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出了什麼事,松長老還不把他皮扒了!
輔首趕忙開始翻找自己的口袋,第一反應就是去找那些對身體有害的劇毒之物,找得滿頭大汗,還好,一個都沒少。
翻到最後,發現是上次問兔子要的孕子丹丟了。
啊這……
輔首覺得這件事是是有雙面性的,如果他們想要這個孩子,那他也算是大功一件,如果不想要,那他是難逃一劫。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把情況告知他們。
他轉頭正準備進殿,就看見林丘仰頭把小瓶子倒轉,開口朝下,手腕上下晃動,往嘴裡倒,然而沒有任何東西掉出來。
已經吃光了?!
這麼快!
還吃了這麼多!
林丘眼角餘光看見輔首去而復返,說:「你買的糖一定味道也沒有,顏色也和之前的不一樣,以後別去那家店了,是騙子。」
事到臨頭,輔首的勇氣突然全漏了,一句實話也說不出來:「啊,啊對……對對對,我這就去看看,呃,嗯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繼續……」
眾所周知,人在慌亂的時候會胡言亂語。
輔首打了一通哈哈,又飛快地跑出去了。
睡在窩裡的兔子突然被揪起來,眼睛沒睜開就聽見輔首在他耳邊大叫:「孕子丹是吃一粒懷一個嗎?快告訴我,十萬火急!」
「什麼……哦哦,不是的。」
還沒等輔首臉上如釋重負的笑容展開,就聽見兔子說:「也可能懷兩三個。」
「什麼!那要是一次吃好幾粒呢?」
「那肯定藥效加倍,我給您的藥都是貨真價實,絕對沒有任何偷工減料的,您大可放心,唉?前輩,怎麼走了……」
兔子不明所以,繼續回窩睡覺。
林丘不知輔首如何驚慌,他正躺在搖搖椅上曬太陽,要多愜意有多愜意,師尊拎著豆腐去廚房做飯,林丘晃啊晃,覺得老婆孩子熱炕頭莫過於此了,只不過他們二人都是男子,不可能有孩子。
他在躺椅上搖了一會兒,聞到廚房飄出來的飯菜香,不知不覺就循著味道走過去。
松生用襻膊綁住兩邊袖子,結實有力小臂露在外面,一手拿鍋鏟,一手端著一盤處理好調料,正往鍋里倒。
林丘猛吸一大口,感嘆:「真賢惠,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誰。」
松生手上動作不停,飯菜都還沒燒好,他沒有能給林丘解饞的東西,於是低頭快速親了一下他紅撲撲的臉頰,林丘也默契地把頭湊過去,理所當然地接下這個吻。
「那要看緣分,緣分到了,一對眼便知是兩情相悅。」
林丘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用手背撐著腦袋,笑意盈盈,眸含碎星:「公子是單身嗎?」
「是。」
松生往鍋里倒一碗水,蓋上蓋子,轉小火慢燉。
「公子這麼賢惠持家,怎麼會沒有愛人呢?」
「愛人不願我對外說這些私事,我只好告訴別人,我沒有愛人。」
林丘抿嘴,眼神遊移說:「菜什麼時候好啊?」說完趕忙湊到鍋邊掀開蓋子查看,像是生怕松生追問什麼。
「菜很快了,湯還要一會兒。」
松生掀開煲湯的砂鍋蓋,拿起勺子舀一勺送到嘴邊,然後重新蓋好。
忙完這邊,就看見林丘拿著筷子蠢蠢欲動地伸向似乎已經熟了的肉,他忙過去拍了一下撅起的屁股,林丘當機立斷夾一筷子塞嘴裡,半道上讓松生用鍋鏟打下來了。
「沒熟。」
松生又扣著他的後腦勺給了一個深吻,親得林丘手腳發軟:「旁邊等著。」
林丘面色發紅地坐在旁邊,直到飯菜全部上桌。
他聞著都香得很,迫不及待就想插一筷子之前沒吃上的紅燒雞,上面還裹著濃稠鮮亮的湯汁,一看就讓人垂涎欲滴。
林丘長大嘴巴,一口吞入,嚼了幾下,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來,他捂著胸口深呼吸往下壓,數次努力之後,最終還是「哇」一口吐出來,不僅僅是吐出那塊肉,隨之而來的還有今天吃進去尚未消化完全的食物殘渣。
松生立刻站起繞到他身邊,兩根手指搭在林丘的手腕上,眉頭越皺越緊,林丘本以為自己只是今天吃的東西太多太雜所致,結果師尊把脈把出了這幅表情,他不禁心跳加快,神色嚴肅。
松生換了一隻手再去摸林丘的脈,還是一樣的結果,他眉頭皺得更緊了,林丘慌亂地扯松生的衣袖:「師尊,師尊你說句話呀,我不會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你別光皺眉啊,我害怕。」
很快,松生就想通了關竅,眉間舒展,對林丘說:「你懷孕了。」
「什麼?!我不是男的嗎?這怎麼可能?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你醫術不精,我要去找一個正經的醫修來給我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