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1 / 2)

官周掛了電話,按下車窗正準備把油卡遞出去,一轉頭驀然對上了謝以端詳的目光。

官周:「……?」

「有點意見,麻煩官醫生解決一下。」謝以托著下巴煞有其事地說。

「什麼意見?」

謝以納悶了:「為什麼你跟他們說話和和氣氣的,一到我這裡就作威作福?」

「……」

「這個區別對待是不是有點針對了?」謝以毫不掩飾想擁有溫柔官醫生體驗卡。

很可惜,溫柔官醫生是限定款,針對性地永不返場。

只針對謝以。

「有意見下去,別坐我的車。」心外科新晉冷酷一刀面無表情地說。

謝以氣笑了,於是乎某位專車司機在出了加油站以後就被趕到了副駕駛,附贈一張因為過分嘴硬被親紅了的嘴。

車速時快時慢,全憑開車那位的心情,一路磨磨蹭蹭,好不容易才趕在時間截止前登機成功,等到了江北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三點了。

他們沒有通知任何人具體到達的時間,所以也沒有人來接。僅僅回來五天,只帶了一些衣物,兩個人共用一個二十四寸的箱子,甚至還有餘。

「約了車麼?」官周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眉宇間還帶著略微的惺忪,眯著眼看著機場門口外成線的車流。

謝以伸出只手幫他擋了擋強光,低頭撥弄了幾下手機:「馬上。」

這話剛說完,遠處車道上新駛進來一輛車,順著隊伍而來,在他們幾米之外開始放慢速度,然後悠悠轉停。

左側車門一拉,裡頭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模樣周正,頭髮整整齊齊地梳向腦後,一絲不苟,看著就很精神。

官周掃了一眼,只以為對方剛好往這方向走,還貼心地讓了讓路。

結果這人直奔他們而來,上來就熟絡地握上了謝以的手:「小謝總,好久不見。」

官周瞥了一眼他們交握的手,又轉眸望向謝以,臉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好久不見,您怎麼親自來了?」謝以和男人說完,鬆了手,側到官周耳邊交代了一句,「我姐的合伙人。」

官周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謝韻的消息了,近幾年來他身邊唯一和謝韻有關的事,大概就是因為官衡。

他爸當初離婚離得乾淨利落,血氣上頭之下半分情面也不講,正好這份感情本就走到了盡頭,謝韻一句也沒有多問便同意了。

明明他們在一起時官衡一年四季也沒在家待過幾個月,結果不想在離很長一段時間,官衡突然開始適應不了,總以為家裡還能有人料理好所有事情在等。

大三那年官周回江北過年,房子裡冷冷清清,官周和他爸兩個大男人坐在長桌前目目相覷。

還是官衡先打破僵局,從酒櫃裡拎了瓶高度數的伏特加出來,往桌上砰地一擺:「你馬上畢業了,再過個兩年就要參加工作了,爸爸還沒跟你喝過一杯,咱們爺倆碰一碰。」

官衡的酒量官周一清二楚,酒肚子就那麼大,喝了幾年也沒個太大長進。

但是官周的深淺他爸可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高低要把提出這個提議的自己捂著嘴打一頓。

伏特加的度數一點不虛,前勁後勁都一樣大,饒是官周在幾杯下肚之後都不免頭暈目眩。

人一混沌,深埋著的情緒就容易翻湧而上。

結果官周剛醞釀好,甚至還沒來得及想謝以呢,他爸先癱了。

官家人喝酒像熟蝦打架,臉一個比一個紅。官衡推開杯子,不服醉,抓著桌沿坐起來,嘴裡喃喃了一句:「小韻,幫我拿一下毛巾。」

說完的那一秒,他整個人就僵住了。

官周抬著眼看過去,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一種罕見的、近似落寞低迷的情緒。

二婚時,謝韻和官衡達成了共識,官衡專注事業,而她自覺從公司邊緣化,一身能力就這麼被生活的日常雜事代替。

反觀現在,謝韻越過越年輕,日子風生水起,事業上也是如火如荼。官衡卻處在退休邊緣線徘徊,日子過得越來越佛,沒事還能騰出時間大老遠折騰折騰官周,像極了閒得嘴裡淡出鳥的空巢老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戲劇化,不到黃土蓋面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只不過這位合伙人先生,好似有些太過熱情。

笑面迎人,熱情大方,堂堂一個大老闆恨不得給他們當陪玩,連行李箱都不給他們落手的機會。

趕在車駛入市區,交通焦灼駕駛位分不出神的時候,官周才抓著機會拉了把謝以,一臉狐疑地問:「你確定這是合伙人?」

謝以點頭:「是啊。」

最新小说: 白月光進門,我帶崽離婚你瘋什麼 影帝的小撩精是全能大佬 八零大院嬌嬌媳,哄得京少心肝顫 掛南枝 八十年代新一輩 我家有烏鴉嘴寶寶 失業辦老年大學,我成叔姨心頭愛 小領主 《心结(强取豪夺)》 《燃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