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妤:「……」
她抽掉手,移開視線,咳了咳,「就是一個誤會。」
門外繼續拍門:「方譽是不是不要臉爬你床了!」
林曜:「方譽?」
還有隻他沒聽過的方狗?
白樂妤解釋:「是魔教接下來洗白計劃的合作方,沒什麼。」
原來如此,合作對象怎麼會比得過弟弟,林曜繃起的唇角鬆弛下來,只要不是那個腦子有病會佩戴一身閃亮飾物的杭狗,其他人不足為慮。
砰!杭星瀾破門進來。
誰?
風馳電掣間,白樂妤伸手一壓,將欲轉頭的林曜摁進懷中,當溫軟撞上林曜的唇,毫無心理準備的林弟弟瞪了下眼睛,心也猶似跌入綿軟。
他盯著她的頸窩,僵硬地眨眼睛,想要起身,卻再度被她壓下,唇貼著她的皮膚,兩邊手指緊張得摁緊床單,骨節青白。
白樂妤沒感覺,她是出於保護林曜臥底身份的考慮,不能讓杭星瀾見到靈洲新晉天才在她床上。
但眼下的情況也沒多好,杭星瀾推開門見到白樂妤抱著一個男人,眼睛剎那就紅了:「方譽!你卑鄙無恥!你下來!滾下來!」
顯然是認錯人了,林曜的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動著,忽然想到,方譽是合作方,那這隻說方譽的狗,又是誰?
波動的眸色冷了下去,抬起兩手回抱住白樂妤。
「你還挑釁我!」杭星瀾衝過來拽林曜胳膊,哭唧唧地向白樂妤投來無助的視線,「方譽哪有比我好,身邊那麼多鶯燕,為何你就不看看我?」
少年呼-吸粗重,仿佛肺都被勒緊了,白樂妤阻止了他的動作:「沒挑釁你,他只是緊張。」
呵,緊張,林曜彎曲手指,倒想看看這隻讓他緊張的狗長什麼樣。
「就是挑釁!」杭星瀾語氣篤定,「可恥,他還在裝,你讓我問問他。」
說完後,他再一次伸出手,被白樂妤扣住:「大晚上你鬧什麼?」
杭星瀾傷心:「我沒有在鬧!為什麼你信他不信我?我哪裡比不過他了?他能做的我也能啊!你需要交-合找我啊!」
我去。
白樂妤迅速捂住林曜的耳朵,拒絕讓十八歲的小白兔聽這些,看向杭星瀾,一言難盡地張了張嘴:「我們,沒有在,做你想的事。」
原來杭星瀾將見到的畫面誤解成了妖獸情熱期。
晶瑩的淚珠懸在下頜,杭星瀾一愣:「真的沒有嗎?」
白樂妤果斷又快速地搖了搖頭:「絕對沒有。」
少年旋即咧開了爛漫的笑容,向她撲過來,手抄過她和林曜兩腦袋間的縫隙,擁住她的頭:「太好了!」
白樂妤:「……」
能不能注意下還有林曜在啊!她後背汗毛都起來了!
林曜眼神冷透,終於在這一刻瞥清了杭星瀾的臉,他在問峰會決有特別注意過杭狗,可不就長這個樣子?
很好,很好,很好!
千防萬防,結果白樂妤不僅見到了人,還將人帶回了家!
箍著背的手冷不丁增大了力氣,白樂妤撇了下頭,立即踹開杭星瀾,「離我遠點。」
她摸摸林曜頭髮,放輕聲音,「沒事啊,他這個人比較熱情,沒壞心思。」
不壞?不壞就更糟糕了!白樂妤都已經透過亮晶晶的外表看到閃耀的內里了!
林曜滾動喉結,黑暗的眼眸里醞釀猙獰的風暴,思考起他離開前帶走一個人頭的可能性。
杭星瀾站穩,一點也不生氣:「那這樣的話,方譽,你起來吧,別演了,快走,我有話要和白樂妤單獨講。」
今夜星辰稀疏,空氣中瀰漫清冷的涼,適才杭星瀾闖進來未關門,夜幕黯淡的月色穿過黑雲灑進來,從遠處踱步而來的人影也慢慢延伸。
屋內,杭星瀾皺眉,「你怎麼還不起來啊!」
「喲。」
紅色的衣擺落到門邊,方譽抱臂,精瘦的腰背靠上門,「好熱鬧啊,怎也不叫我?」
不、是、方、譽——杭星瀾猛地掉頭,又猛地轉回來,綠眸里充斥驚愕——那是誰?
方譽總穿紅色,他原以為是他今日轉變了風格,杭星瀾上下來回掃著青衫男,目光落到男人右手的銀鱗護腕上……沒見過,這是哪個魔修深更半夜爬教主的床?!
杭星瀾:「白樂妤!」
白樂妤:「方譽!」
方譽悠悠地走過來,接過白樂妤向他扔來的林曜,聽她現場編藉口,「這個教眾好像生病了,你帶他下去看看。」
他聳了一下肩,掃了眼銀色護腕,帶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