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何間的手無力地鬆開,垂落。
飛舟穿梭在雲海之上,外面是一覽無餘的白茫茫,儘管飛行的速度很快,但二人站在船邊遠眺,雲海卻並沒有因為過快的移動速度而變得模糊。
如海浪般涌動的雲堆倒映在林丘眼中,他認為何間剛剛在生死邊際走一趟,所以說話才會有些混亂,散散心就好了。
第一次看這片雲海的時候,林丘感到驚奇又興奮,就想讓何間也體會體會。
風吹亂林丘的髮絲,清透明亮的眼睛像顆玻璃珠,舒張的眉眼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拙氣與靈動,修身的衣物極好地勾勒出林丘姣好的體態,流利的弧度化作彎刀,刀背壓著何間的喉嚨將其一步步拉向自己身邊,在一個並不親近的距離,他驟然抽身離去,留下何間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他原地打轉許久,終於意識到,握著那柄刀的人,從來都是他自己。
何間的眼神並沒有落在雲海上,而是在身邊。
林丘以為他不感興趣:「不喜歡嗎,要不我們回房間休息吧。」
何間:「嗯,我回去了。」
林丘也回自己房間休息了,何間不在的時候,他都是和師尊一起睡的。松生喜歡捏他軟軟的小肚子,還告訴他,他這裡長了一個口袋用來儲存溢出的靈力。
林丘當時驚訝極了,原來樹化形之後的還會多出這麼一塊地方,放在松生胳膊上的手失了分寸,用力捏了一把。
松生也縱著他,橫豎林丘也不可能捏疼他。
林丘一個人睡慣了,突然兩人一起,他還有些不習慣,夜裡總會滾出松生的懷抱。松生夜裡在房間點上助眠的香,林丘才安分些。
不過,林丘不知道的是,松生大多數時候是不睡覺的,只是躺在床上陪他,除此之外,在徵得林丘同意的前提下,松生會在林丘熟睡後做一些措施。
他不希望林丘日後受傷,林丘又一直不好意思,就想了這麼一個折中的法子。
上一次在林丘身上的用過玉棒後,他反應不佳,松生覺得是寬度不夠以及長度過長的原因,夜裡便換了另一個尺寸。
為了林丘次日醒過來不會生出不適感,松生還往上面抹了厚厚的一層脂膏。
第一晚,林丘翻來覆去好久才入睡,中間甚至一度想要回自己的房間,次日醒來身上沒有任何不適感,他才放心。
後來便輕駕就熟了,眼一睜一閉,全當與自己無關。
現在何間也在,林丘就不好意思再和松生住一起了。
說什麼也要回自己的房間。
林丘房間裡有一面半人高的銅鏡,鑲嵌在牆裡,林丘回房間後仔細檢查過門鎖,確認是鎖好了,又關緊門窗,才跑到鏡子前站好,解開腰帶,把衣擺往上撩,堆積在腰部,背對著鏡子,用空閒的那隻手扒開來看。
好像沒有什麼不同。
林丘臉熱得能燙死螞蟻,粗粗看過一次就趕緊把衣服重新穿好。
夜裡,松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林丘床邊。
這個房間裡沒有香,松生往裡放的時候林丘半睡半醒地掙扎了幾下,發出黏黏糊糊的哼哼,下意識地往遠離松生的方向躲。
最終還是沒有醒過來,松生如來時那樣無聲無息地回去。
次日,何間休養一日,精神面貌改善了許多,出門時正好碰上林丘。
「早啊,小丘。」
「……早,早啊,小何哥。」
林丘身子一僵,沒想到這麼不巧,真的遇見了。
早知道就不該在房間裡猶豫來,猶豫去,白白耽誤許多時間。
「我去找師尊,就先不聊了。」
林丘臉蛋紅撲撲的,低著頭不敢直視何間,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咬著牙跑去松生的房間。
一進門就羞惱地大叫:「快給我拿出來,你是故意的!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壞的人!」
「這也是你同意過的。」
「可你從前都會拿出來的。」
松生:「可我們現在都分開住了。」
林丘總算明白松生的險惡用心了,但他暫時不想和他扯這個,東西一直放在身體裡頂得他難受,夾著腿命令道:「快給我拿出來,誰讓你放那麼深的。」
松生見好就收,三兩下把東西取出來。
林丘又恢復了力氣和手段。
「這些東西根本沒有多舒服,和畫本子裡說的一點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