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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回到客廳發現時局變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陳姨和杜叔捏著牌臉色發黑,而某位農民翻身做地主的人正笑吟吟地拋了兩張牌出去:「對圈——又不要?我還剩幾張了,還不攔一下?」

我靠……

官周心想自己是不是找錯師承了,莫非是他理解的規則有問題,其實他的牌也是可以打得出去的?

於是他將椅子往謝以身邊挪了挪,就近坐在他身後好觀察他的牌。

謝以回頭見著他回來了,笑說:「來學習的?」

「……」官周說,「來看你怎麼輸。」

謝以抬了抬手裡為數不多的牌:「很遺憾,可能看不到,不過如果你是想借鑑一下經驗,那還是有不少學習價值的。」

「你能不能先贏了再說?」官周蹙了蹙眉,看著他手裡剩的一個2,兩個3,一個4和一個7,這種零星的散牌不被堵死就不錯了。

結果下一秒他就差點咬著舌頭,就見謝以手一拋先把最大的2給扔出去了,問了圈有沒有人要,當然沒人要。

繼而,他面不紅心不跳地把手裡剩的四張爛牌往桌面上一拋,扔的很瀟灑,牌散在牌堆里融成一塊,一時間也分不清他扔的具體是哪幾張。

官周正疑惑這幾張牌也可以一起出麼,心裡想是不是他漏記了規則,就聽到某個狗東西非常淡定地開口,語氣之平靜像在談論今天吃什麼:「三個三帶一個七。」

……

…………

………………

即便官周剛上手,也能意識到這種下流的行為,就是周宇航罵了一萬遍的出老千。

周宇航當時對著孟瑤好一陣輸出,他說:「只有不要臉皮的人才能對著群眾真誠的目光,做出這麼齷齪並且沒有底線的事!今天你選擇弄虛作假欺騙了你的同學,明天你就能愧對黨和人民,你該為自己下三濫的行為而感到內疚!」

官周的額心跳了跳,再一次被謝以刷新了眼界,某人好像沒感受到這份沉重的目光,施施然轉頭望過來:「記得你答應的事。」

……

還真敢說。

官周整理了一番措辭,打算從周宇航的話里挑出幾個重點來轉送給謝以,還沒開口,就聽見謝以一直放在沙發上不碰的手機響了。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發現好像是個英文備註。

「接個電話。」謝以跟他交代了一聲,拿著手機起身去了隔壁廚房。

他人一走,座上另外兩個面如死灰的人就坐直了身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里翻滾著義憤填膺的怒火。

陳姨:「你怎麼回事?剛剛那張牌怎麼不要?」

杜叔:「你怪我幹嘛?我也要不起啊,我還等著你要呢。」

陳姨:「我手上牌這麼好,給個機會我們就贏了,你把牌拆了去壓他不行麼!」

杜叔:「拉倒吧,我跟小以打牌就沒贏過,不知道他手氣怎麼那麼好,每一次都能贏。」

陳姨氣急,當即要找個人評判公道,怒目一轉,逼視在場第三人:「小周,你說,你說是誰的問題!」

……

很難評。

官周摸了摸耳垂,不知道說什麼,也怕被他們兩個互相埋怨的戰火殃及到自身,微微翹著椅子往後倒了倒,拉遠了一點距離。

謝以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廚房裡傳出來,不大不小,剛好是他不想聽卻能聽得清楚的聲音。

官周本來沒注意,低頭打開手機打算問問孟瑤出老千有沒有什麼技巧,要怎麼學,突然聽到謝以說的話裡帶幾個單詞,什麼「which」,「cardiac」,「stable」。

這和周宇航平時說話總是摻著的「nice」和「fine」不一樣,顯然不是日常語境裡中英混雜的那幾個常用的。

官周晃在空中的椅子一頓,椅背抵在沙發把手上,凳角牢牢停住。

「I think my situation is pretty good. If there are any abnormalities, I will contact you again.」

他側著耳朵,又多聽了幾句,發現謝以的話里甚至有幾個他聽不懂的單詞,並且語速非常流利自然。

謝以說英語的腔調是極漂亮的倫敦腔,聲音低沉,吐字快而清楚,乍一聽差點以為是八九十的外國老電影。他要是操著這樣一口英語上街,帶個口罩,露出深邃的眉眼,說不準能讓人誤以為是混血兒。

官周往前傾了傾身子,翹起來的凳角穩穩落地,翻弄著手機,似無意地問:「他到國外待過嗎?」

陳姨頭也不抬,手裡利索地洗著牌:「小以嗎?對啊,小以去國外待過好長一段時間,他去治病的,這兩年穩定了一點才回國。」

「哦。」官周應了一聲,想到了婚禮那天,謝家人也是說謝以在國外治病趕不回來。

謝以寒暄了幾句後掛了電話,出來的時候順手摸了瓶冰可樂,在陳姨眼神望過來之前扔進了官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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