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會跟你們過去。」
「多謝仙尊出手相助!多謝仙尊出手相助!」
妖族內部很重視這件事,馬不停蹄地就開始調查,林丘一行人回到大衍宗的時候,松生的分身也已經收回來了,與分身一同回來的,還有幾乎無法維持人形的趙玉京。
至於妖族那邊什麼樣,松生並不在意。那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的屍體身上業力四溢,顯然平時作惡多端,並非如傳聞中那般光風霽月。
松生本身就是靈族,修為又高,感知力也遠超常人,一些常人察覺不了的東西,在他眼中卻是一覽無餘。
他垂眸望向癱在地上,露出半截銀色蛇尾的趙玉京,這個人他有印象,在宗門大比的時候很照顧林丘。雖然,他心思不純,但林丘確實很招人喜歡,性格好,品行端正,樣貌出眾,身材勻稱……會有年紀相仿的修士傾心於他,也很正常。
趙玉京腰部受到重擊,自腰部向下是一條長達十數米的銀白色蛇尾,一些受傷的地方鱗片脫落,沁出斑斑血跡,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浮現出小片小片交疊的鱗片,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已經積起一小灘血液,爬在地上一動不動。
趙玉京使勁咬下舌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主動坦白自己的所作所為。
那位被殺死的妖族長老多年來一直依靠吸收他人的精血提升修為,趙玉京的父母便是被他所殺,他僥倖逃脫,多年來一直隱姓埋名,刻苦修煉,進入大衍宗後也鮮少與人交流,就是擔心被發現身份。現在大仇得報,是死是活都任由松生處置,只是那玄武殼是他借來的,希望能物歸原主。
如果松生不想保下他,也不會帶他回來了,畢竟這對松生而言只是順手的事。林丘在外面那段時間裡也會念叨他的名字,總共在宗門裡也沒交到多少好朋友,這一個再出事,一定會很傷心。
松生把趙玉京放進寒月池裡休養。
林丘回到雪芽峰第一件事就是擁抱被窩,雖然在外面也過得很好,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第二天起來,掛在門上的輔首熱情洋溢地朝林丘打招呼。
「好久不見,在外面玩得好嗎?」
「超級好玩。」
林丘沿著石頭小路散步,許久沒見這裡熟悉的風景了,淺金色的晨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路的兩旁花草繁盛,鬱鬱蔥蔥,就連前方三米處曾經讓他痛不欲生地寒月池都可愛了不少。
他一蹦一跳地走過去,看一眼被嚇得往後連退三步,險些和後面的輔首撞上。
「好大的蛇,怎麼看著有點熟悉?」
「哎喲,你還不知道,那是你的好師兄啊……還沒想到,那個和你一起參加大比的丹修。」
「什麼?!趙師兄是蛇妖?!」林丘大為震驚,他之前一點也沒看出來,「他為什麼會在寒月池,身上還掉了好些鱗片,是受傷了嗎?」
輔首不當回事:「妖族皮糙肉厚,小傷三兩天就好了,嗯……他這個好像有點重,一周左右也差不多了。」
「趙師兄為什麼會受傷?」
「這你可問對人了。」輔首驕傲地向上飄了一截,他就在門上,四捨五入就在現場,沒人比他更清楚了,「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一天,趙玉京的父母被奸妖所害,命喪黃泉,趙玉京僥倖逃脫,多年來忍辱負重,負重前行,勤奮修煉,終於在不久前大仇得報!」
抑揚頓挫地講完故事,輔首評價:「著要是放到那些話本子裡可以至少寫三百回合,身負血海深仇的英俊少年,那段再也回不去的美好過往,拼盡一切,身受重傷之際,修為高深的仙尊從天而降,將他救下。按照套路,你身為仙尊唯一的弟子,應該是一位前凸後翹,天賦卓絕的大美女,然後你們會擦出愛情的火花,運氣好你是那個唯一,運氣不好只能和別的女人共享。」
林丘被他這麼一通亂講沉重的心情都衝散了。
「你平時還看這些呢,怪有經驗的。」
「那是。」輔首得意得很,他不僅看,他還寫,也算是個文化妖,只不過這種事他不可能告訴林丘的。
他這麼一提,林丘也想去書店挑一些回來看看,打發打發時間。
山下有一家很大的書店,名叫滄海一粟,裡面不僅賣話本子,正經書也賣,還有各種功法,心得。甚至包括大衍宗授課所用書籍都可以在那裡買到,非常貼心的一點是,這些授課教材甚至分成全新和二手,二手不僅實惠,還有往上幾十屆師兄師姐留下的心得記錄,十分划算。
熱賣的話本子都放在顯眼的位置,林丘一一翻閱過去沒找到特別合心意的,挨著次序一本一本翻過去,有一本放在書架第三層,名字是《高冷仙尊愛上我:乖徒帶球跑》,一眼便知是一本非常狗血的套路文,秉著不以貌取書的原則,林丘翻開第一頁。
主角叫秋林……
這麼巧?
林丘努力屏蔽怪異感,繼續往下看,另一個主角是蘭伏仙尊。
更怪了。
但這反而勾起了林丘的興趣,他不信邪地繼續往下看,越看越熟悉,出身小地方,拜師,參加宗門大比,外出遊玩,這些故事陌生中參雜著一絲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