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樾推開白離佛的腦袋,眼神躲避著:「聽不懂。」
白離佛又摟過譚樾,假裝不悅:「在我面前,還要說謊嗎?」
譚樾沒辦法,只好認了:「我,我下午確實出去了。」
白離佛補充:「還在府門口被我碰上了,還扭頭就跑了。」
譚樾有點無地自容,他從小到大還沒這麼丟臉過。
譚樾盯著白離佛,問:「你怎麼能肯定那就是我?」
白離佛笑著:「要是連你都認不出來,那我眼力著實有點差。」
譚樾板著臉:「不信。」
白離佛只好說實話:「全府能聽到我的聲音還敢跑的,只有你了,樾君。」
譚樾被白離佛最後的目光看的不自在,聳了聳肩:「好吧。」
譚樾抬腳要出去,手腕被白離佛拉住,白離佛低聲說:「這怎麼變成你對我的拷問了,你是不是也該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嗯?」
譚樾聽著白離佛聲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子轉了轉,他今天主要是去線局了,不行,這個肯定不能說,那他,譚樾清了清嗓:「這不很快就是稻粽日了,我給鄧小子買禮品去了,去人家家裡總不能空手去。」
白離佛放心下來,問他:「銀子夠嗎?」
譚樾點頭:「銀子有的,這點你放心吧,將軍。」
不得不說,將軍府的月錢倒是很高,平時的吃穿用度又用不到多少,攢一攢的確能有個數。
白離佛又從後面摟住譚樾,譚樾有點無奈,將軍怎麼有這種喜好,他真的不覺得這樣會很熱嗎。
譚樾聽白離佛說:「以後要出府,提前給我說一聲,別再偷跑了。」
譚樾被白離佛的嗓音震的頭皮發麻,縮了縮脖子,開口:「這不是害怕你,不允許嗎?」
白離佛頓了頓,說:「我怕,你會再也不回來了。」
譚樾聽到,心跳慢了半拍,他沒想到白離佛會害怕這一點。
白離佛不再說話,譚樾說不出保證的話去安慰白離佛,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離開。
譚樾故作輕鬆,轉了話題:「白汀,走吧,去書房。」
白離佛望他,譚樾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吻,拉他出去,可譚樾心裡的苦澀怎麼壓都壓不住。
·
譚樾聽白離佛要打發童亦出府跑腿,先開口說:「這次我去吧,讓小亦歇歇。」
白離佛沒辦法,點頭允許了,又想派人陪著。
譚樾拒絕:「就去送個東西,沒必要的。」
隨後譚樾在童亦感激的要掉眼淚的目光下轉身離開。
譚樾其實也是借送東西去取自己的東西,也不知道送的時候白離佛是什麼表情。
譚樾完成自己的任務後,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攤主那,迫不及待的問:「攤主,怎麼樣怎麼樣?」
攤主依舊不給譚樾好臉色,淡淡道:「在那,自己看。」
譚樾小心的拿起玉珠,照著日光觀賞著,珠子真是很美,總給人一種恬淡的高雅感,譚樾自己夸自己,把這塊料用來磨珠子是真的很有眼光。
譚樾眼裡蓄著笑,低頭挑木盒,看上一個紫檀的,指著:「攤主,用這個盒子裝起來吧。」
攤主見譚樾出手大方,高高興興的給他裝好,說:「這次真算讓你撿了個大便宜。」
譚樾也很高興,收好後轉身離開。
譚樾到自己房中收好玉珠,準備明日下午再去鄧先生家,早上正好可以陪白離佛在府里。
譚樾叩了叩白離佛的門,聽進見一聲進後,高興的走了進來。
譚樾坐在白離佛對面,白離佛望著他笑:「今日怎麼跑了個腿,跑的這麼高興?」
譚樾眨了眨眼,眼光亮晶晶的,開口:「白汀,明日稻粽日,你是晚上的宮宴?」
白離佛點頭,問:「怎麼了?」
譚樾支著腦袋,說:「那早上我陪你過稻粽日,好不好?」
白離佛坐到譚樾旁邊,滿目的溫柔:「好。」
白離佛歪頭靠近譚樾,譚樾手一擋,起身說著:「那就這麼說好了,我先回房了。」
譚樾邁腿就要跑,明日他得要第一時間拿著玉珠到白離佛面前,要是今晚和他在一起,那就沒什麼意義了。
譚樾推開門都邁出去一隻腿,結果腰上還是環上一隻有力的胳膊,把他拉了回來。
譚樾掙扎:「白離佛!」
白離佛眼神沉了沉,說:「怎麼,都來了還要走?」
譚樾推著白離佛:「不是的,你,你先鬆開。」
白離佛知道譚樾有自己的主意,但真要這麼讓他走了,自己難免又有點吃虧。
白離佛厚臉皮的湊近,戲謔:「那你親我一口,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