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貞捏緊冷巾,注視著她漸行漸遠,單薄的背影透著說不出的難過。
解釋在那般情境下往往徒勞無功,甚至適得其反,所以白樂妤才寧願做個惡人吧。
教主宮殿,庭院,陽光正好。
「蒼天吶!」陳黑虎重重地磕到桌面,揚起兩隻雄健有力的手臂,哭天喊地,「健身方案到底咋寫啊!」
「有我檢討難寫嗎?」謝淵寂坐在一旁,拷著鎖鏈的手,一隻撐著線條流暢的下頜,一隻抖動黑色毛筆,面前的紙張一片空白。
陳黑虎瞅了瞅:「上午都過去了,你一個字沒動啊?我好歹還寫了幾行!」
謝淵寂啪地擱筆:「我又沒犯錯!再說了,她讓寫就寫啊,憑什麼。」
陳黑虎奇道:「我聽伶娘講過,你不是要當教主夫人麼,得乖乖聽話,才討人喜歡啊。」
謝淵寂皺眉:「當教主夫人為何要討她喜歡?」
當教主夫人不是為了分教主權柄嗎?
陳黑虎驚:「伶娘給你的話本你是一本都沒看進去啊!」
謝淵寂反駁:「我看進去了,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如我同白樂妤干一架。」
陳黑虎暈倒。
謝淵寂:「起來,虎叔,我說的不對嗎?」
倒在地上的陳黑虎取出一面白旗,搖旗投降:「大少爺,您說的都對,別跟我講話了,你的腦子影響到我思考方案了。」
說著,他呲溜一下躍起,「這樣,叔給你將鎖靈鏈解了,你去找教主打架。」
古銅色的手指剛要碰到鎖拷,謝淵寂反應極大地站起,將兩手藏到身後:「不用!」
陳黑虎滿頭霧水:「你不是很愛打架嗎,現今用不了靈力不難受嗎?咋,你還帶上癮了。」
還不是白樂妤吩咐的,該死的妖女,光會下命令,又不負責任,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謝淵寂眸光微閃,游移的視線映入女子身影,白樂妤從殿外走進,徑直走向寢屋。
他眼神一亮,抬腳準備跑過去,腳踝的鐐銬卻不給力,差點摔下來,等到像鴨子一般跑到白樂妤眼前時,她已經進了屋,打算關門了。
白樂妤:「幹什麼?」
謝淵寂伸出手:「給我把鏈條解——」他愣了一下,捧住白樂妤的臉,「怎麼受傷了,誰欺負你了!」
「額頭啊?」白樂妤抬手觸碰,「我自己砸的,沒事。」
抬起的手背又露出淤青。
謝淵寂攥住她的手腕:「那這個呢?難不成也是你自己掐的?」
白樂妤道:「我自找的,有點累了,讓我睡會兒,有事回頭再說。」
她瞧上去很是疲乏,好似遭遇了一些事。
謝淵寂盯著關閉的木門,丹鳳眼中光澤沉澱,抬起手,一下扯斷鎖靈鏈。
遠處的陳黑虎:?
原來你自己能解啊!
黑暗系靈力將鏈條吞噬,謝淵寂兩側頭髮亦燃起墨色火焰,紅眸如火,氣勢凌然,就像隨時要去找誰決鬥,還是往死里揍的那種。
陳黑虎都擔心他要撞開教主房門。
但是他沒有,謝淵寂僅僅只是極低氣壓地站在門外,直到半個時辰後屋內呼吸平穩,他才推門進去。
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俯視著睡著的白樂妤,揮了下拳頭。
「笨死了,又去幹了什麼笨事。」
謝淵寂惡狠狠做了句口型,蹲下來,掌心聚起冷暗的靈力,懸到她的淤傷上寸,從手背到手臂,耐心地一塊一塊冷敷。
看起來,她似乎體內更有重傷,連他接近都未察覺,又或許,是清楚是他接近,所以未醒。
想到第二種可能,謝淵寂不由彎起嘴角。
他們一同在子午冥淵相處兩年,總是要比旁人親近,真是的,還四處奔波為他尋票。
謝淵寂趴下來,枕著胳膊,看著白樂妤安靜的睡顏,嘴角的弧度愈發明顯。
「陳堂主。」
屋外忽然傳來少年音。
「我來給你們教主送碗養氣湯,她在臥房嗎?」
誰?魔教怎會有不屬於魔教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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