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棹只道:「父王明察。」
譚棹又想起什麼,拿出字條:「請父王過目。」
鄔王接過,看到內容後皺眉,問:「你從何而得?」
「回稟父王,兒臣的隨從莫樓從信鴿上腿上取得。」
「大膽!」
鄔王震怒,將字條拍在案上,下令:「來人,抓捕鶴舒,太子得令!」
「兒臣在!」
「孤將此事交與你,定要給孤個交代。」
「兒臣遵命!」
譚楷收到鶴舒被抓的消息,第一時間趕進了宮中。
雅妃聽到譚楷匆忙的腳步聲,只悠悠一笑:「楷兒來了?」
譚楷顧不上喝茶,等周圍沒了下人,開口:「母妃,鶴舒被抓了。」
「母妃知道。」
「那您……」
雅妃理了理髮絲:「是他自己猶豫不決,斷送了自己,與本宮有何關係?」
譚楷緊著追問:「若是父王查下來,該如何?」
「查不到的。」
第39章 婚娶之事
「啪!」
清脆的一聲鞭子響在牢中炸起。
鶴舒已經抬不起頭,滿身的血痂,又有復裂開的傷口,滲出血,消失在他的囚衣上。
站在牢門前的衛兵看到坐著步攆緩緩過來的身影,行禮:「太子殿下。」
譚棹蹙眉,強忍著不適,等著執刑者開口。
「太子殿下,他寧死不開口。」
「哦?有點東西。」
譚棹冷笑著,知道鶴舒醒著,道:「鶴大人,既然敢做,有什麼不敢承認?」
鶴舒沉默。
譚棹有的是耐心和他耗,鶴舒好像終於攢夠一口氣,嗤笑一聲。
譚棹握緊拳頭,淡淡道:「不說也罷,不過,你也不想賠上鶴族的全部吧?」
鶴舒微微掙扎了一下,吐出氣音:「有什麼……朝我來,折磨……」
譚棹聽不清,索性自己說道:「王上還念及與你的情分,給你一次交代的機會。」
執刑者見鶴舒依舊半死不活,絲毫不把東宮放在眼裡,揚手準備揮鞭,隨即被譚棹制止。
譚棹轉動步攆,靠近他,用只有鶴舒才能聽清的聲音道:「吾知道你的秘密。」
譚棹後靠,道:「走吧,容他想想。」
轉過牆角,譚棹看到一個人,挑眉:「皇兄?」
譚櫝站住,行禮:「太子殿下。」
譚棹沒再與他多說,只在擦過譚櫝身側時,開口:「皇兄。」
譚櫝頓住一刻,抬步往裡走去。
譚棹有些累,輕聲吩咐:「走罷,還要去母妃那裡用膳。」
譚櫝站在鶴舒的牢門前,盯住他。
譚櫝出山後,閉眼便是次生的那張臉,和能滲入人骨髓的聲音。
譚櫝有些煩躁,譚樾出事的消息他也收到了,他懶得理會,他知道那小子命硬,輕易死不了。
可偏偏鶴舒被抓了,又半途遇到了譚棹,看來父王是把此事交給了他。
譚棹的性子他清楚,鶴舒必定最後會屈辱而死,還能讓譚棹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
他不過是借譚棹的手來問清楚件事,也損害不了譚棹什麼,不過……
譚櫝回想起方才譚棹叫他,他不知道譚棹發現了什麼,但絕對不會有好事,先前找他尋玉,不過是個未打磨的玉種,後面的事譚棹不會知道的。
譚櫝眼神暗了暗,看來,他得快點了。
譚櫝沒進去,只喚:「鶴大人。」
譚櫝等了片刻,沒見對方的一絲回應。踏進牢里,走近,粗魯的捏住對方的脖頸,鶴舒強迫與譚櫝對視。
譚櫝笑的毫無愧意,卻道:「吾比不得那些文人墨客,鶴大人多擔待。」
鶴舒不想看到他,索性心一橫,閉眼裝死。
譚櫝沒有譚棹的好脾氣,加了力道,鶴舒自然喘不上氣,微微掙扎著。
「鶴大人,現在能講話了嗎?」
鶴舒睜眼,痛苦的點頭,譚櫝放過他,鬆了手,漫不經心道:「聽聞鶴大人的令女,聰明伶俐,生的清新脫俗。」
鶴舒明白譚櫝的意思,搖頭,道:「殿下,偌大的卉都,不,整個鄔國,比鄙女好的多的閨中女子數不勝數,自然還有更配得起您的,何苦瞧中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