沒吃過肉的餓狼一樣,去扒他身上的衣服。
黎錚想起上次做的那個夜晚,再想想溫逐現在正處於易感期,不禁雙腿發軟,開始發起抖來:「溫——嗚……溫逐……等!等等!溫逐——」
溫逐沒給他好好說話的機會,一邊吻著他,一邊把他抱起來,一路走向臥室的那張大床上。
黎錚被整個丟在上面,眼睛適應黑暗後,終於看清了一點眼前的景象。溫逐身上穿著一件平常外出會穿的黑色襯衣,胸前扣子沒有系好,若隱若現,但現在也不用系了,溫逐正在手速極快地把它們一一解開。
黎錚下意識想跑。倒不是害怕身為S級Alpha的溫逐,而是害怕溫逐接下來要做的事,恐怕是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
但他想都不用想,根本跑不成,溫逐伸胳膊一把就把他給撈回來了,行動冷靜迅速得仿佛不是處於易感期。
「溫逐,你聽我說……」黎錚一邊說,一邊看到溫逐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愣神:「……怎麼——」
溫逐沒等他問完,突然低頭俯身咬在他的肩膀上。
「嘶——」這一下咬得著實不輕,黎錚覺得肯定得見血,還來不及體驗抽痛的感受,黎錚就感覺下身涼涼的。
動作倒是不慢。黎錚聞著玫瑰香味,有些沉醉其中。身體裡某些成結的部位開始隱隱作亂、不斷叫囂。
他幾乎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張開雙臂牢牢地抱著壓在身上的人,和下午坐在紀澤大腿上的屈辱和反胃感截然不同,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
是信息素在作用,也是心理在作用。
溫逐低下身親了他一下,然後視線往下移動,扶著就準備進去了。黎錚才明白過來他根本就沒想擴張,正準備迎接被充滿的不適,身上的人卻又突然不動了。
黎錚正有些意亂情迷和暗暗期待,不解地睜開眼。黑暗裡,溫逐定定地看著他的肩膀,上面有牙印。
太黑了,也不知道流沒流血。
「沒事……」黎錚伸出手更加抱緊溫逐,想安慰他繼續做下去。
黑暗裡,溫逐的表情看不清是什麼樣子的,但也沒說話。
「溫逐……?」黎錚抬起上半身,想湊近一點或許就能看清了。
突然,溫逐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黎錚倒是不驚訝於他的一驚一乍。這種事,這種懸崖勒馬的事,他也不是沒做過。只是,處於易感期近乎情智迷亂的情況下,還能收槍抽身?這是要做什麼?上天嗎!
溫逐走到床頭櫃前,打開檯燈。黎錚看到他蹲在柜子前面,開始翻箱倒櫃,不一會兒,他拿出了什麼東西在手上,然後開始往自己的臉上戴。
黎錚在床上爬了兩寸,湊近過去。溫逐正好轉過頭,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金屬製品——Alpha止咬器。
是溫逐在第一次做完後買的,那會兒是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像第一次那樣折騰黎錚。不過後來,他每次都還算是能控制得很好,至少不會亂咬人。
黎錚直勾勾地看著下半張臉戴著止咬器的Alpha,像一條兇猛但乖順的大狗狗。因為動情的緣故,溫逐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又薄的汗水,在曖昧燈光的照耀下亮晶晶的,配合著那雙平時淡漠、此刻深沉的眼睛。
情色又純欲。
黎錚感覺小腹里燒著了一團火,他爬下床,撲到溫逐的懷裡,把溫逐臉上的止咬器摘下來:「咬吧。不疼。咬我,溫逐。」
安靜的房間裡,溫逐的呼吸有些加重,聲音沙啞:「……黎錚。」
「嗯。」黎錚親上去。
「黎錚。」溫逐卻沒有抱著他回應親吻,而是開始一遍一遍地叫:「黎錚。」
「黎錚。黎錚。」
「黎錚。」
「黎錚。黎錚。」
「黎錚。」叫到後面,已經成了一聲又一聲的呢喃低語,低到快要聽不見了。
黎錚聽得有些心疼,身體裡的情慾消了大半:「是我的錯,我不該丟下你。我這不是回來了?不會再離開。小逐,乖。」
溫逐抱著他,還是一遍又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最後似乎叫累了還是叫夠了,就湊在他的脖頸上一個勁兒地嗅探,仿佛怎麼也聞不夠。
……第二天早上,黎錚渾身酸痛,低頭看了看鑽在懷裡睡得香甜的男人。
S級Alpha,做的時候會委屈巴巴地哭,會自己戴止咬器,會要個不停,但也要身下的人配合著不停地說愛他,不然就會撞得一下比一下狠。
黎錚失笑著,把手指插進溫逐的頭髮里,輕輕地揉了揉。
今天是溫時易被收押的第三天。如果條件合適的話,家屬是可以去見上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