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在太陽的照耀下反射寒光,黑貓紅瞳緊豎,卻在這時,一道明焰從天而降,劃破天際砸到地面,圍繞著他形成熊熊燃燒的保護圈。
搖曳的火光中,銀白色的身影也從上空落下。
表面硬氣說自己沒空養貓的人,終究還是捨不得地折返了回來。
貓貓縮了下爪子,揚起尾巴,蓋住狼狽的自己。
那邊,白樂妤踩到磚地,眼神里騰出怒火:「你們幹什麼?」
「仙師!仙師是來除邪的嗎?快殺了這隻貓,黑毛紅眼,它會帶來災禍!」
「請仙師替民除惡!」
「請仙師替民除惡!」
什麼垃圾道理!黑毛紅眼就是邪佞?而她一身銀白就是仙師?這世間這般以貌取人嗎!
白樂妤聽得怒不可遏,走到小貓面前,龐大的靈力從她身上震開:「仙師個頭!本尊是魔教教主!」
所有人被她震飛,身軀砸到牆上柱上地上,投向她的眼神轉變成恐懼。
她彎下腰,將一身是血的小貓抱在懷裡,收斂了一身
戾氣,摸摸他的頭,「哪裡來的漂亮貓貓,跟我一起走好不好呀?」
哼,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漂亮了。
小黑貓沒有力氣地躺在她的懷中,好似沖她發火般瞪了她一眼,咬了下她的指尖,又舔了舔,帶著倒刺的舌頭軟軟冷冷的。
白樂妤收緊了手彎,抱著貓飛到衢城最高處,站在高樓上,一邊給小貓治療,一邊閉上雙眼放出靈識。
靈識以她為中心蔓延,逐漸鋪展全城,將城內每一處發生的事情盡攬眼中。
她看見被避讓著走的魔修、被不售賣東西的魔修、被惡意加價的魔修、被背後討論的魔修……
他們都很具備魔修特徵,穿著暗色式樣誇張的衣服,打扮怪異,有的還在身上放著蠍子,在臉上畫了紋身。
她突然認識了一件事的重要性:形象。
她走在外面就不會被人扔菜葉,因為她習慣穿銀白色系的衣服,並且她模樣也很好看。
白樂妤看了看小貓咪帶血的黑毛,對系統道:「假如它的毛是白的,也不會受欺負吧?」
她收回靈識。
「我明白了,魔教想要壯大,不僅需要提升實力,還需要改變外在形象。」
懷裡的小貓體溫冷到驚人,白樂妤帶著他回了寢殿,一邊給他搽藥一邊喊來了宗廣賢。
「教主。」宗廣賢見禮。
白樂妤坐在桌旁,低著頭,勾著懷裡黑貓的一隻爪子,細心地給布滿傷痕的肉墊塗藥,貓貓被她眉眼罕見的溫柔恍了神,縮了縮搭在她衣服上的小爪。
她笑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詢問:「護法,你可知魔教在外人眼中的樣子?」
宗廣賢正盯著貓困惑,聞言回神答覆道:「自然,雖我教已與正道簽下和平協議千載,這些年在老教主的制約下也從不行惡,但外界仍然認為我等殘虐,避之唯恐不及。」
「正常。」白樂妤已經想明白了,她提出了一個問題,「假如你身陷險境,兩個同樣修為的人能夠救你,一個凶神惡煞肩上爬著蠍子,一個仙氣飄飄身後飛著靈鳥,你選誰?」
「當然是後者!正道**貌岸然,雖救我可能別有用心,但一定會救。」
「可後者才是魔修。」
「怎麼會?我們魔修明明是……」宗廣賢驀地呆住,「教主的意思是,外貌能帶給人不同的觀感?讓我們向正道看齊?」
白樂妤道:「不錯,本尊要洗白魔教,從外表開始。」
外界對魔修殘忍的印象自許久許久以前就已經固定,所以即便他們千年不作惡,依然不被外界接納,甚至多數人都堅信,他們只是在養精蓄銳、伺機而動。
魔修身上貼著許許多多的負面標籤,非是一朝一夕能夠撕毀,但或許可以,先從外在形象開始撕標籤,先不那麼嚇人,人們才能慢慢克服恐懼,才會願意給予了解內在的機會。
宗廣賢壓了下眉頭:「可是這樣不是要我們壓抑自身喜好嗎?比如有的魔修,就喜歡留滿臉鬍子。」
白樂妤:「那我再問你,魔修留鬍子,你的評價是何?」
宗廣賢:「絡腮鬍?凶?」
白樂妤:「若是正道修士留鬍子呢?」
宗廣賢頓了半晌:「美、美髯?」
「正是如此!」白樂妤說道,「外在與內在相輔相成,人們認為正道好,就連他們的鬍子都是好的,認為魔道壞,就連鬍子也醜陋,我讓大家一時更改,並非世世更改,等到我們真正洗白,鬍子想怎麼留怎麼留,不論是鬍子還是蠍子,屆時都只會被視作個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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